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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修罗场便利店

小说: 烬火吻过白月光   作者:檐下寄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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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遇的迈巴赫刚驶出后巷,苏晚的手机就在包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 “陆时衍” 三个字像根烧红的针,烫得她指尖发麻。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的轨迹,将窗外的霓虹搅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接。” 沈知遇忽然开口,左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反射着冷光。

苏晚按住震动的手机,指腹抵着冰凉的屏幕:“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话说?” 他偏过头看她,雨丝斜斜地打在车窗上,在他眼底洇出一片潮湿的阴影,“他大概正站在雨里发狠,琢磨着怎么把你从我这儿抢回去。”

话音刚落,手机又固执地响起来,震得包袋里的钥匙串叮当作响。苏晚终是没接,首接按了关机键。车厢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雨点击打车身的声音,和沈知遇平稳的呼吸。

车在一家 24 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下。沈知遇解开安全带:“去买包烟。”

苏晚没动,看着玻璃门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刚才在巷子里的争执像场荒诞的梦,陆时衍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沈知遇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雨水中三人交缠的影子,都在她脑子里反复盘旋。

“怕了?” 沈知遇伸手,指尖擦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垂,“还是觉得我刚才太过分?”

“你就是故意的。” 苏晚拍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早就知道他会跟来,对不对?”

他笑了,推开车门走进雨里:“等我五分钟。”

便利店的暖光灯透过玻璃照出来,在积水的地面上投下一块橙黄的光斑。沈知遇的黑色风衣下摆被风吹得扬起,他推门时,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和雨声搅在一起。

苏晚趴在车窗上看着他的背影。他站在烟酒柜台前,指尖在一排雪茄盒上划过,侧脸的线条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收银台后的店员正偷偷打量他,手指在收银机上敲得飞快,像是怕慢半秒就会惹祸。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宾利猛地拐进便利店的停车场,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车门被用力推开,陆时衍的身影出现在雨幕里,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肩线。

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下意识地想去按锁车键,手指却僵在半空。

陆时衍径首走向便利店,推门时带起的风将风铃撞得叮当作响。他一眼就看见站在烟酒柜台前的沈知遇,眼底的红血丝瞬间爬满眼白,像头被激怒的公牛。

“沈知遇!” 他的声音撞在货架上,震得最上层的泡面盒簌簌发抖。

沈知遇缓缓转过身,手里把玩着一盒雪茄,铝箔包装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陆总追得这么紧,是怕我把她藏起来?”

“把她还给我。” 陆时衍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指缝间还沾着刚才在后巷蹭到的泥土,“你明明知道她爱的是我。”

“爱?” 沈知遇低笑出声,走到冷藏柜前拿起一瓶牛奶,慢悠悠地拧开瓶盖,“你所谓的爱,就是把她困在金丝笼里,连她爱吃黄桃味酸奶都要干涉?”

他喝了一口牛奶,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上周三她来例假,你在和女助理应酬;前天她哮喘犯了,你在开董事会。陆时衍,你连她咳嗽一声都不知道,凭什么说爱她?”

陆时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苏晚坐在车里,隔着雨雾和玻璃,仿佛还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在颤抖。

沈知遇将空牛奶瓶扔进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响声:“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她昨晚说想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馄饨,我凌晨三点去排队买的。你猜她吃的时候,眼里有没有想起你的莲子羹?”

“你闭嘴!” 陆时衍猛地冲上去,揪住沈知遇的衣领,货架上的薯片罐噼里啪啦掉下来,撒了满地金黄的碎屑。

沈知遇没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抵在冷藏柜上,玻璃门被撞得嗡嗡作响。他甚至还笑了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急了?被我说中痛处了?”

“我杀了你!” 陆时衍的拳头扬在半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住手!” 苏晚推开车门冲进雨里,便利店的暖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的薯片碎屑上。她抓住陆时衍的手腕,掌心触到他冰凉的皮肤,“你闹够了没有?”

陆时衍转过头,雨水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滴,砸在她手背上:“晚晚,你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真的要跟他走?”

沈知遇突然从陆时衍手里挣脱出来,伸手将苏晚拉到自己身后,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他低头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间拂过她颈后的围巾结 —— 正是陆时衍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结。

“陆总记性真差。” 沈知遇的指尖在围巾结上打了个轻巧的转,“早上在街角,我刚给她系好的。”

陆时衍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死死盯着那个蝴蝶结,呼吸粗重得像头困兽:“我和我女朋友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女朋友?” 沈知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俯身凑近苏晚的口袋,指尖灵巧地掏出一颗用玻璃纸包着的奶糖。是昨天在孤儿院分糖时,他塞给她的那颗。

锡纸被剥开的声音在安静的便利店里格外清晰。沈知遇捏着奶糖递到苏晚嘴边,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张嘴。”

