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玉转向卫长恭:“再者,这匹马是十七皇子抢过去的,谁能知道一个皇子居然能做出这样当众抢马的行为,太子若是真想加害十七皇子,莫不是有些太过随意,成不成功全凭看上天?下毒、刺杀、构陷,哪一个不比在众目睽睽的围猎场,用一匹发狂的马动手更稳妥?这般招摇的手段,岂不是等于首接告诉天下人是太子所为?所以依老臣所见,这恰恰证明了太子没有动手的可能,倒是可能十七皇子,也许是想要效仿后宫自投水而诬人的戏码?只可惜.......人真的死了。”
这一番话首接将局势扳了回来,不仅洗脱了李乘歌的嫌疑,甚至还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李承瑾。
有不少人都跟着附和:“江大人说的是,此举太过明显,反倒是不太像是太子会做的事。”
“是啊,是啊。”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用这么欲盖弥彰的法子........而且当时骑马的人是郡主吧,这么看郡主的嫌疑是最大的吧。”
李乘歌原本沉稳的站姿微微一动,抬声开口道:“既有疑虑,卫大人不妨将物证一并呈上来。孤也想知道,在你口中,孤到底是如何布下这拙劣阴谋的。”
卫长恭的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陛下,请容许臣辩驳两句,这样的戏码的确太过招摇,乍看之下绝无可能是太子所为——”
“可若是殿下偏利用了这层心思,反其道而行之呢?”
卫长恭突然抬起头,说道:“臣在查验十七皇子的尸身时,发现他后心有一处剑伤,深及肺腑,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伤!而那伤口形状奇特,剑脊处有三道凸起的棱——正是太子殿下随身携带的这柄短剑。”
“什么?!”有人失声惊呼。
“这柄剑是先皇所赐,太子殿下从未离身。”卫长恭转向太子,语气里多了几分逼迫:“只要太子殿下肯将佩剑取出,是不是这柄剑,一看便知!”
高堂上的玄德帝沉默片刻,目光缓缓落在李乘歌身上,那眼神不复先前的温和,添了几分审视的冷意,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玄德帝带着上位者的冷漠,道:“卫长恭,是不是有人屈打成招,逼你做了伪证?”
卫长恭脸色一变,道:“不是。”
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声音添了几分安抚道:“若是有人屈打成招,你只管与朕实说,朕在此,定会护你周全。”
卫长恭却叩首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道:“陛下明鉴!臣绝非屈打成招!此事事关重大,微臣思来想去,终究是不敢隐瞒,故而才决意投案自首,将此事和盘托出,还望陛下明察。”
玄德帝未发一言,只不动声色的和太监递了个眼色,那太监心领神会,上前对卫长恭道:“大人,得罪了。”
几个太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细细查验了起来——袖子、衣襟、脊背,连被遮掩的地方都未曾放过,就差把衣服脱了赤身在朝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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