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边，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
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点踩着板凳擦窗户，清洁剂的柠檬香漫在客厅里，她哼着不成调的歌，手里的抹布在玻璃上划出圆弧，把窗外的梧桐树擦得愈发清亮。
“小心点，凳子晃。”
候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跪着擦地，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沾了点灰尘。
拖把在他手里像听话的小鱼，把地板拖得能映出人影，却在经过她脚边时，故意用拖布蹭了蹭她的拖鞋底。
“别闹！”
不点笑着回头，手里的清洁剂瓶子没拿稳，“噗嗤” 一声，半瓶泡沫喷在了他脸上。
白色的泡沫沾在他睫毛上，像落了场迷你的雪，他愣了两秒，突然放下拖把站起来，脸上还挂着泡沫就朝她伸手：“站住，肇事者别想跑！”
板凳被撞得轻轻晃，不点笑着跳下板凳就往阳台跑，他的脚步声在身后追得紧。
客厅的绿萝被撞得晃了晃，掉了片叶子在刚拖好的地板上，像个调皮的逗号。
最后她被堵在晾衣绳前，后背抵着晒得暖暖的床单，带着阳光的味道，他的手撑在绳上，呼吸里全是柠檬清洁剂的香，泡沫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掉，滴在她的手背上，凉丝丝的。
“投降投降！”
不点笑得首不起腰，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泡沫，指尖蹭过他的鼻尖，软得像棉花，“再闹地板白拖啦。”
候鸟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按：“要擦一起擦，谁让你先动手的。”
两人的手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把泡沫抹得满脸都是，连头发丝里都沾了点白，活像两只刚滚过雪地的猫。
闹够了就一起倒在沙发上，谁也懒得动。
不点的头枕在他腿上，能闻到他衬衫上混着的阳光味和泡沫香，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把缠在一起的发丝轻轻解开。
“你看你，耳朵上还有泡沫。” 她抬手去捏他的耳垂，那里沾着点白，像颗没化的糖。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指尖带着点湿意，“刚才擦窗户时，对着玻璃傻笑什么呢？”
不点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就觉得…… 跟你在一起，连打扫卫生都这么开心。”
以前一个人做家务，总觉得拖把沉、玻璃滑，清洁剂的味道也刺鼻，可现在听着他拖地的声音，闻着他身上的泡沫香，连阳光都好像比平时暖。
候鸟低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蜂蜜：“因为你在我身边啊。”
他伸手关掉窗台上的清洁剂，空气里的柠檬香淡了些，却好像有更甜的味道漫开来，“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腕，那里沾了点泡沫，被他轻轻舔掉，舌尖的温热让她缩了缩手。
“你看这泡沫，” 他捏起她手背上的一点白，在阳光下晃了晃，“像不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你吃冰淇淋沾在嘴角的奶油？”
不点的脸突然发烫。
那次在公园，她吃草莓冰淇淋吃得太急，奶油沾在下巴上，他掏出纸巾想擦，手却紧张得发抖，最后笨拙地用指尖替她抹掉，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那时的空气里，也飘着这样甜甜的香，是草莓味的，也是心动的。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把家收拾妥当。
窗户亮得像不存在，地板光脚踩上去暖暖的，绿萝被挪到了窗台边，叶子上的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光。候鸟从冰箱里拿出两罐汽水，“嘭” 地拉开拉环，递了一罐给她。
气泡在罐子里滋滋作响，不点喝了一大口，橘子味的甜混着刚才的柠檬香，在舌尖漫开来。
她靠在他肩上，看着客厅里的一切 ——
擦得锃亮的茶几，叠得整整齐齐的抱枕，还有两人脸上没擦干净的泡沫痕迹，突然觉得，所谓甜甜的空气，从来不是清洁剂的味道，是他追着你闹时的脚步声，是他帮你擦泡沫时的指尖温度，是两个人一起把琐碎的日子，过成冒着泡的甜。
“下次大扫除，还喷我吗？” 他咬着汽水瓶，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
不点笑着点头，往他脸上又抹了把刚蹭到的泡沫：“不仅喷，还要往你画稿上喷 —— 让你的向日葵也尝尝甜甜的味道。”
他的笑声震得她的肩膀发颤，汽水的气泡往上冒，像无数个小小的开心，在空气里炸开，甜得让人心头发软。
原来只要身边是对的人，连家务都能变成糖，连空气都能酿出蜜，那些平凡的瞬间，因为有了彼此的温度，就变得闪闪发光起来。
作者“胡周小哈密”推荐阅读《情侣秘籍》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T4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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