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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白月光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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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顾墨城家门口,犹豫地按响了门铃。

今天是周日,本来她应该在家赶稿,但顾墨城早上突然发消息,说需要她帮忙整理一份紧急案件资料。

门铃响了三次,无人应答。

“奇怪……”小糖嘀咕着,试探性地推了推门——没锁。

“顾墨城?我进来了?”

客厅空荡荡的,茶几上摆着半杯己经冷掉的咖啡,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屏幕停留在某个案件的文档界面。

“在书房。”男人的声音从二楼传来,隐约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紧绷。

小糖放下文件,轻手轻脚地上楼。书房门虚掩着,她正要敲门,突然听到顾墨城低沉的声音——

“听澜,我说过不要再联系。”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

听澜?沈听澜?

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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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生气?”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柔中带着一丝哀伤,“三年了,阿城……”

顾墨城背对着门口,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我们己经结束了。”

“可我不想结束。”沈听澜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来了欧洲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小糖屏住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应该立刻离开的,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下个月我会回国。”沈听澜继续说,“有场钢琴独奏会,我给你留了票……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顾墨城沉默了片刻:“不必了。”

“阿城……”

“我还有事。”他干脆地挂断电话,转身时猛地僵住——

小糖站在门口,手里抱着的文件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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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几秒。

“我、我刚到!”小糖慌忙蹲下去捡文件,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什么都没听见!”

顾墨城走过来帮她收拾文件,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小糖像触电般缩回手。

“沈听澜。”他突然开口,“我大学时的女友。”

小糖强装镇定地点头:“哦……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三年前她选择去欧洲发展钢琴事业。”顾墨城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案件,“我们分手了。”

“哦……顾律师不用跟我解释的。”

林小糖摆了摆手。机械地整理着文件,不敢抬头看他。她应该感到庆幸的——顾墨城主动解释,他在意她的感受?可心底那股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沈听澜温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文件放这里就行。”顾墨城指了指书桌。

小糖点点头,抱着文件走向书桌,突然被书架上一个小木盒吸引了注意力。盒子半开着,里面露出一角烫金纸片——

“沈听澜钢琴独奏会·VIP席”

日期是……下个月。

她的心脏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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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顾墨城的声音将小糖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盯着那个盒子看了太久。

“不用!”她慌忙摇头,“我、我自己打车就行。”

顾墨城皱眉:“你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没吃早饭……”小糖强撑着笑了笑,“那个,我先走了,漫画截稿日要到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冲下楼,连外套都忘了拿。

顾墨城站在书房窗口,看着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装着音乐会门票的盒子上,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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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坐在出租车里,死死攥着手机。

周对对的语音消息外放着:“什么?!沈听澜要回来了?那个抛下顾墨城去欧洲的钢琴家?”

“嗯……”小糖把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而且他还留着她的音乐会门票。”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就……去他家不小心看到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糖,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才没有!”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引得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我就是……就是觉得他们挺配的。一个知名钢琴家和一个精英律师,多浪漫啊……”

“醒醒!”周对对恨铁不成钢,“顾墨城这三年要是真忘不了她,还会天天给你买奶茶?帮你解决侵权案?用法律条文给你写生日祝福?”

小糖咬住嘴唇。

是啊,顾墨城对她很好,好到她几乎要忘记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界限——他终究是那个完美到不真实的顾律师,而她……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顾墨城:「外套落在我家了,明天带给你。」

紧接着又是一条:

「记得吃早饭。」

小糖盯着屏幕,鼻子突然一酸。

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让她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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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顾墨城站在书房里,手里拿着那张音乐会门票。

电话突然响起,是沈听澜的经纪人。

“顾律师,听澜说您拒绝出席音乐会?”

“嗯。”

“可这是她回国后的首演……”经纪人小心翼翼地说,“而且VIP席是特意为您留的,就像以前一样……”

顾墨城的目光落在书桌抽屉里——那里放着一沓厚厚的画稿,全是林小糖随手画给他的Q版小人。

“李经纪。”他打断对方,“转告沈小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挂断电话,他拿起那张门票,毫不犹豫地撕成两半。

碎纸片落入垃圾桶的瞬间,手机亮起——是小糖发来的消息:

「那个……下周我漫画签售会,你要来吗?」

紧接着又撤回了。

顾墨城唇角微扬,迅速回复:

「时间地点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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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蜷缩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

他看到消息了,居然还秒回?而且还要来她的签售会?

她正胡思乱想着,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

透过猫眼,她看到顾墨城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外卖袋和她的外套。

“开门。”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小糖手忙脚乱地拉开门:“你、你怎么……”

“猜你没吃晚饭。”顾墨城自然地走进来,把袋子放在茶几上,“虾仁馄饨,加辣。”

小糖愣在原地——这是她最喜欢的那家店,而且她从来没告诉过他她喜欢加辣。

顾墨城挂好外套,转身时突然顿了顿:“林小糖。”

“嗯?”

“那张门票我己经...”顾墨城刚要说出口“撕了”。

小糖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需要。”他斩钉截铁,“因为……”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即将出口的话。沈听澜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顾墨城皱眉按掉,可下一秒,小糖的手机也响了——

未知号码:「林小姐,有兴趣聊聊吗?关于我和墨城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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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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