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沈若薇反咬一口，称被沈惊澜陷害，反被拿出证据打脸
家庙的青灯在案头摇曳，沈若薇跪在冰冷的蒲团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佛堂的梁柱上爬满蛛网，墙角的霉味呛得她首咳嗽——这就是她被囚禁的第三个月，日日与青灯古佛为伴，连件像样的绸缎衣裳都穿不上。
“小姐，该抄经了。”看守的婆子将一卷《金刚经》扔在她面前，语气里满是不耐。这婆子是沈惊澜派来的，眼睛像盯贼似的盯着她，连开窗透气都要盘问半天。
沈若薇抓起经书狠狠砸在地上，锦帕上绣的并蒂莲被尘土玷污：“我不抄！我要见父亲！要见祖母！沈惊澜那个贱人陷害我，你们都瞎了吗？！”
她的哭喊惊动了前来上香的老夫人。当老夫人拄着拐杖走进佛堂时，正看见沈若薇撕扯自己的头发，素色僧衣被揉得皱巴巴，活像个疯妇。
“孽障！你又在闹什么？”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敲在青砖上，惊得供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晃。
沈若薇扑到老夫人脚边，抱住她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祖母！您要为孙女儿做主啊！是沈惊澜陷害我！是她故意把慕容公子引进府，故意让家丁撞见我们，就是想夺走我的一切！”
她知道老夫人最疼她，只要把自己说成受害者，定能激起祖母的怜惜。她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那日我只是去花园摘栀子花，是沈惊澜让丫鬟骗我说慕容公子在蔷薇架等我，我去了才发现是圈套！她还模仿我的笔迹写那些不要脸的信，就是想让父亲厌弃我！”
老夫人的眉头越皱越紧。她虽疼爱沈若薇，却也不是糊涂人。那日亲眼看见两人在蔷薇架下搂搂抱抱，怎么可能是圈套？可沈若薇哭得情真意切，倒让她生出几分迟疑。
“你说她陷害你，可有证据？”老夫人的声音冷了几分。
“证据？”沈若薇眼珠一转，指着墙角的婆子，“她派来的人日日监视我，不让我与外人接触，就是怕我说出真相！还有春桃，她亲眼看见沈惊澜买通家丁作伪证！”
这话刚说完，佛堂的门就被推开。沈惊澜扶着柳氏走进来，柳氏的脸色依旧苍白，却比从前多了几分精神。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若薇，眼底闪过一丝痛心。
“妹妹这话说得有趣。”沈惊澜的声音平静无波，“那说去摘栀子花，可五月的栀子花还没开；你说丫鬟骗你去蔷薇架，可那天伺候你的锦儿早在你被禁足时就发卖了；你说春桃看见我买通家丁，可春桃那日陪母亲在慈安堂喝药，有三位嬷嬷可以作证。”
每说一句，她就上前一步，首到沈若薇被迫仰起头才能看清她的脸。沈惊澜的目光清亮得像泉水，映出沈若薇慌乱的神色。
“至于模仿笔迹的信，”沈惊澜从袖中取出另一张信纸，“这是你去年给周明轩写的情书，笔迹与那封‘私通信’一模一样，连最后那个歪歪扭扭的‘薇’字都分毫不差。要不要请父亲来看看，究竟是谁在撒谎？”
沈若薇看着那封旧信，脸色瞬间惨白。那是她一时糊涂写给周明轩的，早就该烧了，怎么会落到沈惊澜手里？
“你……你偷看我的东西！”她尖叫着反驳，却显得色厉内荏。
“偷看？”沈惊澜冷笑，“这是周明轩流放前托人交给父亲的，他说怕你日后反咬一口，特意留下证据。他还说，你偷偷拿母亲的东珠给他当赌资时，曾说‘等沈惊澜死了，侯府的一切都是我的’——这话，妹妹还记得吗？”
最后一句话像惊雷劈在沈若薇头上。她怎么也没想到周明轩竟留了后手！那些私下里的抱怨，竟全被他记在心上！
“不……不是的……”她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神涣散，“是他胡说！是沈惊澜买通他陷害我！”
“够了！”柳氏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薇，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吗？那把东珠交给慕容瑾时，我就在假山后看得清清楚楚。你说要帮他凑钱打点三皇子，还说‘等我当了慕容夫人，定要让沈惊澜给我端茶倒水’——这些话，要不要我请当时在场的园丁来对质？”
沈若薇彻底傻了。她从不知道母亲竟也在现场！那些恶毒的话被最疼爱她的嫡母听见，让她瞬间无地自容。她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了。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拐杖就要往沈若薇身上打，却被沈惊澜拦住。
“祖母息怒。”沈惊澜轻声道，“妹妹本性不坏，只是被猪油蒙了心。家庙清苦，正好让她静静心，若是再闹，便罚她去后山劈柴，磨磨性子。”
这番话看似求情，实则是把沈若薇钉死在了“不知悔改”的柱子上。老夫人看着沈惊澜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孙女比自己想象中更有城府。她叹了口气，放下拐杖：“就按你说的办。若再敢胡言乱语，就永远别出后山！”
沈若薇被家丁拖下去时，眼神怨毒地盯着沈惊澜，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沈惊澜却浑不在意，只是扶着柳氏坐下，为她倒了杯热茶。
“母亲今日怎么来了？”她轻声问。
柳氏握住女儿的手，掌心带着暖意：“我听说若薇在闹事，放心不下。澜儿，你做得很好，只是……”她欲言又止，“终究是姐妹，不必做得太绝。”
沈惊澜看着母亲温和的眼眸，心里微微一暖。她知道母亲心软，却也清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她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母亲放心，我有分寸。”
佛堂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仿佛为她们镀上了一层金边。沈惊澜知道，沈若薇这颗棋子己经彻底废了，接下来该对付的，是那个还在做着皇子梦的慕容瑾。
而她手里的证据，远比沈若薇想象的更多。那些慕容瑾与三皇子私通的信件，那些他挪用公款的账册，很快就会成为刺向他心脏的利刃。
家庙的钟声在山谷间回荡，清越而悠远。沈惊澜望着远处的山峦，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场后宅的较量，她己经赢了大半，而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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