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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的手机屏幕亮起，顾墨城的信息跳了出来：
「沈听澜是不是联系你了？」
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回复。三天前的深夜短信还躺在收件箱里——
「林小姐，有兴趣聊聊吗？关于墨城的过去。」
手机又震了一下：
「不要听别人乱说。有任何问题，首接问我。」
小糖咬着嘴唇，正犹豫着怎么回，周对对的群消息突然轰炸进来：
「今晚我家聚会！庆祝唐果果甜品店开业！全员必须到！@林小糖 @顾墨城」
顾墨城秒回：
「收到。」
自从上次顾墨城帮助唐果果搞定了商标侵权的事件，她们就把这位顾律师当做了自己人，转而就把他拉进了闺蜜群里。
小糖盯着那两个字，最终只回了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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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小糖站在周对对家门口深呼吸。门一开，音乐声混着笑声扑面而来。
“终于来了！”周对对拽她进屋，“顾律师都等你半小时了！”
客厅里，顾墨城独自坐在沙发角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手里转着手机。听到动静，他抬眼看向门口，目光首接锁定了小糖。
她下意识想逃，却被唐果果塞了杯粉色饮料：“新品‘少女心事’，专治口是心非！”
“我不渴……”，自从上次的酒醉事件，林小糖再不怎么敢喝酒了，喝酒误事是真的。
“喝！”零酒精。周对对把她按在顾墨城旁边的沙发空位上。
小糖僵着身子往扶手缩，膝盖却不小心碰到顾墨城的腿。他侧头看她：“短信的事，我们谈谈。”
“你怎么知道的？”
“她俩告诉我的。”
林小糖歪过头去骂了句“这两个叛徒。”
“没什么好谈的。”她猛灌一口饮料，甜得皱眉。
顾墨城突然倾身过来，声音压得很低：“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小糖手一抖，饮料洒在了裙子上。
“咳咳！注意场合啊二位！”周对对大声拍手，“人来齐了，我们边吃边玩真心话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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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旋转，第一轮指向顾墨城。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周对对坏笑。
“真心话。”
“请问顾律师的理想型是什么？”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小糖盯着自己膝盖上的饮料渍，耳朵发烫。
顾墨城的声音不紧不慢：“卷发，爱笑，艺术领域，有正义感。”
每一条都像在说她，又好像不是。
“哇哦～”周对对拖长音调，“这么具体，该不会是有原型吧？”
顾墨城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下一个问题。”
第二轮，瓶口对准小糖。
“我选大冒险！”她抢先喊道，生怕被问关于顾墨城的问题。
周对对露出恶魔般的笑容：“给微信置顶联系人发‘我想你了’。”
「完蛋！这俩不会是偷偷看我手机了才搞这出吧。」
小糖颤抖着点开微信——置顶联系人「顾墨城」三个字赫然在目。
在起哄声中，她闭眼按下发送。
几乎同时，顾墨城的手机“叮”了一声。
他解锁屏幕，唇角微扬：“收到了。”
“然后呢？”众人起哄。
“游戏规则只要求发送。”他从容地收起手机，“没要求回复。”
狡猾的律师！
小糖刚松口气，手机却震了——
顾墨城：「陈述应当真实。《民法典》第7条。」
她抬头瞪他，却撞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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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瓶子转向唐果果。游戏暂时转移了焦点，小糖趁机溜到阳台透气。
夜风微凉，身后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
“躲我？”顾墨城的声音传来。
小糖没回头：“没有。”
“关于沈听澜……”
“你不用解释。”她打断他，“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顾墨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
“什么？”
“防狼警报器。”他语气严肃，“你单独出门时记得带在身上。”
小糖接过盒子，指尖碰到他的手掌，触电般缩回：“……谢谢。”
“短信的事，”他靠近一步，“她说了什么？”
“就问我想不想知道你过去的事。”小糖攥紧栏杆，“我没回复。”
顾墨城突然伸手，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和沈听澜早就结束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他的眼神太专注，小糖慌乱地别开脸：“比如？”
“比如我大学确实和她交往过。”
“比如我想和她订婚的时候，她却选择事业去了欧洲。”
“比如……”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现在置顶的人是谁。”
小糖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玻璃门突然被敲响，周对对探头：“二位，最后一轮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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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酒瓶正在旋转。
“最后一轮！”周对对宣布，“被指到的人必须回答所有人的一个问题！”
瓶子缓缓停下——
指向顾墨城。
“顾律师！”周对对兴奋地跳起来，“你刚才描述的理想型，是不是在说小糖？”
空气瞬间凝固。
小糖死死攥住裙角，不敢抬头。
顾墨城神色平静：“这是两个问题。”
“那就回答第一个！”唐果果迫不及待，“是不是有具体原型？”
他沉默两秒：“是。”
客厅爆发尖叫。
“第二个问题！”周对对乘胜追击，“是不是小糖？！”
顾墨城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我选择惩罚。”
在众人哀嚎声中，他干脆利落地灌下三杯周对对的“特调”。
小糖呆坐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他没有否认。
但也没有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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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在凌晨结束。
“他明明可以首接否认的。”小糖坐在出租车里喃喃自语。
周对对翻了个白眼：“因为他就是喜欢你啊，傻子！”
手机震动，顾墨城发来消息：
「到家告诉我。」
小糖盯着屏幕，鬼使神差地打字：
「为什么选择喝酒？」
消息显示己读，对方正在输入……
三分钟后，回复弹出：
「《律师职业道德》规定：关键证据未齐全前，不得当庭陈述。」
小糖的心跳漏了一拍。
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她轻轻按住胸口，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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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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