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像扯不断的银线，斜斜地扎进雨隐村的废墟。倒塌的高塔残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混着湿泥变成深褐色的斑块，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渣。汉生踩着断裂的石柱往前走，紫色白眼扫过之处，空气中漂浮的查克拉残粒像受惊的萤火虫，扎堆往阴影里钻——那是日向浅间死前留下的气息，带着尾兽残渣特有的腥甜，还有一丝……涡潮隐村封印术独有的清苦味道。
“小心脚下。”小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白色纸衣被雨水打湿了边角，贴在胳膊上显出淡淡的蓝纹。纸折的伞在她头顶转了半圈，挡住一片斜飘过来的雨帘，“佩恩的人刚清过场，但废墟里还留着不少起爆符的残片。”
汉生弯腰捡起一块嵌在砖缝里的金属片，上面刻着半只蝴蝶的翅膀——是浅间那支蝶簪的碎片。碎片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用指尖蹭一下，黏糊糊的像没干透的血。紫色白眼凑近时，碎片突然发烫，一道细弱的光从纹路里钻出来，在雨幕中画出个歪歪扭扭的符号。
“这是……涡潮的‘锁灵印’。”小南走过来，银簪在她指间转了个圈，簪头的蝴蝶翅膀正好对上碎片上的纹路，“我小时候在涡隐遗址见过，长门的妈妈说，这是用来锁住失控查克拉的。”她的指尖轻轻点在符号中心，纸伞突然晃了晃，“浅间把这道印刻在簪子里，是想……控制尾兽残渣？”
雨突然下得急了，砸在残破的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汉生把碎片揣进怀里，抬头看向高塔倒塌的核心处——那里的查克拉残粒最密集，像一团翻滚的黑雾。佩恩就站在黑雾中间，灰袍的下摆拖在积水里，轮回眼在阴云下泛着冷光，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你们来得比预想中晚。”佩恩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下按在废墟上。那些黑雾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抓住，在半空拧成一股绳，慢慢展开成半透明的碎片——是浅间的记忆具象化了。
最前面的碎片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蹲在涡潮隐村的石板路上，手里攥着支银蝶簪。她的白眼颜色很淡，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虎牙，正追着一只蓝蝴蝶跑。蝴蝶停在一个穿日向族服的男人肩上，男人蹲下来摸摸她的头，袖口露出宗家的金色纹章。
“那是初代日向家主。”汉生的声音有点发紧，“浅间小时候……是被他收养的？”
小南的纸伞“咔嗒”响了一声，纸骨断了一根。她盯着碎片里的蝴蝶，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在涡隐的花丛里追过一样的蓝蝴蝶，那时长门还没学会用轮回眼，只会举着捕虫网在后面跌跌撞撞地喊“小南等等我”。
记忆碎片突然晃了晃，画面跳到了雨隐的高塔实验室。成年的浅间正趴在石桌上画咒印，桌上摆满了尾兽查克拉的样本瓶，绿色的液体里泡着分家忍者的经络切片。她的后颈贴着块纱布，隐约能看见下面的笼中鸟咒印在发光。旁边的卷轴摊开着，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只要献祭三十个分家的经络，就能把笼中鸟改成涡潮封印……他们凭什么用这东西困住我？”
“她不是天生就想害人的。”汉生的喉结动了动，紫色白眼能看到浅间画咒印时，笔尖的查克拉在发抖，“你看这里——”他指着画面角落的药箱，里面放着支快用完的止痛剂，标签上的日期显示，她在研究最危险的毒素时，每天要注射三次才能忍住咒印的疼痛。火影忍者：日向紫眼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火影忍者：日向紫眼最新章节随便看！
佩恩的轮回眼眨了一下，记忆碎片突然加速翻动。有浅间偷偷给分家孩子送伤药的画面，有她对着初代家主的牌位哭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她举着毒素试管大笑的瞬间——她的白眼变成了浑浊的灰色，后颈的咒印裂开了细纹，像条正在吞噬她的蛇。
“仇恨会把人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小南突然开口，纸衣的边缘开始翻飞，无数张写着字的纸片从她袖中飘出来，落在积水里晕开墨痕，“就像长门，他本来只想保护我们，最后却觉得只有痛苦才能带来和平。”她捡起一张飘到脚边的纸，上面是她昨天写的信：“手鞠说砂隐的孩子们己经会用查克拉共鸣术了，真好啊。”
汉生突然想起母亲的日志里，夹着张没寄出去的便条，上面写着“浅间其实很怕黑，小时候总抱着蝶簪睡觉”。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蝶簪碎片，往佩恩那边递了递：“她最后刻的那个符文，不是用来害人的。”碎片在他掌心转了个圈，露出背面刻着的小字——“对不起，奈奈（汉生母亲的小名）”。
雨不知什么时候小了，变成了蒙蒙的水雾。佩恩看着碎片上的字，轮回眼里第一次映出了自己的影子——那是很多年前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涡隐校服，手里攥着小南送的纸蝴蝶，站在开满紫花的山坡上笑。那时的查克拉是暖的，像晒过太阳的棉花。
“你们要找的真相，不止在这些碎片里。”佩恩突然转身，灰袍扫过地面的积水，激起一圈圈涟漪，“浅间藏了个卷轴在高塔的地下室，里面有她没完成的共生符文。”他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但汉生注意到，他转身时，袖口的查克拉波动变得很柔和，像怕惊动了什么。
小南的纸突然往地下室的方向飞，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她跟上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佩恩一眼——他正蹲在废墟里，用手指在积水里画着什么，轮回眼的光比刚才亮了点，像落进了颗星星。
地下室的门是用涡潮封印锁着的，汉生把蝶簪碎片贴上去，锁“咔嗒”一声开了。里面比想象中干净，书架上摆着整排的书，最上面一层放着个褪色的布偶，是用日向和涡隐的布料拼起来的。卷轴就放在布偶旁边，封面画着两只交缠的蝴蝶，一只金色，一只蓝色。
“她到最后都没忘记真正的共生是什么样的。”汉生展开卷轴，上面的符文和宁次后颈的银线一模一样，只是多了段注解：“需要宗家的信任和分家的勇气才能激活，缺了一样都不行。”他突然笑了，原来他们费尽心思想找的答案，浅间早就写在这里了。
小南的银簪轻轻碰了碰卷轴，两只纸蝴蝶从她指尖飞出，落在符文上变成了真的颜色。她抬头看向窗外，雨己经停了，远处的天空裂开道缝，露出点淡淡的阳光。
“我们该回去了。”她把纸伞收起来，折成小小的方块塞进袖袋，“木叶的孩子们还在等我们教新的共鸣术呢。”
汉生把卷轴卷好，最后看了眼佩恩离开的方向——那里的查克拉残粒不再是冷的，带着点像刚煮好的茶的温度。他把蝶簪碎片放进卷轴里，觉得浅间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对不起啊，没能活成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水雾里，有只蓝蝴蝶从废墟的裂缝里飞出来，绕着他们转了两圈，然后朝着木叶的方向飞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很轻，像句被风吹散的“再见”。
(http://www.220book.com/book/TD8R/)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