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婉不放心顾言蹊和他一起回了幽州。
杏花巷的温泉院飘着淡淡的硫磺香，沈微婉攥着周军医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老人的药箱摔在青石板上，银针散落一地，其中一枚沾着暗红的血 —— 那是顾言蹊昨夜蛊毒发作时，周军医为他施针留下的。
“说！” 沈微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扫过院内那池冒着热气的温泉，水面漂浮的海棠花瓣像极了顾言蹊左腰的胎记，“子蛊和母蛊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 是不是只有那样才能救他？”
周军医的花白胡须抖了抖，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沈小姐，将军他…… 他是怕委屈了你。” 老人弯腰去捡银针的动作顿在半空，声音低得像温泉底的暗流，“子母蛊相生相克，唯有阴阳调和，借子蛊的阳气逼出母蛊，才能彻底根治。”
沈微婉的呼吸骤然停住。她想起顾言蹊在峡谷时躲闪的眼神，想起他写信托付后事时的决绝，想起他此刻在卧房里强撑的笑意 —— 那个总说要护着她的男人，连最后的生机都要瞒着她，宁愿自己赴死，也不愿用这种方式将她绑在身边。
“他在哪？” 沈微婉转身往卧房走的动作极快，裙摆扫过温泉池的边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鞋尖也没察觉。周军医在身后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远，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不能让他死，绝不能。
卧房的门虚掩着，顾言蹊正靠在窗边看舆图。他穿着件月白中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处青黑的蛊痕，像条蜿蜒的蛇。听见脚步声时，他慌忙将舆图合上，转身的动作牵扯到后背的旧伤，疼得闷哼一声。
“怎么回来了？”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指尖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不是说要去看看地窖里的……”
沈微婉的吻突然落在他的唇上，带着温泉水的与硫磺的微苦。顾言蹊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能感觉到她微凉的指尖滑进他的衣襟，抚过那些狰狞的蛊痕，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微婉……” 他抓住她手腕的动作带着颤抖，指腹擦过她发烫的皮肤，“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沈微婉的吻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移，停在他锁骨处那道最深的蛊痕上，轻轻咬了下去。顾言蹊的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蛊毒带来的寒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驱散，取而代之的是种陌生的燥热，从骨髓里一点点往外渗。
她的指尖解开他腰带的动作有些笨拙，丝绸的带子滑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响。中衣的下摆散开，露出他左腰那片海棠胎记，在青黑蛊痕的映衬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沈微婉的指尖抚过那片肌肤，动作温柔得像在描摹一幅稀世的画。
“顾言蹊，” 她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氤氲，呼吸拂过他的胸膛，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你听着，我不是在委屈自己，也不是在报恩。” 她抬头的瞬间，眼底的坚定像温泉底的顽石，“我是舍不得你死，我想让你活着，和我一起活着。”
顾言蹊的眼眶突然红了。他看着沈微婉泛红的眼角，看着她主动凑近的唇，突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蛊毒带来的剧痛在这一刻似乎消失了，只剩下她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团火，要将他骨缝里的寒意都烧尽。
“微婉……”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药味与温泉的清香，“我不能…… 不能这样对你……”
“没有什么不能的。” 沈微婉的指尖滑过他后背的蛊痕，那里的皮肤因常年受毒素侵蚀而有些粗糙，却在她的触碰下微微颤抖，“你为我引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能？你瞒着我写信托付后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能？” 她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顾言蹊，这一次，换我来选。”
顾言蹊的防线在她这句话里彻底崩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从最初的克制渐渐变得急切。温泉的热气从半开的窗棂涌进来，裹着两人交缠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淡淡的雾，像层朦胧的纱，遮住了窗外的月光与院内的海棠。
沈微婉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感受着他发丝的柔软与微凉。他的吻带着蛊毒未清的清苦，却又透着压抑多年的深情，像杯掺了蜜的苦酒，让她心甘情愿地沉沦。中衣从她肩头滑落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与他胸腔里的悸动交相辉映，像首没有旋律的歌。
顾言蹊的动作突然变得极轻。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脊背，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在自己掌心微微战栗，蛊毒带来的寒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驱散，只剩下种陌生的燥热，从骨髓里一点点往外渗。
“别怕。”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蛊惑般的温柔，呼吸烫得她耳廓发麻，“我会很轻的。”
沈微婉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温泉的水汽漫进卧房，在两人身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让那些暧昧的触碰都变得朦胧而美好。她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蛊痕，那里的皮肤因她的触碰而泛起淡淡的红，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顾言蹊的吻顺着她的肩头往下移，停在她胸前的朱砂痣上，轻轻含住。沈微婉的身体瞬间绷紧，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像只受惊的小猫。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停在她腰间的系带处，指尖轻轻一挑，丝绸的裙摆便如流水般散开，露出她白皙的双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微婉……”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眼底的深情像温泉底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你确定…… 要这样吗？”
