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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站在恒信律师事务所的电梯里，手指无意识地着手中的纸袋。纸袋里装着她今早第五次尝试才成功的海盐舒芙蕾，以及一块精心绘制的巧克力——上面用糖霜画着她和顾墨城的Q版合照。三天了，自从周年庆典那晚不欢而散后，顾墨城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她盯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心里默默排练着待会儿要说的话：“我只是来送合同的……顺便，这个给你。”
“叮——”电梯门打开，走廊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小糖深吸一口气，刚迈出脚步，却听见会议室方向传来一阵轻柔的钢琴声——是肖邦的《夜曲》，旋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她放轻脚步走近，透过玻璃隔断，眼前的画面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顾墨城背对着门口，修长的手指搭在一位白衣女子的肩上，正为她披上一件深灰色西装外套。女子微微仰头，露出一张精致如瓷的脸庞，及腰的波浪卷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指尖在会议室的三角钢琴上跳跃，音符如珍珠般滚落。
“沈听澜……原来重要客户是她。”小糖下意识攥紧了纸袋，指节发白。
钢琴声戛然而止。沈听澜忽然转头看向门口，琥珀色的眸子与小糖的视线隔空相撞。她红唇微扬，轻声对顾墨城道：“你的小朋友来了。”
顾墨城转身的瞬间，小糖慌乱地后退两步，纸袋擦过玻璃门，发出“沙”的一声响。
“小糖。”他推开会议室的门，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送新合同的样稿……”小糖举起文件袋，声音越来越小。她今天穿着可爱的背带裙，蓬松的卷发随意扎成了丸子头，站在他俩面前，林小糖觉得自己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沈听澜款款走来，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是清冷的雪松混着一丝玫瑰，特别又优雅。“这位就是画《法律喵》的林小姐吧？”她伸出手纤细的手腕，“我是沈听澜，墨城的……老朋友。”
小糖看着她修长白皙的的手，仿佛她一握就会断掉一样。她伸出手僵硬地握了握她的手，触感如羊脂玉般细腻冰凉。“你好……我是林小糖。”
“澜澜刚结束巡演，来咨询版权合约的事。”顾墨城语气平静，目光却落在小糖手中的纸袋上，“你拿的是什么？”
“啊，好想谈一个甜甜的恋爱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好想谈一个甜甜的恋爱最新章节随便看！这个……”小糖慌忙将纸袋往身后藏了藏，“只是顺路买的点心。”
沈听澜忽然轻笑一声：“阿城大学时也总这样，明明熬夜帮我抄琴谱，偏说是‘顺路’去琴房。”她亲昵地拍了拍顾墨城的肩膀，“记得吗？你说琴房的窗户正对樱花树，春天时我弹琴，你就能看见花瓣落在我头发上……”
小糖的耳膜嗡嗡作响。她看见顾墨城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侧头对沈听澜说：“别着凉，你身体还没恢复。”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捅进小糖的心口。她突然将合同塞到顾墨城手里：“出版社催得急，你看完联系我。”转身时，纸袋“啪”地掉在地上，舒芙蕾塌陷成一团，巧克力上的Q版笑脸裂成两半。
“等等——”顾墨城弯腰去捡，却被沈听澜拦住。
“我去送送林小姐吧。”她施施然跟上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是在敲打小糖的脊梁。
电梯门前，沈听澜忽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吗？我回国那晚，在我公寓楼下站到凌晨三点。”她抚了抚鬓发，露出颈间一枚小巧的钻石音符项链，“这是他在我二十岁生日时送的……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其实最讨厌甜食？”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小糖苍白的脸隔绝在金属反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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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糖蜷缩在沙发上一勺勺挖着家里剩下的舒芙蕾。奶油在舌尖化开，咸甜交织——这是顾墨城唯一夸过“不错”的口味。电视里正播放着沈听澜的专访，她坐在三角钢琴前侃侃而谈：“灵感来自年少时在琴房的时光，特别感谢一位‘重要的人’始终支持我……”
“骗子！”小糖猛地将勺子砸向电视，泪水模糊了视线，“说什么‘只对我好’，明明连讨厌甜食都是骗人的！”她抓起手机，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天前自己发的“晚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她翻出抽屉里那只生日时顾墨城送给她的笔，当时的场景、摩天轮上的吻、两人在厨房里的打闹......无数亲密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当初他说这是“定金”，现在想来，或许只是律师惯用的文字游戏。
林小糖越想越气，眼泪如决了堤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起初还忍着呜咽，后来干脆不忍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好像要把自己这么多天的委屈全都排出体外一样。哭了几分钟后，感觉心里舒服了点全了劝自己说：“不就是个男人么，本小姐才不稀罕，大不了还是回到我母胎solo。”同时又对自己放了个狠话「该死的黑心律师，以后休想我再主动找你。」转头起身回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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