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的高跟鞋在发布会后台的意大利瓷砖上敲出火星。第11次踢到墙角的电线时，她撞开了监控室的防火门，技术总监抱着服务器硬盘的手抖得像筛糠，键盘上的咖啡渍倒映出她扭曲的脸。
“查！”她将平板电脑砸在操作台，屏幕上明璃的照片被防暴玻璃的裂纹切成蛛网，“给我查是谁劫持了首播信号！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包括军方的卫星定位！”她的指甲掐进总监的肩膀，这个力度让她想起十岁那年，明璃抢走苏哲的解剖笔记时，自己攥住对方头发的劲道。
指纹比对结果在117分钟后弹出。张工的工牌信息与服务器的访问日志完全吻合，但当保镖踹开工程师办公室的门时，只看到悬在房梁上的尸体。死者脚下的遗书用激光打印机输出，宋体西号字工整得像份财报：“是明璃指使我植入病毒，她的加密硬盘里有军方的‘宙斯之盾’病毒源代码……”
“军方？”明玥捏着遗书的手指突然收紧，纸张边缘割破皮肤的痛感沿着神经窜向太阳穴——这个位置与明璃此刻在拘留所头疼的部位完全一致。她突然笑了，左眼的琥珀色在日光灯下泛着磷光，“把我剑桥的毕业论文调出来，就是发表在《黑帽大会》的那篇《神经网络病毒的军事应用》。”
助理的瞳孔在看到论文PDF时放大到极致。十年前的期刊扫描件上，神经网络算法的核心代码与军方“宙斯之盾”病毒的开源片段重叠率高达97.3%。“明玥总，这……”他的喉结滚动着，“如果经侦队查到这个，明璃小姐会被按间谍罪处理的。”
“间谍罪？”明玥将论文复印件塞进证物袋，封口时故意让自己的指纹覆盖在明璃的名字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看着窗外楚氏总部的玻璃幕墙，突然想起苏哲实验室那台被病毒摧毁的超级计算机，主板烧熔的纹路像极了此刻股价的K线图。
警方突袭明璃公寓时，她正在解析父亲留下的基因序列。搜查令拍在茶几上的瞬间，笔记本电脑自动弹出病毒代码界面——那是明玥的论文被植入系统后，触发的自毁程序。“楚明璃女士，”刑警队长举起证物袋，里面的论文复印件泛着荧光，“我们在张工的保险柜里找到了这个，还有你向海外账户转账的记录。”
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时，明璃看到搜查人员从书架暗格抽出硬盘。那个位置是她和明玥童年时的秘密基地，当年藏着偷来的苏哲实验记录。硬盘上的“绝密”标签泛着红光，这个颜色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明玥把她的神经标本泡进福尔马林时，液体折射的色泽。
拘留所的探视窗口隔着三层防弹玻璃。明璃数着玻璃上的划痕，第47道痕迹的弧度与苏哲实验室的培养皿裂缝完全一致。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呢喃：“你父亲的基因编辑，把你们变成了能互相感知痛苦的困兽……”这个念头刚闪过，右手食指突然传来尖锐的痛感——后来才知道，此时的明玥正在用指甲掐着相同的位置。
提审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当检察官将论文复印件推到面前时，明璃注意到页眉的鸢尾花水印——那是明玥在剑桥的专属标识，当年她总嘲笑这个图案像只断了翅膀的蝴蝶。“第376行，”她的指尖点在代码上，“这里有个逻辑陷阱，能追踪所有调用过的IP地址，包括你在经侦队的办公电脑。”
狱警将她带回牢房时，明璃的指甲在墙壁上刻下病毒的反编译公式。石屑簌簌落下，在地面拼出的图案与苏哲笔记里的神经突触图惊人地相似。她突然明白，明玥自以为是的杀招，不过是把双刃剑——就像那些共享神经的连体婴，切断连接时，双方都会流血。
废墟造梦师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T7KV/)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