沈微婉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的坚定像颗永不坠落的星辰。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动作带着少女的青涩，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言蹊，” 她的声音带着吻后的微哑，呼吸拂过他的唇角，“我爱你。”
这三个字像道惊雷，在顾言蹊的心头炸开。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那张铺着狼皮褥的床榻。沈微婉的惊呼被他的吻吞没，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柔软的被褥上，激起一阵淡淡的香 —— 那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龙涎香，与她惯用的味道一模一样。
床榻轻微晃动的瞬间，顾言蹊的身体覆了上来。他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脸上、颈间、胸前，像场温柔的雨，要将她所有的犹豫都冲刷干净。沈微婉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感受着他发丝的柔软与微凉，身体在他的触碰下渐渐放松，像条沉溺在温水里的鱼。
温泉的热气透过窗棂，在床榻周围织成一道朦胧的纱帐。月光穿过纱帐，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那些暧昧的动作都变得诗意而美好。顾言蹊的指尖抚过她的肌肤，感受着她细腻的触感在自己掌心微微颤栗，蛊毒带来的寒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驱散，只剩下种陌生的燥热，从骨髓里一点点往外渗。
“言蹊……” 沈微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呻吟，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轻轻颤抖，像片被风吹动的柳叶。她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蛊痕，那里的皮肤因她的触碰而泛起淡淡的红，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顾言蹊的动作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角，轻轻舔去那里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微婉，”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沈微婉的身体在他这句话里彻底放松。她伸出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温泉的热气、龙涎香的味道、两人交缠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种奇异的氛围，像个温暖的茧，将他们两人紧紧包裹。
床榻的晃动越来越剧烈，伴随着两人压抑的呻吟与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月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见证着这场迟到了太久的缠绵。沈微婉的指尖划过顾言蹊的后背，感受着他肌肤下蛊痕的蠕动，却不再害怕 —— 因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将生死相依，再也不会分开。
顾言蹊的吻突然停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微婉，我好像…… 不疼了。”
沈微婉的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底不再有往日的痛苦与挣扎，只剩下满满的温柔与爱意，像一汪清澈的泉水，能映照出她所有的模样。她知道，蛊毒正在消退，他正在好起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能救你。” 沈微婉的声音带着激动的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顾言蹊的胸膛上，像颗颗晶莹的珍珠。
顾言蹊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的珍宝。“傻瓜，” 他的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重新活了一次。”
床榻的晃动渐渐平息，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交织。顾言蹊将沈微婉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团火，要将他骨缝里的寒意都烧尽。沈微婉的指尖划过他后背的蛊痕，那里的皮肤己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不再有青黑的印记，只剩下淡淡的疤痕，像些温柔的纪念。
“言蹊，” 沈微婉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像只刚睡醒的小猫，“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了，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扛。”
顾言蹊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好，什么事都一起扛。”
温泉的热气依旧在卧房里弥漫，龙涎香的味道与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芬芳。月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相拥而眠的两人笼罩其中，像一幅永恒的画。
沈微婉靠在顾言蹊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雨，还会有波折，但只要他们能像现在这样，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就一定能走到最后。
而卧房外的温泉池里，漂浮的海棠花瓣依旧在水中打转，像些温柔的精灵，守护着这场迟到了太久的缠绵，见证着这段历经磨难的爱情，终于在这个温暖的春天，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天光渐亮时，顾言蹊缓缓睁开眼，看着怀中熟睡的沈微婉，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在自己颈间轻轻拂过，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他知道，自己终于活了下来，不仅是因为沈微婉的牺牲与付出，更是因为他们之间那份深深刻在骨子里的爱。这份爱，足以抵御世间所有的苦难与艰险，足以让他们在未来的岁月里，相互扶持，彼此温暖，首到地老天荒。
顾言蹊低头，在沈微婉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她的美梦。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重新闭上了眼睛，在她温暖的怀抱里，再次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相拥而眠的身影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像一首无声的诗，诉说着这段在幽州春深里，终于得以圆满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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