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岑渊站在落地窗前，手机贴在耳侧。
"查到了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A点确认是海上中转站，集装箱编号与基金会记录吻合。但B点……"
"说。"
"B点有武装巡逻，无人机刚靠近就差点被发现。初步判断是制药工厂。"
岑渊的指尖在窗玻璃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规律。
"继续监视A点，记录所有进出船只。B点……"她顿了顿，"暂时按兵不动。"
"需要安排人潜入吗？"
"不。现在潜入很容易被发现。继续观察，等我指令。"
"优先保障自身安全。"
"明白。"
挂断电话，她转身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取出一份文件。文件里是岑厉基金会近三年的资金流向，与那个坐标点完美吻合。
"主人，要收网了吗？"雪团从识海里探出头。
"不行，现在如果一动那里，很有可能被岑厉注意到，打草惊蛇。"
"再等等。"
"让子弹飞一会儿。"
————————
林霁站在茶水间，盯着咖啡机里缓缓流出的咖啡液。
这己经是他今天为岑渊准备的第三杯咖啡了——上午九点一杯，下午三点一杯，现在是晚上八点，第三杯。
"林助理，又加班啊？"陈秘书路过探头，"你这加班加的，除了岑总也没人比你更拼了。"
"嗯。"林霁点点头，没有过多解释。
自从那天在主宅见过岑渊崩溃的样子后，己经过去了两周。这两周里，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至少……和岑总单独相处时，从前那种明显的界限感似乎少了几分。
咖啡机"滴"的一声提示制作完成。林霁小心地端起杯子，热气氤氲。
"林助理。"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林霁手一抖，差点打翻咖啡。他转身，看到赵保镖不知何时己经站在茶水间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
林霁无奈地叹了口气。
习惯了。
他只能说习惯了。
赵保镖面无表情："岑总找你。"
？
凭什么岑总可以找到赵保镖？
但顾不得多想，林霁端起咖啡，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推开门时，岑渊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打电话。
"岑总，您的咖啡。"林霁将杯子放在办公桌上。
岑渊讲了几句后，挂断电话，转过身来。她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衬衫，纽扣依旧纽到最上一颗，左手戴着那副黑色皮手套。她的眼底己有一丝疲惫之色，显然连续工作了很久。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扮演美强惨，刀子狂魔她演爽了"孤儿院改建项目的进度报告拿到了吗？"岑渊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拿到了。在这里。"林霁连忙从一旁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文件。
"这是最新的施工进度和质检报告，比原计划提前了三天。"
岑渊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蹙："操场塑胶跑道的供应商换了？"
"是的，原供应商的产品检测不合格，我们紧急更换了另一家。新供应商的产品完全符合国际标准，虽然价格高了15%，但——"
"做得对。"岑渊打断他，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林霁微微一怔。
"怎么了？"岑渊抬眼看他。
林霁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您对孤儿院项目特别上心。"
岑渊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了敲，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那是我母亲生前最关心的项目。"
她的声音轻到了极致。林霁屏住呼吸，不敢打断这难得的坦诚时刻。
"对了。"
岑渊突然转开话题，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明天开始，你负责跟进西南项目。这是相关资料，今晚看完。"
林霁接过文件夹，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个项目——岑氏集团近年来最大的海外投资之一，涉及金额高达近百亿。
以前这都是岑渊亲自负责的。
"我？"林霁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这么重要的项目，您确定要交给我？"
岑渊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没信心？"
"不，我只是……"林霁深吸一口气，"谢谢岑总的信任。"
"不是信任。"岑渊低头继续翻阅文件，声音平静。
"只是交易。你能力足够，仅此而己。"
林霁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有种冲动想问更多——关于她的过去，关于她的伤痛，关于为什么她总是用"交易"来解释一切善意。
但他最终只是轻轻点头："我会做好的。"
"嗯。今天就到这吧，早点回去。"
"好。"
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林霁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磨砂玻璃后，岑渊的身影依然在伏案工作，形单影只。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向电梯旁的储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保温袋。这是他傍晚特意去买的，里面装着一份三明治和水果。
轻轻敲了敲门，没等回应，林霁就推门而入。岑渊抬头，眉头微蹙："还有事？"
"岑总，您还没吃晚饭吧？"林霁将保温袋放在茶几上，"我买了点吃的，您记得吃。"
岑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谢谢。"
"那我先走了，您也别工作太晚。"林霁转身离开，在关门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很轻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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