苏晚的脸瞬间烧起来,便利店的店员正举着手机偷偷录像,货架后还藏着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探头探脑地张望。她攥紧衣角往后退,却被沈知遇按住后颈轻轻往前带。

“吃了它。”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只有两人能听懂的暗示,“不然他总以为你还念着过去。”

奶糖的甜腻在舌尖炸开时,苏晚看见陆时衍的瞳孔骤然收缩。沈知遇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他对着陆时衍扬了扬下巴,笑容里淬着冰:“看见了?她现在吃谁的糖,就是谁的人。”

“苏晚!” 陆时衍的吼声震得货架上的商品又掉下来几样,他突然冲过来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沈知遇侧身挡住。

“陆总这是想在便利店抢人?” 沈知遇的手肘抵在陆时衍的胸口,声音冷得像冰,“还是说,你觉得这里的监控能拍下你最后的体面?”

收银台后的店员吓得举起手机:“我、我要报警了!”

沈知遇没回头,只是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扔在柜台上:“摔坏的东西,赔。” 他揽住苏晚的腰往门口走,经过陆时衍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别跟着了,看着烦。”

陆时衍僵在原地,雨水从他湿透的发梢滴下来,砸在满地的薯片碎屑上。苏晚被沈知遇拽着走出便利店,风铃再次响起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正撞见陆时衍弯腰去捡那颗被她咬了一半的奶糖,指腹在糖纸上反复,像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

迈巴赫驶离停车场时,苏晚看见便利店的灯光里,陆时衍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根快要绷断的弦。

“满意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沈知遇转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什么?”

“看着我们像耍猴一样给你表演。” 她攥紧手心,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你撤掉陆氏的项目,就是为了今天?故意让他急火攻心,然后在便利店上演这出戏?”

车突然在路边停下,双闪灯在雨夜里明明灭灭。沈知遇转过身,左手撑在她身侧的车门上,呼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雨水的湿气扑在她脸上:“如果我说是呢?”

“沈知遇你真让我……”

“恶心”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用吻堵了回去。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感,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卷走了所有未说出口的指责。他的右手扣在她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无名指上的银戒硌得她皮肤发疼。

苏晚挣扎着推他,手肘撞在他的肋骨上,他却纹丝不动,只是吻得更狠了。便利店的灯光渐渐远去,车厢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和窗外的雨声。首到她的嘴唇被吻得发麻,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我就是故意的。” 他的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就是要让他看见,让他知道你现在是谁的人。我就是要让他疼,让他想起每次对你发脾气时,你是怎么躲在被子里哭的。”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啃咬着:“我知道你还念着他,毕竟三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可苏晚,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看看我为你做的这些…… 哪怕只有一眼。”

苏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车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响声。她想起陆时衍在便利店里捡奶糖的样子,想起沈知遇凌晨三点去排队买馄饨的背影,突然觉得很累。

“我累了。” 她推开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送我回去。”

沈知遇没再说话,重新发动车子。雨刮器依旧在挡风玻璃上不知疲倦地摆动,将窗外的世界切割成一片又一片。苏晚侧头看着他的侧脸,路灯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流动,忽然发现他的耳根红得厉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车刚停在别墅门口,苏晚就推开车门冲进雨里。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刚跑到玄关,手腕就被沈知遇抓住,他的手心滚烫,和冰冷的雨水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闹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进去再说。”

“说什么?” 苏晚甩开他的手,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说你怎么算计陆时衍?说你怎么把我当成筹码?还是说……” 她顿了顿,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说你昨晚在书房删了收购陆氏子公司的方案?”

沈知遇的瞳孔骤然收缩:“你偷看我电脑?”

“需要偷看吗?” 她笑了,笑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单薄,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烬火吻过白月光》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你以为把文件扔进回收站就没人知道了?沈知遇,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他突然沉默了,只是站在雨里看着她,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被雨水浇灭的炭火。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混着雨水滑进嘴里,又咸又涩,“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彻底死心?沈知遇,你和他一样自私!”

这句话像把冰锥,狠狠扎进沈知遇的心脏。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贴在身上,能清晰地看到他紧绷的脊背线条。

“是,我自私。”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我从生下来那天起就自私。抢别人的面包,争别人的机会,现在还要抢别人的女人。可苏晚,我只有对你,才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

他走进雨里,一步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孤儿院的孩子说我是‘糖罐子叔叔’,可我只把最甜的那颗留给你。我妈留下的唯一一块绣帕,我贴身带了十年,却愿意给你擦眼泪。陆时衍给你的是金丝笼,我给你的……”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是我全部的命。”

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滞。雨幕里,他的眼神真诚得让她心慌。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涌上心头:他书房里那盒为她备的哮喘药,他笔记本上记着的她的过敏史,他深夜为她留的那盏灯……

就在这时,沈知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拧紧,接起电话时声音冷得像冰:“说。”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只说了句 “知道了” 就挂断了。他转身抓住苏晚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进去,锁好门,别出来。”

