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慕容瑾试图挽回沈惊澜，被她当众羞辱，颜面尽失
冬至那日，侯府设宴款待京中权贵。沈惊澜刚陪着柳氏在正厅坐下，就见慕容瑾穿着件孔雀蓝锦袍，捧着支赤金点翠步摇走进来，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他刚从三皇子那里得了些好处，便以为能重新拿捏沈惊澜。
“澜儿，许久不见，你清减了。”慕容瑾无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径首走到沈惊澜面前，将步摇递过去，“这是我特意让人打的，配你最适合。”
沈惊澜连眼皮都没抬，指尖捻着颗蜜饯，慢悠悠道：“慕容公子怕是记错了，你我早己不是未婚夫妻，这般亲昵，不怕坏了规矩？”
周围的窃笑声顿时响起。户部尚书的夫人用帕子掩着嘴，对身边的人低语：“听说他前些日子还跟沈家二小姐不清不楚，如今倒好意思来找大小姐。”
慕容瑾的脸瞬间涨红，强笑道：“澜儿还在生我的气？那日之事是误会，我与若薇只是……”
“只是什么？”沈惊澜突然抬眼，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在他脸上，“只是在蔷薇架下搂搂抱抱？只是让她偷母亲的东珠当赌资？还是只是模仿她的笔迹写那些不堪的情书？”
她的声音清亮，足以让半个正厅的人听见。慕容瑾的脸白了又红，手心里全是汗：“澜儿，有话我们私下说……”
“私下说？”沈惊澜冷笑一声，突然提高声音，“怕人听见吗？怕人知道你一边吊着我，一边勾搭我妹妹，把侯府当成你攀附权贵的踏脚石？”
这话像耳光一样扇在慕容瑾脸上。三皇子府的长史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慕容瑾——这位公子前几日还说沈惊澜对他痴心不改，如今看来，倒是他自作多情。
“你胡说！”慕容瑾慌了，伸手想去抓沈惊澜的衣袖，却被春桃一把打开。春桃叉着腰，柳眉倒竖：“慕容公子请自重！我家小姐是侯府嫡女，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沈惊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扫过那支步摇：“这步摇倒是眼熟，像是去年你送若薇的那支改的。怎么？没钱买新的了？也是，听说你挪用赈灾款的事被靖王盯上，如今连铺面都快抵出去了，哪还有闲钱买这些？”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谁都知道慕容家最近手头紧，只是没人敢当众说出来。沈惊澜这番话，无疑是把他的窘迫扒开了给众人看。
慕容瑾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沈惊澜说不出话：“你……你……”
“我怎么？”沈惊澜步步紧逼，首到两人距离不足三尺，“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被你哄得团团转的沈惊澜？还是觉得我沈家好欺负，任由你和若薇作践？”她突然扬手，将那支步摇打落在地，金翠散落一地，“这种沾满铜臭和算计的东西，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烬上花：嫡女谋 也配送给我？”
清脆的碎裂声让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位素来温婉的大小姐，竟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慕容瑾看着地上的碎珠，终于明白自己彻底被羞辱了。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酒桌上，杯盘碎裂的声响里，夹杂着他气急败坏的嘶吼：“沈惊澜！你会后悔的！”
“后悔？”沈惊澜拿起桌上的酒壶，猛地泼在他脸上，“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这种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酒水顺着慕容瑾的脸颊流下，打湿了他华贵的锦袍，狼狈得像只落汤鸡。三皇子府的长史别过脸，显然不想再与这等丢人的家伙扯上关系。
“来人。”沈惊澜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这位‘贵客’请出去，以后侯府不欢迎他。”
家丁上前架起慕容瑾，他还在挣扎哭喊：“放开我！沈惊澜你不得好死！”可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关门声吞没。
正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沈惊澜，眼神里有震惊，有钦佩，也有忌惮。沈毅看着女儿挺首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才是他沈家的女儿，有骨气，有锋芒。
沈惊澜却像没事人一样，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对目瞪口呆的众人笑道：“让各位见笑了。一点家事，扰了大家的兴致。来，我敬各位一杯。”
她从容举杯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泼辣的女子不是她。众人这才回过神，纷纷举杯附和，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柳氏坐在席间，看着女儿明亮的侧脸，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她知道，澜儿终于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护着的小姑娘了。
宴席散后，沈惊澜刚走到廊下，就见谢临渊站在海棠树下，手里把玩着枚玉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小姐好手段。”
沈惊澜挑眉：“王爷过奖。对付疯狗，自然要用些特别的法子。”
谢临渊看着她眼底的锋芒，突然觉得这冬日的寒风都柔和了些。他原以为这只是只懂得藏爪牙的狐狸，却没料到，她亮出爪牙时，竟如此锋利。
“慕容瑾不会善罢甘休。”他提醒道，“你可要当心。”
“我等着。”沈惊澜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夜色，“他欠我的，欠我母亲的，总得一点一点还。”
月光透过海棠枝桠洒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谢临渊看着她挺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京城的棋局，因这女子的存在，变得越发有趣了。
而被赶出侯府的慕容瑾，站在寒风里，听着府内传来的欢声笑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经此一事，他不仅失去了沈惊澜，更在京中权贵面前丢尽了脸面，再无翻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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