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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锁匣藏暖,桃花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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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念的细线还在归墟与人间之间晃悠,新的黑白珠突然“咔嗒”响了一声。不是裂纹,倒像有什么东西从珠身里钻了出来——是枚小小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半朵桃花,另一半像是被硬生生磨掉的。

“这是……‘锁忆匣’的钥匙!”夜澜的陨星枪突然指向星轨深处,那里的星雾里,隐约浮着个雕花木匣的轮廓,“江陨星的残魂提过,他当年把‘最不该忘的记忆’锁在了里面,说不到万不得己,绝不能打开。”

阿鸾的木剑突然指向那半朵桃花。她想起奶奶旧棉袄的内衬里,也绣着半朵桃花,针脚歪歪扭扭,像是没绣完就停了手。“这钥匙……和我奶奶有关?”

话音未落,人间的牵念细线突然集体绷紧,像被钥匙的光勾住了。歪脖子树的树根下,冒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望月城的钟楼砖缝里,嵌着张泛黄的药方;哑女一首攥着的碎镜片背面,竟刻着和钥匙柄一样的桃花纹——这些被“特意藏起来”的东西,全在钥匙的映照下亮了起来。

“是锁忆匣的‘引子’!”陆昭雪的承影剑劈开星雾,木匣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匣身刻满了雷纹,竟与她剑身上的纹路完全吻合,“江陨星把钥匙分成了两半,一半藏在黑白珠里,一半……藏在人间的‘牵挂’里。”

最让人脊背发凉的是,木匣周围的星雾里,浮着无数双眼睛,个个都戴着和守簿人一样的玉扳指,却比守簿人多了层银光——是“无记之渊”里那些透明影子的眼睛,此刻竟在死死盯着木匣,像在等一个打开的机会。

“他们想抢里面的记忆!”夜澜的陨星枪横在匣前,枪身的星纹与玉扳指的银光碰撞,“一旦让无记之渊的影子得到‘最不该忘的记忆’,他们就能凭着这个‘根’,重新凝聚成实体,到时候……”

话没说完,人间的铁盒、药方、碎镜片突然同时炸开,化作半朵桃花的光,往归墟飘来。与黑白珠里的钥匙一碰,整朵桃花突然绽放,铜钥匙“咔嗒”一声,自己插进了锁忆匣的锁孔里。

“别开!”阿鸾的凤凰虚影扑过去想拦住,却被木匣散发的金光弹开。匣盖缓缓打开的瞬间,她看见里面躺着三样东西:半截凤凰羽毛、一张画着归墟星轨的草图、还有半块咬过的麦芽糖——全是她小时候的东西。

“这里面……是我的记忆?”阿鸾的声音发颤,她突然想起自己总记不清五岁前的事,奶奶总说“小孩子忘性大,不打紧”。

木匣里的记忆突然化作流光,钻进她的脑海。她看见五岁那年,归墟星轨断裂,黑白珠的恶魂差点冲破封印,是奶奶用凤凰血脉缠住恶魂,把自己的记忆和阿鸾的童年全锁进了木匣,只为让她能“干干净净”地活下去;她看见奶奶临终前,把半朵桃花绣在棉袄里,说“等阿鸾想起了,就知道奶奶没走远”。

“奶奶……是江陨星的侍女?”阿鸾终于明白,奶奶绣的不是桃花,是凤凰尾羽的纹路,“她一首在替江陨星守着钥匙的另一半?”

木匣周围的玉扳指眼睛突然暴涨,星雾里伸出无数只手,往匣子里抓去。那些影子想抢走阿鸾的记忆——只要占据了“被牵挂的记忆”,他们就能彻底摆脱虚无,甚至能借着这份“根”,反过来吞噬归墟的星轨。

“休想!”陆昭雪的承影剑插进木匣与影子之间,剑身上的雷纹与匣身的雷纹共鸣,竟在匣前织成道电网,“这些记忆是阿鸾的,是她奶奶用命护着的,轮不到你们来抢!”

夜澜的陨星枪突然化作星链,缠住那些伸来的手。星链上浮现出江陨星的字迹:“记忆是活的,会跟着牵挂它的人走,抢是抢不走的。”

阿鸾摸着胸口,那些涌进脑海的记忆突然发烫。她想起奶奶总在深夜对着星空叹气,想起奶奶把麦芽糖塞进她手里时说“甜的能压惊”,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阿鸾要记得笑”——这些带着温度的碎片,比任何力量都坚固。

“你们抢不走的。”阿鸾的凤凰真火顺着记忆的脉络燃起来,与木匣的金光融在一起,“因为这些记忆里,有奶奶的体温,有麦芽糖的甜,有她没说出口的牵挂——这些是长在我骨头里的,不是拿在手里的东西。”

玉扳指的眼睛突然黯淡下去,星雾里的手一个个缩回。那些影子望着木匣里的麦芽糖,望着半截凤凰羽毛,突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们忘了自己的记忆里,是否也有这样的甜,这样的暖。

锁忆匣缓缓合上,铜钥匙化作光点,一半融进阿鸾的木剑,一半钻进奶奶的旧棉袄(此刻正被哑女抱着,从人间往归墟赶来)。木匣上的雷纹渐渐隐去,化作星轨的一部分,再没了踪迹。

归墟的风里,新的黑白珠转得格外温柔,珠身的混沌光里,浮出奶奶绣桃花的样子,浮出阿鸾小时候啃麦芽糖的憨态,浮出哑女偷偷把碎镜片塞进她手里的认真——这些“被锁起来又找回来”的记忆,像给星轨镀了层暖光。

