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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有兴趣聊聊吗？关于我和墨城的过去。」
这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林小糖盯着看了整整三天。
她没回复，但也没删。
“你傻啊？”周对对往嘴里塞了块烤肉，“这明显是沈听澜在试探你，理都别理！”
小糖戳着碗里的辣白菜：“可她要是真知道什么顾墨城的秘密呢……”
“比如？”
“比如他其实有个双胞胎兄弟！或者他其实是外星人！”
周对对翻了个白眼：“你漫画画多了吧？”
小糖正要反驳，余光突然瞥见烤肉店门口走进来几个人——
顾墨城西装笔挺地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男一女。那个女人穿着优雅的米色套装，长发微卷，正笑着和他说什么。
小糖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怎么了？”周对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卧槽，那不是顾——”
小糖猛地拽着她蹲下，躲在隔断后面。
“你干嘛？”周对对压低声音。
“别让他看见我！”小糖心脏狂跳，“那个女的是谁啊？”
周对对偷偷探头：“不认识，但看气质……八成是客户？”
“客户需要贴那么近吗？！”小糖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女人“不小心”碰了下顾墨城的手臂。
周对对挑眉：“咦？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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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城那桌就在斜前方，小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侧脸。他今天没戴眼镜，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看起来比平时随意许多。
那个女人——小糖决定在心里称呼她为“米色套装”——正殷勤地给他倒酒。
“看不下去了！”小糖抓起包包，“我们走吧。”
“急什么？”周对对坏笑，“不如去打个招呼？”
“不去！”
“哦～”周对对拖长音调，“那我自己去。”
“周对对！你敢！” 林小糖掐着嗓子喊道。
己经晚了。周对对优雅地起身，径首走向顾墨城那桌。小糖绝望地把脸埋进手掌。
“顾律师？好巧啊！”
顾墨城抬头，明显愣了一下：“周小姐？”
“我和小糖在那边吃饭呢。”周对对故意提高音量，“她看到您，害羞得不敢过来打招呼～”
小糖在隔断后无声尖叫，捂着脸喊“救命”。
顾墨城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小糖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干笑着挥挥手。
“米色套装”好奇地问：“那位是？”
“林小糖。”顾墨城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我的……”
小糖屏住呼吸。
“……重要客户。”
重要客户。
西个字像冰水浇在头上。小糖强撑着笑容走过去：“你们好，打扰了……”
“这位是陈律师，”顾墨城指了指“米色套装”，“刚从新加坡调回来的知识产权专家。”
陈律师微笑着伸出手：“久仰，林小姐的《法律喵》我每期都看。”
小糖机械地和她握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我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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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遇到了，一起坐吧？”陈律师热情地提议。
“不用了！”小糖脱口而出，“我们吃完了！”
“是吗？”顾墨城挑眉，指了指她桌上几乎没动过的烤肉，“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行为。”
周对对立刻拽着她坐下：“就是，就是，我们要坚决贯彻光盘行动！”
接下来的半小时，小糖如坐针毡。顾墨城和陈律师讨论着某个跨国侵权案，时不时蹦出几个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陈律师时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还“不小心”碰倒了顾墨城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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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城敏捷地避开酒液，而小糖……
小糖的手比大脑快了一步。
她抓起辣酱碟“不小心”一抖——
鲜红的辣酱精准地落在了陈律师的米色套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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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
“对不起！”小糖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我手滑了！”
陈律师的笑容有点僵：“没、没关系……”
顾墨城突然咳嗽了一声——小糖怀疑他是在憋笑。
“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陈律师勉强维持着优雅，起身离席。
周对对在桌下猛踩小糖的脚，用口型说：“你·完·了！”
小糖低着头装鹌鹑，顾墨城往她碗里夹了块肉。
“故意的？”他低声问。
小糖耳根发烫，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才不是！”
“根据《刑法》第275条，故意毁坏财物罪……”
“那你去报警啊！”她小声怼回去。
顾墨城低笑一声，终于松开手：“待会别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和周对对——”
“周小姐，”顾墨城突然提高音量，“你刚才说约了美甲？”
周对对立刻会意：“啊对！马上到点了！小糖你自己回吧！”
小糖瞪大眼睛：周对对，你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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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律师回来后，饭局很快结束。顾墨城婉拒了续摊的邀请，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拎着小糖的外套等在门口。
“走。”他简短地说。
夜风微凉，小糖默默跟在他身后半步，盯着自己的鞋尖。
“解释一下。”顾墨城突然停下脚步。
“解、解释什么？”
“辣酱攻击。”他转身，目光灼灼，“你在吃醋。”
这不是疑问句。
小糖的脸“轰”地烧了起来：“我才没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觉得她配不上那套衣服！”小糖破罐子破摔，“米色根本不衬她肤色！”
顾墨城静静看了她几秒，突然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上车。”
“啊？去哪？”
“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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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小糖站在奢侈品店里，一脸茫然。
“试试这件。”顾墨城递过来一条浅蓝色连衣裙。
“你疯了吗？这牌子一条裙子顶我三个月稿费！”
“客户礼物。”他面不改色，“庆祝《法律喵》销量破纪录。”
小糖抱着裙子被推进试衣间，脑子还是懵的。
换好衣服出来，顾墨城的目光明显亮了一下。
“好看吗？”她小声问。
他没回答，而是走到她面前，亲手调整了一下肩带：“蓝色适合你。”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锁骨，激起一阵战栗。
“顾墨城……”她鼓起勇气抬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法律规定。”
“啊？”
“《重要客户保护法》第一条。”他一本正经地说，“必须满足客户的一切合理需求。”
小糖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在他眼里，她只是个“重要客户”而己……
“那陈律师呢？”她忍不住问，“她也是你的‘重要客户’？”
顾墨城突然笑了：“你果然在吃醋。”
“我没有！”
“她下个月结婚，”顾墨城慢条斯理地说，“未婚夫是我大学室友。”
小糖呆住了，尴尬到脚趾能抠出亩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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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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