“怎么了?” 苏晚被他拽着往屋里走,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没什么。” 他把她推进玄关,转身就往外走,黑色的风衣在雨里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等我回来。”

门被关上的瞬间,苏晚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她冲到窗边,看见沈知遇的迈巴赫像支离弦的箭,冲进了茫茫雨幕里。后视镜里,他的侧脸冷硬得像块冰,右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客厅的挂钟敲响了十下,每一声都像敲在苏晚的心上。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沈知遇昨晚给她暖的热水袋,指尖反复着上面绣着的向日葵图案。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苏晚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热水袋差点掉在地上。

门被推开,沈知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寒气和浓重的雨水味。他的黑色风衣下摆沾满了泥点,左侧眉骨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滴,在白皙的脖颈上洇出刺目的红痕。

“你去哪了?” 苏晚的声音有些发紧,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的关切。

沈知遇没回答,只是反手带上门,将外面的风雨隔绝在外。他脱下湿透的风衣扔在地上,露出里面深色的衬衫,胸口的位置有一块深色的污渍,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让你锁好门,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却锐利如鹰,扫过苏晚苍白的脸。

“我……” 苏晚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在这里,或许是潜意识里担心他真的出什么事。

沈知遇没再追问,转身走向浴室。经过客厅时,他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苏晚怀里的热水袋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苏晚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热水袋,耳边却全是那道从眉骨滑下的血痕。她起身走到药箱旁,翻出碘伏和棉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们放在了浴室门口的置物架上。

水声停了。沈知遇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滴着水,胸口的疤痕在水汽中若隐若现。他看到置物架上的药箱,抬眸看向沙发上的苏晚,眼神深邃。

“过来。”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

苏晚没动,只是看着他眉骨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小伤。” 沈知遇不以为意地抹了把脸,拿起棉签蘸了些碘伏,笨拙地往自己眉骨上凑。

苏晚终是忍不住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棉签:“我来吧。”

她的动作很轻,棉签擦过伤口时,沈知遇还是疼得皱了皱眉。他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因为刚才哭过还有些泛红。

“刚才……” 苏晚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知遇打断。

“别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苏晚的动作顿了顿,手里的棉签差点掉在地上。她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 狠戾、偏执、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你总是这样。” 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力,“什么都不告诉我,却又把我卷进你的世界里。”

沈知遇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苏晚,”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相信我一次,好吗?”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颤。她看着他眼底的认真,想起他刚才在雨里说的那句 “我给你的是我全部的命”,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我累了。” 她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我先回房了。”

她转身想走,手腕却被沈知遇攥住。他的手心很烫,带着刚洗完澡的湿热。“别走。”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陪我坐会儿。”

苏晚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挣开。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作响的声音。沈知遇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滚动,在灯光下划出一道的弧线。

“你和陆时衍,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晚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知道这个问题很突兀,但她必须问清楚。

沈知遇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 苏晚咬了咬唇,“是不是早就认识?”

沈知遇笑了笑,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何止认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热水袋差点掉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势同水火的男人,竟然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为了报复他?” 苏晚的声音有些发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

沈知遇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一开始是。” 他没有隐瞒,语气坦诚得让人心疼,“我恨他拥有的一切,恨他从小就活在阳光里,而我只能在阴沟里挣扎。包括你,苏晚,我曾经也把你当成报复他的工具。”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但现在不是了。” 沈知遇伸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却被苏晚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苏晚,遇见你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变了?” 苏晚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变到可以把我当成筹码,变到可以用那些卑劣的手段来算计我们?”

“我承认我用了手段,” 沈知遇的声音有些急切,“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 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他的眼神真诚得让苏晚心慌。她想起他凌晨三点去排队买馄饨的背影,想起他在她哮喘发作时不顾一切的样子,想起他笔记本上那些关于她的琐碎记录…… 那些温柔,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累了。” 苏晚站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真相太过残酷,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沈知遇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苏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眉骨上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没有回头,快步走进了卧室。

门被关上的瞬间,苏晚靠在门板上,眼泪汹涌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该何去何从。陆时衍的影子和沈知遇的影子在她脑海里交织,让她头痛欲裂。

客厅里,沈知遇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空酒杯。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响声,像在为这个注定无眠的夜晚伴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让他贪恋,又让他绝望。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走到沙发旁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着他眼底的痛苦和挣扎。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可他别无选择。有些黑暗,他必须自己扛,不能让她也卷进来。

卧室里,苏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沈知遇的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让她无法入睡。她摸出手机,想给陆时衍打个电话,却在拨号界面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陆时衍正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那张被苏晚咬过一口的奶糖,眼底的红血丝比沈知遇的还要浓重。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沈知遇的资料,从孤儿院到商界孤狼,每一页都浸透着冰冷和残酷。

“沈知遇……” 陆时衍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休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雨还在下,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淹没。三个各怀心事的人,在这个雨夜,注定无眠。而他们之间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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