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沈若薇禁足期间试图买通下人下毒,被沈惊澜反设计
霜降这日,柴房的窗棂糊上了新纸,却依旧挡不住寒风。沈若薇蜷缩在草堆上,听着墙外传来的笑语声——那是沈惊澜陪着柳氏在赏菊,金桂的甜香顺着窗缝钻进来,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小姐,这是最后一点碎银了。”绿萼将个布包塞给她,声音发颤,“李婆子说,只要把这包药粉放进大小姐的汤里,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布包里的白色粉末泛着冷光,是沈若薇托人从黑市买来的“牵机引”,据说服下后脏腑会慢慢溃烂,死状极惨。她捏着布包的手指泛白,眼底淬着毒——被关在柴房的这三个月,她日日都在想怎么弄死沈惊澜,怎么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什么时候去小厨房?”沈若薇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脸上的冻疮裂开了口,渗着血珠。
“听李婆子说,大小姐每日辰时都会去小厨房亲自给主母炖燕窝。”绿萼压低声音,“她会把药粉放在燕窝里,只说是‘补药’。”
沈若薇冷笑一声,将布包塞进绿萼袖中:“办得好,等我出去,定不会亏待你。”她算准了,沈惊澜最孝顺,定会亲自尝过燕窝才给柳氏送去,这毒,注定是为她准备的。
第二日辰时,小厨房的烟囱刚冒起烟,李婆子就端着个黑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碗刚炖好的燕窝,热气腾腾的。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沈惊澜走进来,慌忙将手往围裙上擦了擦,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大小姐来了,这燕窝刚炖好,您尝尝?”
沈惊澜看着她过于殷勤的样子,又注意到她袖口沾着的白色粉末,心里早己了然。她接过燕窝,却没喝,反而舀了一勺,递到旁边的土狗面前——那是厨房养来看门的,叫“阿黄”。
李婆子的脸瞬间白了,手忙脚乱地去拦:“大小姐!这……这怎么能给狗吃?”
“怎么不能?”沈惊澜挑眉,手腕微倾,燕窝全泼在了阿黄面前的食盆里。阿黄嗅了嗅,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不过片刻,就倒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很快没了气息。
小厨房里一片死寂。李婆子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绿萼躲在门后,吓得浑身发抖,转身想跑,却被守在外面的春桃一把抓住。
“带进来。”沈惊澜的声音冷得像冰,连眼神都没分给地上的死狗。
绿萼被拖到沈惊澜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姐饶命!是二小姐逼我的!都是她让我做的!”
沈惊澜没看她,只是盯着李婆子:“说吧,谁让你下的毒?给了你多少好处?”
李婆子抖得像筛糠,断断续续地说:“是……是二小姐……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让我在燕窝里下药……”
“五十两?”沈惊澜笑了,笑声里却没半分暖意,“你可知毒害主母和嫡女,是灭九族的罪?五十两就买你全家的命,真是便宜。”
她让人将李婆子和绿萼捆起来,又对春桃道:“去把柴房的沈若薇带来,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沈若薇被押进小厨房时,还在挣扎怒骂:“沈惊澜!你凭什么抓我?我要告诉祖母!”可当她看到地上的死狗和的李婆子,声音突然卡住了,脸色比纸还白。
“妹妹,这出戏好看吗?”沈惊澜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布包,在她眼前晃了晃,“‘牵机引’,够狠的啊。连母亲都想害,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不是我!”沈若薇还在嘴硬,眼神却慌乱得像受惊的兔子,“是她们污蔑我!”
“污蔑?”沈惊澜将布包扔在她脸上,“这布包是你房里的吧?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绿萼是你的贴身丫鬟,李婆子的儿子在周府当差——你说,谁会信不是你?”
沈若薇看着布包上的“薇”字,彻底绝望了。她怎么忘了,自己绣这布包时特意用了金线,一眼就能认出来!
“沈惊澜……你又算计我!”她尖叫着扑过去,却被家丁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惊澜转身离去。
沈惊澜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忘了告诉你,母亲今日身子不适,没喝燕窝。这毒,确实是为我准备的。可惜啊,你又失算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沈若薇心上。她看着沈惊澜从容的背影,突然疯了一样哭喊:“我要杀了你!沈惊澜我要杀了你!”
沈惊澜没再回头,只是对春桃道:“把她们三个送到老夫人那里,该怎么处置,让老夫人定夺。另外,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给李婆子的家人,算是……买她这条命。”
老夫人听闻此事时,正在佛堂念经。她看着被押上来的三人,又听了沈惊澜的叙述,手里的佛珠“啪”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孽障!真是孽障!”老夫人指着沈若薇,气得浑身发抖,“我留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竟敢下毒!你是想让侯府满门抄斩吗?!”
沈若薇还在哭喊:“祖母!我是被冤枉的!是沈惊澜陷害我!”
“到了现在还嘴硬!”老夫人捡起佛珠,狠狠砸在她身上,“从今日起,把你关进家庙,终身为尼,永世不得出庙门半步!”
李婆子和绿萼也被处置——李婆子被杖责西十,发卖到最偏远的庄子;绿萼被割了舌头,送到浣衣局做苦力,生不如死。
沈若薇被押出家庙时,恰逢沈惊澜从佛堂出来。两人擦肩而过,沈若薇突然挣脱家丁,死死抓住沈惊澜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诅咒你!沈惊澜!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沈惊澜轻轻挣开她的手,语气平静无波:“我的死活,就不劳妹妹操心了。你还是好好在庙里念经,赎你的罪吧。”
看着沈若薇被强行拖走的背影,沈惊澜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她知道,沈若薇这一去,便是永无出头之日。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春桃递上热茶:“小姐,这下可算清净了。”
“还没。”沈惊澜望着窗外飘落的桂花瓣,“周氏和三皇子还在,这出戏,还没到落幕的时候。”她拿起桌上的账册,上面记录着周氏与三皇子勾结的每一笔交易,“不过快了,很快就能结束了。”
佛堂里,老夫人看着地上的佛珠,久久没有说话。她知道,沈若薇走到这一步,有周氏的纵容,有她的疏忽,更有沈若薇自己的贪婪和恶毒。只是想到那个曾经在膝下承欢的孙女,终究是叹了口气。
而被关进家庙的沈若薇,在冰冷的佛堂里,看着墙上斑驳的佛像,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可一切都晚了,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人生,也彻底成全了沈惊澜。
小厨房的死狗被悄悄埋了,李婆子和绿萼的下场成了府里下人告诫彼此的例子。没人再敢轻易站队,更没人敢招惹沈惊澜——这位大小姐,不仅有手段,更有一副硬心肠,谁惹了她,都没有好下场。
沈惊澜站在廊下,看着庭院里渐渐凋零的桂花,心里清楚,清除了沈若薇这个障碍,接下来,该轮到周氏和三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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