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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唐果果：「听说了吗？沈听澜提前回国了，今晚在B市钢琴独奏会，媒体都在报道！」
附带一张新闻截图——沈听澜一袭白色长裙，如澡般的及腰波浪卷发，站在机场VIP通道，笑容优雅从容，标题赫然写着《钢琴家沈听澜提前结束欧洲巡演，疑为重要私事返程》。
小糖的呼吸微微一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
她退出聊天界面，点开和顾墨城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
「今晚七点，老地方见？」
「临时要去B市，改天。」
简短、冷淡，甚至没有一句解释。
而这己经是这周第三次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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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林小糖的公寓。
她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电视里正播放着沈听澜独奏会的现场首播。镜头扫过观众席，前排VIP区空着一个座位，桌上摆着一束白色郁金香——沈听澜最爱的花。
小糖咬住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揪紧抱枕边缘。
“叮——”
手机突然震动，是周对对的消息。
「小糖，你还好吗？我看到新闻了……」
小糖深吸一口气，回复：「我没事。」
「顾墨城呢？他没陪着你？」
「他忙。」
「忙什么？该不会去听沈听澜的演奏会了吧？」
小糖的手指顿了顿，最终只回了一个「不知道」。
她关掉电视，走到阳台上，夜风微凉，A市的霓虹灯在远处闪烁，像是一场与她无关的热闹。
“喀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小糖回头，顾墨城推门而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看起来有些疲惫。
“你回来了。”她轻声说。
顾墨城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怔：“还没睡？”
“嗯，在等你。”
他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冷冽香气，像是刚洗过澡，又像是刚从某个正式场合回来。
“抱歉，今天临时有个案子，耽误了。”他语气平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糖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什么案子？”
“商业纠纷，细节比较繁琐。”他松开手，走向厨房，“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顾墨城。”
“嗯？”
“沈听澜回来了，你知道吗？”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语气如常：“听说了。”
“她在B市有独奏会。”
“嗯。”
“你去了吗？”
顾墨城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这才转身看她：“没有。”
小糖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破绽，可他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作者“苏白隐”推荐阅读《好想谈一个甜甜的恋爱》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那束郁金香……是你送的吗？”她轻声问。
顾墨城皱眉：“什么郁金香？”
“VIP席上的那束，白色的。”
他沉默两秒，随后摇头：“不是我。”
小糖低下头，指尖轻轻掐进掌心。
“你最近很忙。”她轻声说。
“嗯，律所有几个案子比较急。”
“比我们的约定还重要？”
顾墨城放下水瓶，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生气了？”
她别开脸，声音闷闷的：“没有。”
“林小糖。”他语气微沉，“看着我。”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我没有去听演奏会，也没有送花。”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相信我！”
小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早点休息，我还有个文件要处理。”
说完，他转身走向书房，门轻轻关上，留下小糖一个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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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卧室。
小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搜索了沈听澜的社交账号。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半小时前——
「时隔三年，再次回到A市，熟悉的旋律，熟悉的人。」
配图是一张钢琴的特写，琴盖上倒映着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影，修长挺拔，像是穿着西装。
小糖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赫然写着——
「是顾律师吗？你们复合了？」
沈听澜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小糖猛地关掉手机，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里面亮着灯，隐约传来顾墨城的声音——
“嗯，安排好了吗？”
“明天的行程取消，我有事。”
“对，去接她。”
小糖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睡衣下摆。
接她？
是沈听澜吗？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缝——
顾墨城背对着门，手里拿着手机，声音低沉：“……机场九点，别让她等。”
小糖猛地后退一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原来……他真的去接她了。
原来……那些失约，那些冷淡，都是因为她回来了。
她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那枚他送的“纪念日限定版”，钢笔尖造型的黑曜石戒指，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微光。
“现在，我申请成为你的‘永久所有权人’。”
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可此刻听来，却像是一场笑话。
小糖轻轻摘下戒指，放在床头柜上。
或许……她好像该退出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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