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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月亮裂缝里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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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了名字的代称还在人间飘着,归墟的星草突然集体朝着一个方向鞠躬。不是星轨深处,是人间的地平线——那里正升起一轮怪月亮,半边银白,半边漆黑,银白处映着归墟的星轨,漆黑处浮着无记之渊的石门虚影,像被人强行拼在一起的镜子。

“是‘两界镜’!”夜澜的陨星枪枪身剧烈震颤,枪尖映出的月亮背面,竟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守簿人(老者),手里握着块镇元镜的残片,正往月亮的裂缝里塞,“他要把归墟、人间、无记之渊焊成一块‘不分你我的混沌’!”

阿鸾的木剑突然指向那轮月亮。银白半边的星轨倒影里,新的黑白珠正在旋转,可珠身的混沌光正被漆黑半边的虚无吸走,像水往低处流。她突然想起江陨星编木剑时说的话:“混沌不是乱,是让该在一起的自然在一起,该分开的守好边界。”

“他弄错了混沌的意思!”阿鸾的凤凰虚影冲上星轨,用翅膀拍打那些被吸走的光,“真正的混沌是‘和而不同’,不是把所有边界都砸烂,变成一锅糊!”

人间的异动更离奇了。望月城的日头和月亮同时挂在天上,日头底下下着雪,月亮旁边飘着桃花;雾隐镇的井水往天上流,鱼在石板路上游,却没人觉得奇怪——两界镜正在模糊“规则”,让万物忘了“该有的样子”,最后连“存在”都变得轻飘飘的。

“得把镇元镜残片从月亮里拽出来!”陆昭雪的承影剑化作一道青光,首刺月亮的裂缝,“守簿人以为砸烂边界就是自由,却不知道没了边界,连‘温暖’都会变成烫人的火!”

她的剑刚碰到裂缝,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守簿人在月亮上冷笑:“没了边界,就没了‘该’与‘不该’,异数能活,寻常也能活,不好吗?”

“不好!”阿鸾突然抓起一把归墟的星土,往人间撒去。星土落在日头下的雪地里,竟长出片青草地,草地上,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蹲在那,把游到路上的鱼一条条捧回井里——她不知道“鱼该在水里”的道理,只是觉得“它们离了水会难受”。

“你看!”阿鸾的声音穿透两界,“边界不是‘该’与‘不该’,是‘懂不懂别人的难受’!就像日头知道雪怕烫,月亮知道桃花喜凉,人知道鱼离不得水——这不是规则,是心疼!”

小姑娘捧鱼的手突然发光,光芒顺着井水往天上飘,撞在两界镜的漆黑半边,竟烧出个小洞。洞里露出无记之渊的影子,那些透明的影子正往月亮上爬,却在碰到小姑娘的光时,突然停住了——他们也想起了“心疼”的感觉,比如曾为谁掉过的眼泪,曾为谁暖过的手。

守簿人手里的镇元镜残片突然发烫,残片里映出他年轻时的样子:正拿着量尺给一个歪脖子树量身高,树影里藏着个躲雨的小孩,他悄悄把量尺往旁边挪了挪,没让树影压着孩子。

“原来我也懂……”老者的手抖了抖,镇元镜残片从月亮上掉下来,像颗流星往人间坠去。

两界镜的裂缝开始收缩,银白与漆黑渐渐分开,日头归了日头的位置,月亮落了月亮的地方,鱼跳回井里,雪融成春水。守簿人站在渐渐透明的月亮上,望着人间那片青草地,突然笑了,像个解开了心结的孩子。

归墟的星轨重新清晰,新的黑白珠转得沉稳,珠身的混沌光里,边界分明却又温柔相依——善魂的光护着恶魂的影,恶魂的影托着善魂的光,像极了人间的日与月。

阿鸾望着那片青草地,小姑娘正把最后一条鱼捧回井里,井台上,镇元镜的残片化作了块普通的石头,上面坐着只晒太阳的猫,尾巴尖扫过石头,留下道浅浅的痕。

边界这东西,从来不是为了隔开什么。是为了让日头知道雪的凉,让月亮懂得桃花的香,让每个存在都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心疼别人。

就像此刻,归墟的风里,星草朝着人间鞠躬的弧度,温柔得刚刚好。

日头与月亮各归其位的第三日,人间的桃花突然集体往天上飘。不是被风吹的,是花瓣根蒂处生出细小白丝,像提着灯笼往归墟赶。阿鸾抬头时,正撞见最前头那朵桃花撞在星轨上,花瓣炸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是枚小小的银锁,锁身上刻着“平安”二字,锁芯里缠着半根婴儿的胎发。

“是‘寄愿锁’!”夜澜的陨星枪突然轻颤,枪身映出人间无数相似的锁:有的挂在老槐树杈上,有的沉在古井底,有的被母亲缝进孩子的襁褓里,锁芯里藏着的,是指甲盖、乳牙、剪断的脐带……全是“想留住的念想”。

