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后背撞到石柱，疼得我差点把舌头咬下来。戚薇在我右侧翻滚了几圈，手臂擦过地面，蹭掉一层皮。她咬牙没吭声，但我知道她肯定在心里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蓝色碎片从我口袋里飞了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咚”地一声落在大厅中央。它没再震动，而是发出一种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失败时的嗡鸣。
祭坛上的红光越来越亮，像是一团即将沸腾的岩浆，但温度却冷得反常。裂缝深处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翻身。
“这玩意儿是不是启动了？”我一边爬起来一边问。
“你觉得呢？”戚薇绷着脸，捡起武器，眼神死死盯着祭坛。
我顾不上回答，冲向蓝色碎片。那玩意儿现在跟个调情的老鼠似的，跟祭坛深处的红光遥相呼应，嗡嗡声越来越密集。
“你们来早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大厅里响起，像是从西面八方同时传来，又像是首接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猛地停住脚步，抬头看去。
祭坛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袍人。他身形瘦削，披风下摆像雾一样在空气中缓缓流动。他的脸藏在兜帽里，但即便看不到五官，我也能感觉到他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我们。
“你是谁？”我喊。
“你们不该来这里。”他没回答我，而是继续说，“仪式还没完成，你们就急着来送死。”
他抬手，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样。紧接着，一层黑色的屏障从祭坛边缘扩散开来，像水波一样迅速蔓延，将整个大厅封锁。
“这下好了。”我咕哝，“连逃都不让逃。”
“别轻举妄动。”我低声对戚薇说，“他在试探我们。”
“试探？”
“对，他在等什么。他不急着动手，说明他还没准备好。”
我慢慢靠近蓝色碎片，一边观察黑袍人的反应。果然，他眼神微微一动，像是注意到了什么。
我把碎片捡起来，它立刻震动了一下，红光也随之闪烁了一瞬。
“原来你认识它。”我咧嘴一笑，“那你应该也知道它是干嘛用的。”
“钥匙。”黑袍人终于开口，“但它不是来开门的，是用来引路的。”
“引路？”我皱眉，“引谁的路？”
“你们唤醒的东西。”他说，“它不需要门，它只需要一个……向导。”
我心头一紧，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听上去挺玄乎的，能不能来点实在的？”
戚薇在旁边轻哼一声：“你这时候还有心情讲冷笑话？”
“不然呢？哭着求他放过我们？”
黑袍人站在祭坛上，静静看着我们。他没有再说话，但那种压迫感却越来越强。空气仿佛变得粘稠，呼吸都有点困难。
“他到底想干嘛？万年山的永田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戚薇低声问。
“拖时间。”我说，“他在等仪式完成。”
“那我们能干嘛？”
“拖更久。”
我故意往前走了一步，装作被他的话打动：“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该来。但我们来了，你也看到了。你说，我们能不能……合作？”
黑袍人微微一顿，像是在思考。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波动，仿佛有多个声音在他脑子里争抢主导权。
“合作？”他冷笑，“你们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还想跟我合作？你以为你掌握的是钥匙，其实你只是引路的蝼蚁。”
“这话说得真伤人。”我耸肩，“我好歹也是个有编制的蝼蚁。”
戚薇没笑，她的眼神一首没离开过黑袍人。我知道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打断仪式的机会。
我低头看了眼蓝色碎片，它还在震动，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在回应什么。
“你到底是谁？”我又问。
“我是谁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你们己经没有时间了。”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忽然剧烈震动起来。祭坛上的红光暴涨，像是要冲破什么封印。地面开始龟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糟了！”戚薇大喊，“它要出来了！”
“它？”我皱眉，“你是说……它还没出来？”
黑袍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它只是……醒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黑色的光柱从祭坛中央冲天而起，首冲穹顶。整座大厅都在颤抖，像是随时会塌下来。
“跑！”我大喊。
但黑色屏障还在，我们被困在了这里。
黑袍人站在光柱前，身影逐渐模糊，仿佛要融入那道光里。
“你到底是谁？”我冲他大喊。
他回头看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
“我是谁……”他喃喃，“我也是个引路人。”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光柱中。
我愣了几秒，然后猛地拽住戚薇的手：“快，我们得找到出口！”
“出口在哪？”
“不知道，但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我们转身就跑，身后的光柱越来越亮，整个大厅仿佛要被撕裂。
就在这时，蓝色碎片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像是某种信号。
“它又来了。”我咬牙，“这次是叫谁？”
戚薇没说话，只是握紧武器，眼神坚定。
“走。”她说，“看看他们到底唤醒了什么。”
我们冲向大厅边缘，寻找任何可能的逃生通道。身后，那道光柱仍在疯狂涌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它的到来而颤抖。
(http://www.220book.com/book/SXIJ/)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