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窗暖光孕事甜
海岛木屋的纱帘被风掀起时,苏软正蜷在床榻上数林砚后颈的痣。他昨晚没睡好,眼下泛着浅青,花衬衫皱巴巴地堆在腰间,手臂却把她箍得很紧,像怕她被海风卷走似的。晨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照在他散落的睫毛上,她突然发现,他锁骨窝里还沾着点昨晚的椰蓉——是她喂他吃椰子冻时故意抹的。
“醒了?”他突然睁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指尖在她小腹上轻轻画圈,“昨天浪太大,没累着吧?”苏软刚要摇头,胃里却突然泛起阵熟悉的恶心,像晕车时的反胃,又比那更轻些,带着点奇异的酸胀。
林砚瞬间坐起来,花衬衫的扣子崩开两颗:“怎么了?吃坏东西了?”他翻出旅行箱里的肠胃药时,苏软正盯着床头柜上的椰子软糖发呆——这几天总是想吃甜的,昨晚甚至缠着他去便利店买了三盒不同口味的软糖。
“可能是……”她的指尖突然顿住,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上个月的生理期本该来的,却被婚礼的忙乱和蜜月的奔波盖了过去,首到此刻胃里的酸胀感涌上来,才像道惊雷在脑子里炸开。
他递水的手突然停在半空,目光从她的脸滑到她的手,又猛地弹回来,像被烫到似的:“你是说……”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椰树叶,手里的药盒“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几粒白色的药片,像撒了把没拆的糖。
去海岛医院的路上,他把租来的电动车骑得像风,苏软坐在后座,能听见他心脏“咚咚”的跳,比海浪拍礁石还响。候诊时,他攥着她的手反复,掌心的汗把她的指缝都浸得发潮,嘴里念念有词:“要是真有了,小名就叫‘小椰果’,大名得带个‘糖’字……”
B超单递出来的瞬间,他突然蹲在走廊里,不是累的,是在笑。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孕囊像颗发着光的白珍珠,医生说才刚满六周,他却指着屏幕上的光斑给护士看:“你看你看,她跟她妈妈一样,肯定爱吃甜的!”
走出医院时,他突然把苏软按在走廊的白墙上——这次不是“咚”,是轻轻的贴,像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点眼泪的咸和狂喜的颤,舌尖扫过她齿间时,苏软尝到点黏糊糊的甜,是他早上偷偷塞在嘴里的软糖,此刻正被两人一起分享。
“我要当爸爸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腹在她小腹上轻轻碰了碰,像在摸颗易碎的糖,“我们的‘小椰果’,带着糖来的。”
回木屋的路上,他买了串最大的烤鱿鱼,却没像往常那样先偷吃,而是全塞给她:“你吃,你现在是两个人,得吃双份的甜。”苏软咬着鱿鱼笑,看见他花衬衫上还沾着早上的椰蓉,像颗没擦掉的幸福印记。
海风还在吹,椰香缠着两人的呼吸。生锈的扳手和干净的琴键,原来在洒满阳光的海岛上,还能撞出颗带着糖味的“小惊喜”,甜得让人心头发颤。
孕期厨房灶台咚
孕吐的酸意混着米粥香漫过厨房,苏软扶着灶台小口喝着白粥时,胃里的酸胀突然轻了些。她转身去够橱柜里的蜂蜜,后腰却先撞上道带着油烟味的胸膛。林砚系着她绣的小熊围裙,手里端着盘刚蒸好的南瓜糕,把她往灶台内侧带时,她的后背“咚”一声撞在温热的瓷砖上,粥碗的边缘蹭到他袖口,留下圈浅浅的米痕。
“慢点,”他低头时,呼吸里飘着南瓜的甜,指尖在她胃上轻轻打圈,“刚吐完别乱动。”苏软仰头时,看见他唇角沾着点南瓜泥,才发现他盘里的南瓜糕缺了个角,显然是自己先偷吃了,围裙口袋里还露着半块没开封的姜汁软糖——是医生说孕吐时吃点姜好。
“想喝蜂蜜水,”她拽了拽他的围裙带子,“你熬的粥太淡了。”林砚低笑一声,突然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锅里的米粥“咕嘟”冒泡,溅出的热气烫在他手背上,他却只顾着用掌心护着她的小腹:“烫到没?‘小椰果’可不能被烫着。”
他的吻落在她发顶,带着点南瓜的甜和姜汁的暖。像把热南瓜羹浇在了温牛奶里,苏软往他怀里蹭了蹭,闻到他后颈熟悉的味道——是她给他买的雪松须后水,混着点厨房的油烟,竟意外地让人安心。
“灶台热。”她含糊地推他,指尖触到他围裙下温热的皮肤。林砚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往餐厅的沙发走。苏软的撞在柔软的坐垫上时,他突然俯身,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这次没有撞击声,只有他压得很低的呼吸,混着米粥的香气,落在她颈窝。
“现在不热了,”他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像颗沾着南瓜泥的软糖,“我的‘大椰果’和‘小椰果’,都得好好养着。”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转,锅里的米粥渐渐熬稠。苏软的手指摸到他围裙口袋里的软糖,糖纸被体温焐得发软,是她画的小奶瓶图案,边角被得发毛。她突然踮脚,在他唇角飞快地啄了下,尝到点南瓜的余味。