这些寄愿锁顺着桃花丝飘进归墟,竟在新的黑白珠周围织成个圆笼。珠身的混沌光撞上圆笼,发出细碎的脆响,像有什么东西要被锁在里面。阿鸾突然想起守簿人碎裂的镇元镜——那些锁的纹路,竟与镜缘的波浪纹隐隐相合。

“是守簿人的残念在作祟!”陆昭雪的承影剑斩断一根桃花丝,断口处却冒出更密的丝,“他没彻底消散,还在想用‘执念’困住黑白珠!以为把‘想留住的’全锁起来,就能守住永远!”

话音未落,人间的寄愿锁开始发烫。老槐树上的锁烤焦了树皮,古井里的锁烫得井水冒泡,最吓人的是襁褓里的锁——锁芯的乳牙突然变黑,钻进婴儿的掌心,婴儿不哭不闹,眼神却变得像块没有温度的玉。

“他把‘执念’变成了‘执念之毒’!”阿鸾的凤凰虚影俯冲而下,用翅尖拍打圆笼,“真正的平安不是锁出来的,就像春天留不住花,秋天拦不住叶,该走的总得走,该来的总会来!”

可圆笼里的寄愿锁越聚越多,有的锁上刻着“长生”,锁芯里藏着老人的白发;有的刻着“不离”,锁芯里缠着情人的发丝;最沉的那把刻着“勿忘”,锁芯里塞着半块发霉的麦芽糖——是当年那个赶考书生,临死前攥在手里的。

新的黑白珠转动得越来越慢,珠身的混沌光被圆笼压得变了形。阿鸾突然听见锁芯里传出细碎的声音:是婴儿的啼哭被锁得发闷,是老人的咳嗽卡在喉咙里,是情人的道别被勒成了无声的嘴型——这些被强行“留住”的念想,正在慢慢变质。

“你看!”阿鸾指着那把“勿忘”锁,锁身己经锈穿,发霉的麦芽糖正顺着缝隙往外渗,腐蚀着周围的桃花丝,“留不住的东西,硬锁着只会烂在心里,连带着当初的好都变成刺!”

夜澜突然挥枪挑开那把“长生”锁。锁芯的白发飘出来,化作个老婆婆的影子,她对着人间的方向叹气:“早想走了,偏被儿孙锁着,连地府的茶都喝不上口热的。”影子飘向无记之渊的方向,竟带着种解脱的轻快。

“放手也是种成全。”陆昭雪的承影剑轻轻划过圆笼,没去斩断桃花丝,反而往锁芯里注入星力,“就像这把‘不离’锁——”

星力撞上锁芯的发丝,竟化作对情人的幻影:他们笑着道别,男生往南闯,女生在北等,每年桃花开时互寄片花瓣,虽没日夜相守,眼里的光却比锁着时更亮。“真正的不离,是心里装着彼此,不是脚腕拴着绳子。”

圆笼突然震颤起来。那把刻着“平安”的小银锁,锁芯的胎发突然发芽,长出片小小的叶,叶尖刺破锁身,往归墟的星土里钻——婴儿的掌心不再发黑,咯咯笑出声,声音顺着桃花丝飘上来,竟比锁着时更清亮。

“是‘流动的念想’!”阿鸾的凤凰真火裹住那片新叶,往所有寄愿锁里钻,“留不住的,就变成种子撒出去;记挂的,就化作风常来往——这才是念想该有的样子,不是死锁着,是活流动!”

圆笼里的寄愿锁开始纷纷开裂。“勿忘”锁的麦芽糖落在星草上,长出丛甜杆;“长生”锁的白发化作星轨的银尘,护着新生的星芽;最动人的是那对“不离”锁,裂开的锁身里飞出两只蝴蝶,一只往南,一只往北,翅膀扇动的频率却完全相同。

守簿人的残念在圆笼碎裂的瞬间彻底消散,消散前,阿鸾似乎听见他轻轻说了句“原来如此”——像终于明白,他当年量尺下的歪脖子树,本就该按着自己的性子长。

归墟的星轨上,新的黑白珠转得愈发从容,珠身的混沌光里,流动着无数“放出去的念想”:有远行的船,有归巢的燕,有落在异乡的桃花瓣,有长在故土的新苗。

阿鸾望着人间,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把手里的银锁埋进土里,旁边插着根桃花枝。她说:“奶奶说过,埋下去的会发芽,飞走的会回家。”

归墟的风里,新长出的甜杆晃了晃,滴下颗甜甜的露,落在星土里,又长出颗新的种子。原来最好的念想,从不是锁在匣子里的珍宝,是撒在天地间的种子,这边落下,那边发芽,生生不息,从不曾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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