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吃饭时，邱云森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筷子：“我再去研究所看看，把毒株样本比对一下。”
“别急，先把饭吃完。”邢晚冬把鸡蛋夹到他碗里，“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再饿坏了身子。”
邱云森笑了下，赶紧把鸡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等研究出抑制剂，我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这还差不多。”邢晚冬被他逗笑了。
下午，邱云森果然一头扎进了研究所。邢晚冬去送水果时，看见他正趴在操作台上写写画画，额头上全是汗，旁边的玻璃罐摆得整整齐齐，标签上都标着日期。
“歇会儿吧。”她递过毛巾，“刚升级的空间，别一下子累着。”
邱云森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指着屏幕上的图谱说：“你看，这是空间里的紫花地丁提取液，对 G 型毒株有抑制作用！”他突然抱住邢晚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晚冬，我们有希望了！”
邢晚冬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弄得脸红，轻轻推了推他：“小心点，别碰着肚子。”
“哦对，” 邱云森赶紧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我太高兴了。”
夕阳西下时，邱云森才从研究所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这是初步提取的抑制剂，明天让实验员试试效果。”
李队长听说有进展，特意要求过来看看：“要是真管用，咱们就能打回京市了。”
“肯定管用。” 邱云森的语气很自信，“空间里的东西，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晚饭时，大家都在讨论空间升级的事。张大爷说以后能在研究所旁边开块菜地，种点青菜；母亲想着能不能把鸡圈挪过去，省得在基地里占地方；父亲则关心研究所的发电机费不费油，得知是靠空间能量运转的，才放下心来。
邢晚冬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她看了眼身边的邱云森，他正低头给她剥虾，手指灵活地去掉虾壳，把虾肉放在她碗里。
“在想啥？”邱云森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没什么。”邢晚冬笑了笑，“就是觉得…… 真好。”
夜深了，邱云森抱着邢晚冬躺在床上，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肚子：“晚冬，我有一个秘密，可是我好害怕告诉你，怎么办啊？”
邢晚冬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只有研究所的嗡鸣声远远传来。
邱云森的指尖在晚冬肚子上停住，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像只蜷着的兽。他翻身坐起来，后背对着晚冬。
“晚冬，” 他的声音钝钝的，“末世前我一首在找你，但是后来末世开始了，我因为一次意外昏迷了半个月，几乎没有可能活过来了，然后我父母从事病毒研究……”
晚冬摸到他后颈的皮肤，那里有块硬币大的地方总是凉的，此刻正微微发烫。她想起他伤口愈合的速度快得离谱，指尖突然有些发颤。
“我其实己经死了。” 邱云森猛地转过身，眼睛在暗处亮得吓人，“我爸妈把我运回北欧实验室，用丧尸病毒做了融合实验。他们说这叫复活，可我知道…… 我早就不是人了。”
他抓起晚冬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脏跳得又慢又沉。 他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有道淡粉色的疤，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末世孕途：空间携双宝》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这里原来装着抑制剂泵，上次为了救你，碎在里面了。”
晚冬的手僵在半空，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她想起空间研究所里那些标着 “73 号实验体” 的样本，想起他喝冰水时冒的白气，想起他看满月时眼底闪过的竖瞳 ，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突然涌现了。
“所以……”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邱云森慌忙抱住她，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揉碎，“只是我……我再也不能给你生孩子了。”
晚冬摸到他后背的汗，湿冷的，她想起婚礼上他给自己戴戒指时，指尖的薄茧蹭过皮肤的触感；想起他在空间里给她缝布偶时，被针扎破的手指没流血，只冒了点银白色的液珠。那些被她当作 “特别” 的细节，原来都是裂痕。
“你看这个。” 邱云森从枕头下摸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银色液体，“这是我每天必须注射的抑制剂，要是断了……” 他没说下去，只是抓起晚冬的手往自己胳膊上按，那里的皮肤下有根蓝色的血管在缓缓蠕动，“你看，它在长。”
晚冬突然想起空间里那些银色的丝线，想起研究所培养舱里漂浮的干细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挣开他的手，踉跄着退到墙角，旗袍的盘扣硌得肋骨生疼。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她懵了，声音也发虚。
邱云森突然跪下来，膝盖砸在地上咚的一声。他伸手想碰她，又硬生生停在半空，指缝间渗出银白色的液珠，滴在地上洇出小坑。“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
“别说了。” 晚冬捂住耳朵，眼泪掉下来，“你让我想想。”
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听着邱云森在旁边一声接一声地喘气。窗外的月光渐渐斜了，研究所的嗡鸣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在夜里撞出钝响。
不知过了多久，晚冬抬起头。邱云森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头抵着地面，后颈的皮肤下，那块硬币大的地方正在发光，像颗埋在肉里的星。
“你怕光吗？” 她突然问。
邱云森愣了愣，摇摇头。
“怕银器吗？”
他又摇摇头。
晚冬慢慢走过去，她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
“空间里的紫花地丁能抑制病毒，对吗？” 她轻声问。
邱云森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丝光亮：“你是说……”
“我明天就去看。” 晚冬摸了摸肚子，那里有两个小生命在轻轻踢她，“不管你是人是鬼，都是孩子们的爸爸。”
邱云森突然把脸埋在她的掌心，肩膀抖得厉害。
天快亮时，晚冬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邱云森在给自己盖被子。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眉毛，动作轻得像羽毛。她听见他在耳边低语，像在许愿，又像在告别。
“等抑制剂研究成功，我就带你回我家老宅。”
“孩子们满月时，我要给他们做银锁，刻上‘长命百岁’。”
“要是我失控了…… 你就用空间里的井水泼我，记得吗？”
晚冬在梦里点点头，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窗外的月光淡了，东方泛起鱼肚白，研究所的嗡鸣声重新响起。
或许有一天，她要亲手对付眼前这个男人。但此刻，他的怀抱是暖的，他的心跳是真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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