“胆子大了?”他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发红的脸颊,突然把她往沙发又按了按。这次没有撞击声,只有他抵在她胸口的呼吸,和远处传来的胎动——很轻,像只小蝴蝶在扇翅膀,落在两人之间。
“南瓜糕要凉了,”她含糊地提醒,指尖在他后背轻轻抓了下。林砚的身体猛地一僵,扣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吻变得又轻又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
“凉了再蒸,”他咬了咬她的下唇,声音黏糊糊的,“你们娘俩比什么都重要。”
米粥的香气还在飘,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生锈的扳手和干净的琴键,原来在飘着饭香的厨房里,也能撞出这么温柔的甜,像碗熬了很久的粥,稠得化不开。
胎动夜里小鼓敲
后半夜的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苏软被小腹上的动静弄醒时,林砚正睡得沉,呼吸均匀地打在她颈窝。她屏住呼吸,指尖轻轻覆上小腹——那里像有只小鱼在吐泡泡,轻轻巧巧地撞了下她的掌心,又倏地游开,留下点发痒的麻。
是“小椰果”在动。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侧过身想叫醒他,却见他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手还牢牢圈着她的腰,指腹无意识地在她孕肚上。这阵子他总睡不好,夜里要醒三西次,摸她的肚子有没有着凉,掖被角时轻得像怕惊着空气。
“咚。”又一下,比刚才更重些,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在她小腹上漾开圈浅波。苏软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跟着那动静追过去,刚碰到,就被那小小的力道顶了下,像在跟她玩捉迷藏。
“笑什么?”他突然睁眼,声音带着梦呓的哑,手立刻覆上来,“他动了?”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比月光还暖。苏软刚点头,那小家伙像是听到了似的,突然在他掌心里狠狠“踢”了一下——其实更像鼓槌轻敲,力道不大,却清晰得像敲在两人心上。
林砚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了。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瞳孔里的光,比窗外的星星还亮,手却不敢动了,怕惊扰了掌下那小小的生命,指尖微微发颤,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他跟你打招呼呢。”苏软握住他的手,引导着往刚才胎动的地方移。小家伙像是闹起了脾气,接连“咚、咚”顶了两下,林砚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突然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发潮:“像敲小鼓似的……”
他的睫毛扫过她的皮肤,带着点湿意。苏软摸着他的头发笑,想起白天去孕妇课堂,老师说胎动是宝宝在跟爸妈互动,那时他还偷偷跟她说:“肯定是个调皮鬼,随你。”
“现在信了吧?”她戳了戳他的背,“白天还说他乖。”他却突然翻身,小心翼翼地把她圈在怀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掌心始终贴着她的孕肚,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
“以后夜里他再闹,我来哄。”他的声音混着月光,软得像棉花糖,“你好好睡。”苏软刚要应声,小腹又是轻轻一撞,这次更像是撒娇似的蹭,恰好落在他掌心最暖的地方。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带着安心的频率。“你看,他听你的。”苏软往他怀里缩了缩,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混着点淡淡的奶香——是她最近总用的孕妇润肤乳,他身上也沾了不少。
月光渐渐移到床尾,小家伙似乎闹够了,安静下来,只偶尔有极轻的蠕动,像片羽毛在心里搔。林砚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却还牢牢护着她的肚子,指腹时不时轻轻,像在给掌下的小生命讲悄悄话。
苏软迷迷糊糊睡着前,听见他贴在她孕肚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椰果,等你出来,爸爸给你做小木马,给你弹吉他……但你得答应爸爸,别欺负妈妈,她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窗外的风卷起树叶,沙沙地响。生锈的扳手和干净的琴键,原来在洒满月光的夜里,能被这小小的胎动敲出最温柔的旋律,像首没写完的摇篮曲,甜得让人想一首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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