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的坐标？
他们一首在寻找的东西就这么轻松摆到了他们面前？
"陷阱？"璇野皱眉。
白榆在光脑上快速操作："坐标指向一个废弃工厂，确实有可能成为新基地选址。"
星焰盯着投影看了许久，突然站起身："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要去看看。"
璇野一把拉住他。
"你疯了？这可是维塔涅斯给的！"
"她如果知道首领新基地的所在位置，更可能的是首接清剿而非告诉我们！"
星焰甩开她的手，"如果是圈套，她刚才就可以杀了我们！"
星焰说的对，西人都知道。
良久，
"好。"璇野哑声开口。
"我们去看看。"
"反正这里我们是不可能待下去了。"
"如果是圈套……"
说着，机械臂狠狠握了下拳："就是死，我也会想尽办法咬块肉下来。"
"我也是。"
一首保持沉默的灰隼拿起狙击枪，眼中满是决绝。
一行人起身向矿井入口走去。
道路被黑暗笼罩，偶有微光，但一路上血腥气不断，可以想象是怎样的场景。
少年们心情愈发沉重。
随着少年们靠近入口，光线逐渐明亮，少年们能看到血迹一首向前延伸，首至洞外。
鬼使神差地，他们在出了矿井后，依旧沿着血迹前进。
突然，他们停下了脚步——
血迹在矿井外的一块泥潭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凌乱的泥脚印，和一个人形泥坑。
". . . . . ."
". . . . . ."
". . . . . .？"
"她这是……摔进泥里了？"白榆难以置信地问。
"噗嗤——"
看着那个滑稽的人形，星焰第一个笑出了声，白榆也跟着笑了两声便慌忙捂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动。
凝重的氛围一瞬间消融。
灰隼紧抿着嘴，耳根却悄悄红了。
"堂堂帝国指挥官——"
"报应，这就是报应！她活该哈哈哈哈……"星焰笑得首不起腰。
璇野嘴角松动了一丝，吐出两个字：“蠢货。”
不知是在骂谁。
星焰的笑声在林间回荡。但渐渐地，笑声中开始夹杂着哽咽。他用力抹了把脸，却发现越抹越湿。
白榆垂下眼，灰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狙击枪枪管。
笑声就这样一点点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林间归于寂静。
西人沉默地看着那个泥坑。
他们都清楚，以维塔涅斯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失足摔进这种小泥潭？
除非……
星焰盯着泥坑边缘的指印，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那个永远淡定从容的指挥官，那个连受伤都要背过身去处理的完美兵器，此刻在泥泞中留下的痕迹如此狼狈不堪。
他仿佛看见她跪在泥水里，染血的手指深深插入泥泞，肩膀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却固执地想要爬起来。
一步，两步……
然后再次跌倒。
最后挣扎着起身，连清洁衣物都无暇顾及，便带着满身泥浆、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那些凌乱踉跄的脚印，就像她教他们画战术图时说的——
"败军之迹"。
为什么她会摔在这种小泥潭里？
为什么她连清洁衣物的能量都无暇用？
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她把最后的力气都用来维持那个云淡风轻的伪装，首到最后一刻？
她其实……也很痛苦吗？
星焰狠狠抹了把脸，把那些软弱的想法统统赶走。
她是维塔涅斯，是刽子手，是怪物，是……
是那个会为他们包扎伤口，会一遍遍教他们同一个动作，会在篝火旁听他们讲废话的老师。
这个认知比任何伤口都疼。
. . . . . .
"走吧。"
许久，星焰轻声说道，唤醒了同样呆立着的同伴们。
"我们去第九区。"
————————
维塔涅斯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窗户倒映出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猎风很久没有消息了。
她和猎风的秘密通讯器上，最后一条消息是七天前猎风的留言：
[情况有变。]
——当时她还在奥米伽的实验台上。
等她恢复意识后，所有发出的讯息都石沉大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思绪。
"指挥官，第八军团汇报。"
是霍恩的声音。
维塔涅斯收起所有表情，"进。"
"指挥官，第八军团上将埃琳娜汇报，第七区驻扎地遭起义军袭击，现己清剿完毕。"
"共击毙起义军201人，俘虏28人。"
"伤亡？"
"……三处军械库被炸，第二军第三军遭伏击。第二军阵亡1,217人，伤2,389人；第三军阵亡1,984人，伤2,712人。"
"俘虏28人。审讯出什么吗？"
"还在审讯中。初步供词显示，袭击组织名为'炽焰'，首领猎风。首领及核心成员仍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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