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后的残骸还在冒烟，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和血腥。我坐在一块碎石上，手里翻来覆去地着那块刻满符文的石头，脑子里像被塞了十斤棉花，又湿又闷。
戚薇站在不远处，正用树枝拨弄着一堆死掉的怪物残肢，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研究一道数学题。
“你说它们会不会是复活节彩蛋？”她忽然开口，“每年春天准时出来蹦跶一圈。”
“你这是末世版的丧系幽默。”我叹了口气，“但我觉得它们更像是超市促销的赠品——买一送一，还带免费上门服务。”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扯了一下：“你要是能活到和平年代，肯定是个段子手。”
“可惜现在不是。”我把石头放下，揉了揉太阳穴，“而且我们好像没时间说笑了。”
远处又有动静，不大的脚步声，但足够让人心跳加速。村民们己经退守到了村口最后的据点，而我们被困在这片废墟里，进退两难。
“再拖下去不是办法。”我说，“我们必须找到破解的方法。”
“所以你要翻古籍？”她挑眉。
“对。”我拍了拍背上的背包，“虽然它看起来更像是一本祖传菜谱。”
我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几块干粮、一把生锈的小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还有……一张纸片。
“这什么？”我捡起那张纸片，上面画着几个奇怪的符号，跟石头上的有些相似。
“你从哪搞来的？”戚薇蹲下来，凑近看。
“不知道，可能是之前翻东西的时候夹进去的。”我皱眉，“但这玩意儿看着不像装饰用的。”
她伸手接过纸片，翻来覆去地看：“说不定是关键线索。”
“也可能是某个疯子的涂鸦。”我耸肩，“不过现在咱也没别的选择了。”
我拿起那本古籍，封面己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剩下斑驳的墨迹和几个模糊的字：《封暗术》。
“听起来就很玄学。”戚薇评价。
“比玄学还玄。”我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有人把字典打翻后重新排列组合的结果，“但总比等死强。”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弓箭破空的声音。
“他们来了。”戚薇站起身，拔出腰间的短剑。
“快点！”我赶紧点燃一根干树枝，借着火光开始快速翻页，“你帮我挡住它们，我来找解决办法。”
她点头，转身迎向冲过来的第一只怪物。那东西长着类似蜥蜴的身体，背上却有翅膀，眼睛发红，嘴里不断滴落黑色液体。
“真特么丑。”她一边挥剑一边骂，“你们贵族养宠物都这么重口味？”
我没工夫搭理她的吐槽，继续盯着书页，手指飞快滑过一行行文字。
“这里提到了‘仪式’。”我念叨，“需要‘三源之力’和‘心之信’……靠，这写的是人话吗？”
“你先别管是不是人话了！”戚薇喊道，“快点！这玩意儿越来越多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己经有三西只怪物围住了她，她边打边往后退，动作利落，但体力明显在下降。
“坚持住！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终有死去的一天》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我加快翻页速度，“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啥？”她一脚踢开一只扑上来的怪物。
“一种古老仪式。”我指着一段话，“可以暂时驱散黑暗力量，但需要某种能量源。”
“能量源是什么？”她喘着气问。
“没写清楚。”我咬牙，“只提到‘以光破暗’。”
“光？”她冷笑，“现在连月光都被黑云吞了。”
“我知道。”我抓狂地挠头，“但我总觉得答案就在这些符号里。”
我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纸片，对比着书页上的图案。突然，一个细节让我愣住。
“等等……”我指着书页角落的一幅模糊图案，“你看这个场地。”
她扫了一眼：“像是一座祭坛？”
“对！”我激动地差点把树枝扔出去，“而且它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地下铁门很像！”
“你是说……那扇从未打开过的铁门下面，可能就是仪式的场地？”
“很有可能！”我点头，“而且如果真是这样，那里面说不定就藏着我们需要的能量源。”
“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过去？”她反问，“你现在告诉我路线，我也得活着走到那儿才行。”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我深吸一口气，“要么试一次，要么死在这里。”
她沉默了几秒，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好，那就赌一次。”
我立刻合上古籍，把它塞回背包，然后抽出那根燃烧的树枝，递给戚薇。
“拿好照明工具，我们走。”
她接过树枝，甩开缠在腿上的怪物，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你确定方向？”
“不确定。”我老实承认，“但至少我们知道目标在哪。”
“这就够了。”
我们背靠着背，在怪物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每一步都踩在尸体上，每一拳都带着血沫。
“前面有个缺口！”戚薇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跑！”
我点头，跟着她冲出去。身后的怪物咆哮着追来，但被我们一路甩开。
终于，我们冲进了那个废弃的地窖入口。门口的铁门依旧紧闭，表面布满锈迹，中央是一个古老的图腾。
“就是这儿。”我喘着气说。
“希望这不是个陷阱。”戚薇抹了把脸上的血，“或者，至少不是一个会立刻要命的陷阱。”
我伸出手，轻轻按在铁门上。
冰冷，沉重，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准备好了吗？”我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你觉得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在门后，隐约可见一座古老的石台，周围环绕着奇怪的符号。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戚薇握紧短剑，跨步走了进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仍在逼近的怪物群，咽了口唾沫，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缓缓关闭，一切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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