阿鸾望着人间,哑女正抱着旧棉袄,一步一步往归墟的方向挪,棉袄的衣角扫过地面,留下串桃花纹的光痕。她突然笑了,原来奶奶说的“没走远”,是真的。

有些记忆就算被锁起来,也会顺着牵挂的线,自己找回来。就像此刻,阿鸾的木剑上,半朵桃花正在慢慢绽放,另一半,正从人间的光痕里,一节一节地长出来。

半朵桃花在木剑上刚绽到最盛,归墟星轨突然剧烈倾斜,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拽了把。阿鸾低头,看见星轨尽头的“牵念之根”石门旧址,正渗出粘稠的黑液,黑液里浮着无数细小的锁——每把锁都刻着个名字,有奶奶的,有哑女邻家姐姐的,甚至有那个赶考书生的,锁芯里缠着半透明的线,线头全往人间某个方向钻。

“是‘锁魂链’!”夜澜的陨星枪枪尖迸出火星,枪身映出人间的景象:望月城的老药铺里,掌柜正对着药柜发呆,他忘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甘草要晒三天”;雾隐镇的豆腐坊前,老板娘举着木勺却不往下落,她认得豆子,却想不起该往豆浆里点什么。

“有人在锁‘牵挂的源头’!”陆昭雪的承影剑指向黑液中心,那里浮着个青铜锁,锁身上刻着“江陨星”三个字,锁芯里的线最粗,一头扎进新的黑白珠,“他们要让所有‘记得’都变成无源之水,最后连‘牵挂’本身都忘了怎么写!”

阿鸾的木剑突然指向哑女怀里的旧棉袄。棉袄内衬的半朵桃花正在发光,与木剑上的桃花形成呼应,竟在归墟与人间之间织出道花廊。花廊里浮出奶奶的影子,她正蹲在灶台前,往药罐里撒着什么,嘴里念叨:“忘性大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不记仇。”

“是‘选择性遗忘’!”阿鸾突然明白,“奶奶当年锁我的记忆,不只是为了护我,是在教我——有些痛该忘就忘,但那些暖,得像刻在骨头上一样带着!”

话音未落,黑液里的青铜锁突然炸开,锁芯的粗线化作无数细针,往新的黑白珠扎去。珠身的混沌光剧烈波动,里面善恶双魂的影子开始模糊,像是要被“遗忘”彻底冲散。

“不能让它得逞!”夜澜的陨星枪插进黑液,星力顺着那些刻着名字的锁蔓延,“江陨星的残魂说过,‘牵挂的源头从不是名字,是那些一起做过的事’!”

他的话像钥匙,捅开了人间的迷雾。药铺掌柜突然抓起甘草往嘴里塞,苦涩的味道让他想起爹教他辨药时说的“苦过才知甘”;豆腐坊老板娘舀起豆浆尝了口,舌尖的淡香让她记起娘说的“点卤要等豆浆‘喘气’时”——他们忘了名字,却没忘一起做事时的感觉。

这些“做事的感觉”化作金匙,顺着锁魂链的线往归墟冲,撞在那些刻着名字的锁上,锁芯纷纷弹开。最惊人的是江陨星的青铜锁,炸开的碎片里浮出个画面:年轻的他正给个小姑娘编木剑,小姑娘总把剑穗缠错,他笑着说“错了才好看,像凤凰的尾巴”——那小姑娘,眉眼竟和阿鸾一模一样。

“是江陨星……在教小时候的我做木剑?”阿鸾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木剑上,桃花纹瞬间铺满星轨,“奶奶是他的侍女,我……是他养大的?”

黑液里的锁魂链开始崩断,那些缠在线上的名字渐渐淡去,却在归墟与人间之间开出花来:叫不出名字的药铺掌柜,教徒弟辨药时的语气像极了他爹;忘了姓氏的豆腐坊老板娘,给孩子喂豆浆的姿势,和她娘当年分毫不差。

“你看,”陆昭雪的承影剑上,黑色雷纹彻底消退,露出剑身原本的清光,“名字只是个记号,那些一起熬的夜、分的糖、犯的错,才是真正的‘根’。”

归墟的星轨重新平稳,新的黑白珠转得愈发温润,珠身的混沌光里,江陨星编木剑的手、奶奶撒药的动作、阿鸾缠错的剑穗,渐渐融成一团,像幅永远织不完的锦。

阿鸾望着人间,哑女正把旧棉袄铺在钟楼上,让桃花纹的光晒着那些还没醒的人。有个小孩爬上钟楼,指着棉袄上的桃花问:“这是什么花?”哑女没说话,只是捡起块碎镜片,照着花的样子,在小孩手心里画了朵歪歪扭扭的。

“是能记住暖的花。”阿鸾在心里回答。

归墟的风里,最后一把锁魂链的碎片落在星草上,长出了新的嫩芽,芽尖顶着个小小的花苞,像极了没绽开的桃花。而人间那些忘了名字的人,正互相笑着打招呼,用的不是称谓,是“哎,那个会辨药的”“喂,做豆腐的”——这些带着烟火气的代称,比任何名字都鲜活。

原来真正的牵挂,从不需要名字来记。就像风记得花的香,云记得雨的凉,人记得一起走过的路,就算忘了彼此叫什么,也能在某个瞬间,凭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认出那句藏在心里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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