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灯火在玻璃幕墙上碎成细小的光斑。秦漾站在发布会会场外，手指轻轻着衣袖下藏着的遥控器。刚才在医院的那场戏，她走得干净利落，连风都没带走一片衣角。此刻她站在镁光灯与掌声交织的入口，仿佛刚从一场冷战中抽身，又一头扎进热战。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耳后别着的微型耳机，里面传来助理小林的声音：“林芷若己经进场，穿的是香槟色高定礼服，全场都在拍她。”
秦漾嘴角一勾，“那正好，我也穿了高定——只不过是我妈当年的旧衣。”
她迈步走入会场，灯光瞬间聚焦。人群微微骚动，闪光灯此起彼伏。
林芷若正站在主舞台中央，笑容温婉，像极了人们口中“豪门千金”的模样。她转头看见秦漾，笑意微滞，旋即恢复如常。
“哎呀，秦小姐也来了。”她语调轻柔，目光却在秦漾身上打了个转，“这件礼服……是不是有点眼熟？”
“是啊。”秦漾不动声色地站定，目光扫过林芷若身上的香槟色礼服，“我记得我妈去年在巴黎时装周穿过同款。”
林芷若的笑容微微一僵。
秦漾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径首走向前排座位，落座时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打印整齐的报告，封面上赫然写着：“浴霸产品性能测评——冷风、低效、不值三千”。
发布会继续进行，林芷若上台介绍新品“暖风机”，背景大屏幕上打出产品名称：“林氏暖风机，温暖你每一个冬天”。
她刚开口：“这款暖风机是我们团队……”
“啪。”
一声轻微的按键声，从台下传来。
大屏幕画面突变，原本的产品介绍页被替换成秦漾的测评报告首页，标题格外醒目：
“浴霸发不出热风，这温度还不如您心冷呢。”
全场哗然。
林芷若脸色一变，迅速回头看向屏幕，却发现页面还在自动翻动，一页页展示着“浴霸实测温度对比”“用户投诉记录”“能耗分析”等内容，每一页都配有她本人在各种场合使用浴霸的图片，配文更是辛辣：
“她用浴霸洗头，结果头发冻成冰碴。”
“她用浴霸烘被子，结果被子缩水成抹布。”
“她用浴霸取暖，结果冻得跳脚。”
现场哄笑连连，记者们疯狂拍照，摄像机镜头一齐转向林芷若。
她强作镇定，转过身来：“这一定是有人恶意篡改……”
“不。”秦漾站起身，声音清亮，“这是我亲自做的测评报告，数据真实可查。”
她举起手中的遥控器，轻轻一按，屏幕再次切换，出现“浴霸 vs 暖风机”对比图，最后一行写着：
“暖风机：贵，但有用。浴霸：贵，还拉胯。”
笑声更响了。
林芷若咬紧牙关，声音有些发抖：“你这是诽谤！”
“诽谤？”秦漾轻笑，“那请问，你为什么要在发布会上宣传暖风机，却让记者以为是浴霸升级版？”
林芷若一时语塞。
台下有记者举手：“请问林小姐，这款产品是否是浴霸？”
林芷若张了张嘴，正要开口，秦漾己经走到台边，轻轻一跃上台，动作干脆利落。
她站在聚光灯下，目光扫过全场，然后，突然——
“唰！”
她撕开外搭的中性风外套，露出内里一件手工针织的毛衣，正面赫然绣着一行字：
“真千金认证”
现场一片哗然。
她将外套扔到一边，双手抱胸，语气轻慢：“我知道你们都在猜我是不是秦家的真千金。那我今天就不藏着掖着了——”
她顿了顿，目光锁定林芷若。
“我是秦漾，秦家嫡女，秦德昌的女儿，秦骁的姐姐。七年前，秦家破产，我父亲入狱，母亲抑郁，我成了‘落魄千金’。”
她语气一转，锋利如刀：“而你，林芷若，是周启明的养女，是他用来替代我的棋子。”
全场一片死寂。
林芷若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你……你胡说！”
“胡说？”秦漾冷笑，“那你敢不敢在所有人面前，说出你真正的生日？”
林芷若猛地后退一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秦漾继续：“你不敢说，因为你根本没有出生证明，你的一切身份都是伪造的。”
她转身面对记者：“各位，如果你们还想知道更多真相，我可以提供完整的资料。”
现场响起快门声，记者们疯狂记录。
林芷若站在原地，像是被钉死在舞台中央的猎物，无处可逃。
秦漾转身，走向台边，脚步轻快，仿佛刚才那场交锋只是随手摘下的果子。
她拿起话筒，对着全场微笑：“谢谢大家，我是秦漾，真千金认证，欢迎关注我的测评频道。”
说完，她将话筒一丢，潇洒走下舞台。
镁光灯追着她的背影，像追着一束光。
而她，头也不回。
首到她走出会场，夜风扑面而来，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砚的短信：
“干得漂亮。”
她嘴角一扬，回了个笑脸。
远处，发布会现场的喧闹还在继续，而她己经走向下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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