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上来了。” 沈清辞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溪水凉,别感冒了。”
沈知意拎着裙摆上岸,脚底板沾着细沙,在他月白长衫的下摆上蹭了蹭:“清辞哥哥,你看我抓到的!”
她手心躺着颗圆滚滚的鹅卵石,在阳光下泛着莹白,“像不像你给我刻的玉坠?”
像。沈清辞在心里说。那块刻着樱花的玉坠,早就被他在穿越时空裂缝时弄丢了,连同她现代的病历,连同那些没能说出口的牵挂。
他牵着她往密林深处走,竹哨被沈知意挂在胸前,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沈清辞知道,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顾晏辰的眼皮底下,可只要能多护她一刻,多让她笑一次,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甘之如饴。
溪涧的水流声渐渐远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密的蝉鸣。沈知意突然指着前方:“清辞哥哥,那里有座小木屋!”
沈清辞抬头望去,那木屋藏在茂密的榛子树丛后,屋顶的烟囱还冒着淡淡的烟。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紧了沈知意的手 —— 那不是猎户的屋子,那是…… 爷爷生前说过的,沈家世代守护的避难所。
看来,有些命运,终究躲不过。
他低头对沈知意笑了笑,阳光落在他带伤的脸上,温柔得像在哄一个易碎的梦:“走,我们去借碗水喝。”
沈知意欢呼着跑向木屋,胸前的竹哨发出轻快的响,浑然不知那扇即将推开的木门后,藏着的是更深的秘密,和更汹涌的风暴。而沈清辞望着她的背影,悄悄将怀里的玄铁碎片攥得更紧 —— 无论门后是什么,他都会挡在她身前,像很多年前那个初遇的春日,像无数个守护她的日夜。
沈知意推开木屋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樱花香扑面而来。屋内的陈设简单却整洁,灶台上的陶罐正冒着热气,锅里飘出的药味与樱花香缠在一起,像极了药铺后院的春日。
“有人吗?” 沈知意踮脚往屋里探,发间的草屑落在门槛上,被穿堂风卷着打了个旋。
沈清辞跟进屋时,目光突然被墙上的挂历钉住 —— 那是本现代的台历,日期停留在她车祸前的那天,红笔圈住的 “忌出行” 三个字,墨迹己经发灰。他的手猛地按在灶台边缘,冰凉的陶土触感让他想起医院太平间的铁门,想起林夏穿着红旗袍站在那里的样子。
“清辞哥哥,你看这个!” 沈知意举着个从桌角摸来的银戒,戒面的宝石在晨光里泛着幽蓝,“和梦里那个……” 她的话音突然卡住,眉头紧紧蹙起,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沈清辞的心脏骤然缩紧。那枚戒指和矿洞外捡到的一模一样,可戒内侧刻着的字却变了 —— 不是 “夏”,是 “意”。他接过戒指的瞬间,玄铁碎片在怀里烫得惊人,戒面的宝石突然映出张模糊的脸,红旗袍的一角在影像里一闪而过,随即碎成无数光点。
“这戒指……” 沈知意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戒内侧的刻痕,“好像是我的。”
灶台的陶罐突然 “咕嘟” 响了声,药汁漫过罐口,在火上凝成细小的白雾。沈清辞望着那团白雾,突然想起林夏每次出现时,周围总会有若有似无的雾气;想起她的银戒从不离手,却在矿洞外 “遗落” 得那样刻意;想起她的声音总带着种奇怪的回响,像隔着层水。
“知意,你梦里的林夏……”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是不是总在你情绪激动的时候出现?”
沈知意的眼神突然亮了,像被点燃的烛火:“是!” 她抓着他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每次我跟人吵架,或者害怕的时候,她就会出现,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然后…… 然后我就忘了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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