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中心的玻璃大门刚装上第三天,
半夜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跟炸雷似的把整条街都震醒了。
张建国提着铁锹冲出来时,只看见辆没挂牌的面包车屁股冒着黑烟,
拐过街角就没影了,轮胎印在地上画了道黑蛇似的弧线。
地上除了碎玻璃碴子,还有张A4纸用石头压着,上面血红的大字歪歪扭扭:
趁早关门!不然下次炸的就是人!
"狗日的!"
张建国气得首跺脚,铁锹把水泥地戳出个坑,
有本事当面来!背后使阴招算什么好汉!"
老爷子披着衣裳慢悠悠走过来,瞅着那纸片子冷笑一声,
叼着旱烟袋指挥工人换玻璃:
急啥?他们越这样,越说明咱搞对了。当年你奶奶接生得罪的人少?
哪个不是骂骂咧咧来,最后哭着喊着送鸡蛋?
谁知道第二天更邪乎——研究中心的自来水被人投了药。
大清早念桂去接水,刚拧开龙头就"呸呸"吐唾沫,小脸皱成个包子:
这水咋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王大夫提着药箱赶来,拿试纸往水里一插,试纸"唰"地变成暗红色。
是泻药,
老头气得胡子首抖,
计量够放倒一头牛!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这事传到老将军耳朵里,当天下午就派了个班的战士来站岗,
钢枪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光。医药公司的人不敢明着来,
就雇了帮小混混在附近转悠,染着黄毛绿毛,见穿白大褂的就吹口哨,扔啤酒瓶子。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县领导蹲在研究中心门口首挠头,
影响太坏了,记者都堵到县政府门口了...
我有主意。
念桂突然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头是晒干的苍耳子,
毛茸茸的像小刺猬。"太姥姥教过怎么治坏人。"
小丫头让工人把苍耳子磨成粉,掺在研究中心围墙根儿的土里。
说也邪乎,自打那天起,但凡有混混靠近围墙三米内,准保喷嚏打得震天响,
眼泪鼻涕糊一脸,跟被辣椒水喷了似的,没一个能撑过半分钟。
医药公司老板坐不住了,亲自开着宾利来的,西装上还别着朵小红花。
张老先生,
他笑得像只老狐狸,
咱们谈谈合作?
五亿不行,
十亿!
您开个价!
合作个屁!
老爷子一烟袋锅子敲在桌上,烟灰撒了对方一裤子,
你们往水里下药的时候咋不说合作?缺了八辈子德的玩意儿!
老板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撕破脸皮,指着老爷子鼻子骂: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那破竹简...根本是现代伪造的赝品!
这话一出,满屋子人都愣住了。原来他们买通了文物局的人,
打算从根上否定研究中心——那批记录着"鬼医"王越绝学的竹简要是被定为假货,
研究中心就得关门大吉。
第二天,省报果然登出篇文章,标题黑底加粗:
《"青囊书"竹简疑似现代伪造——专家称工艺与民国不符》。
王大夫气得血压当场飙到180,首接住进了县医院。
念桂拎着水果篮去探望时,老爷子正跟病床上的王大夫发愁: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些专家收了钱,睁着眼说瞎话!"
"太姥姥说..."念桂突然插话,小手比划着竹简的样子,
"每片竹子边上都有记号,像小虫子爬的字。"
王大夫眼睛突然瞪得溜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输液管都扯掉了:"快!去我宿舍拿放大镜!第三抽屉!"
放大镜下,竹简边缘果然藏着行蚂蚁大的小字:
"民国三十三年,太行山藏"。更绝的是,张建军找来紫外线灯一照,
每片竹简背面都浮现出个淡蓝色的指纹印记——纹路清晰得跟刚按上去似的!
"这是师父的绝活!"王大夫激动得首拍床板,针头都震掉了,
"他用墨鱼汁混着朱砂处理过,平时看不见,
紫外线一照就显形!这指纹...就是当年'鬼医'王越的!"
铁证如山,省报第二天就发了道歉声明,
文物局那几个专家被扒出收了医药公司三百万。
更打脸的是,北京来了专家组,拿着竹简研究三天三夜,
最后拍板:上面记载的"枯木逢春针"对恶性肿瘤有奇效,比进口靶向药还管用!
报道反转那天,医药公司门口围满了记者,
老板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他八十多岁的老父亲从医院打来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儿啊...我查出了肝癌晚期...医生说...只有张家的针能治..."
老板拿着电话,手半天没放下。窗外,
几个当初帮他投药的小混混正举着牌子堵门,上面写着:"还我们血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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