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祠堂的木门推开时，带起的风卷着香灰打了个旋。汉生抬头就看见青石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宗家用金漆描的笔画在烛火里泛着冷光，分家的墨笔名字像被挤在缝隙里，连字迹都透着拘谨。
史官攥着刻刀的手背上青筋跳得厉害，他哆哆嗦嗦转向日向日足，声音比香案上的铜铃还颤：“家主，真要……真要把这些墨字改成金的？”他朝墙角缩了缩，“老祖宗的规矩里，哪有分家名字上金漆的道理？”
宁次正站在自己的名字前，那行“日向宁次”的墨字边缘都磨得发毛了。他听见这话没回头，指尖轻轻抚过石刻的纹路，忽然笑了声：“改颜色做什么？”
这话让祠堂里的呼吸都顿了半拍。守在门边的几个宗家长老首起身，眼里刚冒出来的火气又憋了回去。汉生注意到宁次后颈的银线咒印在发光，像有细碎的光粒顺着他的指尖流进石墙里。
“拿支毛笔来。”宁次的声音不大，却让史官下意识递过笔砚。他蘸了点清水，在自己名字旁边的空白处慢慢写：“曾为分家，以共生术证血脉。”水痕渗入石缝，竟透出淡淡的蓝光，把旁边的金漆名字衬得柔和了些。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白胡子长老忍不住发问，手里的拐杖在青砖地上戳出小坑，“难道承认分家身份很光荣？”
“光荣的不是身份。”宁次转过身，白眼在暗处亮得清透，“是我们证明了宗分查克拉能一起流动，就像现在——”他抬手时，祠堂里所有的烛火突然往中间聚，金蓝色的光混在一起，在族谱墙上投下片温暖的光晕，“金漆和墨笔本来就该在一块。”
日向日足一首没说话，这时突然从香案上拿起那把最古老的刻刀。刀身缠着的红绸都褪成粉白色了，据说是初代家主用过的东西。他走到最顶端的“初代家主·日向玄间”金漆名字下，抬手就往下刻。
“家主！”史官吓得差点坐地上，“那是供奉位！不能动！”
刻刀入石的声音又脆又响，像冰面裂开似的。日向日足的手很稳，一笔一划刻得极慢，刻痕里很快积起细碎的石粉。汉生凑过去看，发现他刻的不是日向的姓氏，而是“涡潮奈”三个字。
“涡……涡潮？”有长老突然拔高声音，“那不是被灭族的涡隐村的姓吗？怎么能刻进日向族谱！”
日向日足没停手，刻完名字又在旁边补了行小字：“初代夫人，后更名日向涡奈。”他放下刻刀时，指腹被磨出了血珠，滴在刻痕里，竟慢慢晕开成淡金色。
火影忍者：日向紫眼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火影忍者：日向紫眼最新章节随便看！“你们以为初代家主为什么能建立日向？”他转过身，烛火在他眼角的皱纹里跳，“当年涡隐村被攻打的时候，是涡奈带着全村的封印术卷轴来投奔。她教我们用白眼结合封印术，才守住了木叶的东门。”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地的声音。汉生的紫色白眼突然发烫，他看见石墙深处有东西在亮——那是藏在地基里的符文，像无数只银色的蝴蝶，正顺着新刻的名字往上爬。
“可老谱上说，初代夫人是宗家旁支……”史官喃喃着，手里的刻刀“当啷”掉在地上。
“那是后来改的。”日向日足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布包，里面是块碎玉，玉上刻着涡潮的族徽，“涡奈临终前说，怕涡隐的血脉引来祸事，让后人隐去她的来历。结果呢？我们连自己的根都忘了。”
宁次突然轻呼一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他名字旁的蓝色水痕正和初代夫人名字的金色血痕连在一起，在墙上画出道蜿蜒的线，像条河。河水流过的地方，所有墨笔名字都泛起微光，金漆名字的冷光也变得暖融融的。
“原来……”一个年轻的宗家忍者喃喃道，“我们身上早就有涡潮的血了。”
汉生蹲下身，看着那些从地基里爬出来的银蝶符文。它们停在“涡潮奈”的名字上，翅膀一扇，就有细碎的光落在每个人的查克拉上。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共生术能成——日向从一开始就不是纯血的家族，是两个族群的查克拉拧成的绳。
日向日足捡起史官掉的刻刀，递给宁次：“还有很多名字该添上去。”他朝墙角努努嘴，那里堆着摞泛黄的纸，是历代分家忍者的阵亡名单，从来没被刻进族谱，“从今天起，只要是为日向拼命的，不管宗分，都得在这墙上占个地方。”
宁次接过刻刀时，手指碰到了日向日足的手。两人的查克拉在接触的瞬间炸开朵小光花，金蓝色的，像朵烟花。汉生抬头看向窗外，天快亮了，晨光正顺着窗棂往祠堂里爬，落在那些渐渐失去界限的名字上。
有只银蝶符文从墙上飞下来，停在汉生的指尖。他轻轻一吹，银蝶便朝门口飞去，像在引路。门外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是夜校的孩子来祠堂参观，宗家的太郎正举着分家芽衣做的纸风车，风车转起来的时候，金蓝色的纸页绞在一起，像面小小的旗。
祠堂里的人都没说话，但汉生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就像那些开始发光的墨笔名字，就像那道连接着过去和现在的光河，就像握在一起的两只手——金和蓝，从来都不该是分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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