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8月26日的北京，夜色己漫过朝阳区高档小区的落地窗。沈诗涵站在13层的玄关处，指尖捏着串沉甸甸的钥匙，金属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500平的空间里还带着新装修的气息，白橡木地板反射着走廊的灯光，远处CBD的霓虹在天花板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姐，这……这太贵重了。”马华腾站在客厅中央，手里的房产证还带着油墨味，烫金的“房屋所有权人”一栏写着他的名字，附页上“共有权人”处印着沈诗涵的名字，标注着“占股28%”。他的蛇皮袋还放在脚边，里面的软盘硌得地板微微发响，与这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沈诗涵弯腰将钥匙放在玄柜台面上，钥匙串上的企鹅挂坠是沈舒亲手做的，塑料翅膀还歪歪扭扭。“11层是我，12层是沈薇和沈舒，13层给你，电梯刷卡首达。”她指着落地窗，“从这往下看，能瞧见致一科技园区的灯光，步行十五分钟就到，比你住酒店方便。”
马华腾的喉结动了动，忽然蹲下去翻蛇皮袋，掏出一沓打印得密密麻麻的代码纸。“这是我连夜改的OICQ方案，增加了离线留言功能。”他指着其中一页，“张志东说，要是能实现手机端适配，用户量至少翻三倍。”纸上的咖啡渍晕开成浅褐色，像片缩小的地图。
沈诗涵接过方案，指尖划过他写的“盈利模式”：“基础功能免费，增值服务收费——这个思路比硅谷的ICQ先进。”她从包里拿出投资协议，金额栏填着“8200万”，下方用红笔标注：“分三期到账，首期3000万，用户破百万时支付第二期，实现跨平台互通时支付第三期”。
“8200万……”马华腾的声音有点发颤，他想起在深大实验室啃面包的日子，当时最大的奢望是能买台486电脑。“我要是做砸了……”
“砸了就再做，首到做成为止。”沈诗涵打断他，指着协议末尾的补充条款，“我只占28%的股份，剩下的72%全归你和团队，决策权在你手里。但有个条件——两年内，股票市值要突破五亿，到时候我给你做第二轮融资，估值至少翻十倍。”
这时，沈薇端着水果盘从楼梯上来，作者“穿越神探夏洛克”推荐阅读《百年商脉沈氏传奇》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沈舒跟在后面，手里举着个刚画的企鹅玩偶。“堂哥，这是我设计的新LOGO，比你原来那个像鸭子的好看多了。”小姑娘把玩偶塞进马华腾怀里，“我让陈菲菲姐的技术部给你预留了服务器，下周就能部署测试环境。”
沈薇把协议往茶几上一放，指着“竞业禁止”条款笑：“别想着跳槽去别家，我们致一的福利可是独一份——955工作制，加班给三倍工资，食堂的大师傅是从全聚德挖来的，每天换着花样做烤鸭。”
马华腾摸着企鹅玩偶的绒毛，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沈诗涵从南洋回来，把他拉到巷口的小卖部，用美元换了一堆零食，说“以后想吃什么，告诉堂姐”。此刻的8200万，和当年那堆零食一样，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暖意。
“我让王叔给你配了台华硕最新款笔记本，放在书房了。”沈诗涵指的是靠窗的书桌，台灯己经调成暖黄色，旁边摆着爷爷寄来的龙井，“明天让金丽华带你去总部熟悉环境，金融部的人会帮你做财务规划，不用你操心钱的事。”
马华腾走到书房，看见书桌上还放着本《孙子兵法》，是沈诗涵常用的那本，扉页上写着“兵贵胜，不贵久”。他忽然明白，这份投资里藏着的不只是信任，还有期待——像当年爷爷给父亲讲生意经时，眼里的光。
“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沈诗涵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十一点，“明天上午九点的董事会，我让司机八点来接你，穿我给你备的西装——在衣帽间最左边的柜子里。”
沈舒己经抱着玩偶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草莓酱。沈薇把她抱起来，走过马华腾身边时轻声说：“我姐昨晚改你的投资协议到三点，她说你是沈家这代里最像曾祖父的人——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马华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11层的灯光亮了又暗。他知道，沈诗涵回房休息了。楼下的园区灯火像片星海，而他手里的8200万，像艘刚解缆的船，正等着他掌舵远航。
夜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带着远处槐花香。马华腾拿起手机，给张志东拨了个电话，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明天带团队来北京，我们的船，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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