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晚风带着樱花味钻进夜校教室时，日向芽衣正攥着校服领口的蝶形徽章发呆。徽章是昨天花火姐姐送的，金蓝两色的纹路绕成个圆，像她和太郎君练查克拉共鸣时手上冒的光。
“芽衣，你的领结歪了。”日向太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带着点喘。他手里攥着个纸包，油纸边角沾着糖霜，“我妈给的红豆糕，说……说给你赔罪。”
芽衣猛地回头，撞在太郎怀里的纸包上。红豆糕的甜香混着少年身上的艾草味漫开来，她后颈的咒印突然有点发烫——这是分家孩子紧张时的老毛病，可今天烫得很轻，像被温水润了一下。
“淑子阿姨……不怪我了吗？”她盯着自己磨出茧子的指尖，三个月前淑子阿姨摔门闯进教室时，那眼神像淬了冰，“她说我是……”
“不许提那个词！”太郎把纸包往她手里塞，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我妈昨天翻我练习册，看见你帮我改的查克拉图谱，哭了半宿。”他挠挠头，校服袖口的金线蹭到芽衣的手背，“她说以前是她糊涂，还说……让你毕业典礼结束去家里吃晚饭。”
芽衣的眼泪“啪嗒”掉在纸包上，晕开一小片油渍。她想起刚入学时，自己的旧课桌总是被宗家孩子的木桌挤到角落，只有太郎偷偷把自己的砚台往她这边挪了半寸。
教室突然静下来。雏田站在讲台前，浅紫色的长发用银线松松挽着，改良过的忍服袖口绣着细小的查克拉纹路。她手里的毕业证书在夕阳下泛着柔光，封面上金蓝交织的螺旋纹，是汉生哥照着共生场的光带画的。
“今天不读规章，咱们说点心里话。”雏田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扫过每个人的耳朵，“上个月模拟考，宗家的日向光把查克拉输给了分家的日向葵，就因为葵的经络受过伤。光说‘她比我更需要这个分数’——这才是日向该有的样子。”
台下的抽气声连成一片。日向光的妈妈脸都白了，想站起来又坐下，手指绞着和服腰带——她上周还在族老会上拍桌子，说分家孩子就该考倒数。
“还有太郎和芽衣。”雏田笑着举起两张叠在一起的练习卷，“这两张经络图，连笔锋都像一个人画的。太郎说，芽衣教他的‘查克拉绕指柔’，比宗家的祖传口诀好用三倍。”
太郎“嗷”一声把头埋进课桌，芽衣却挺首了背。她忽然想起汉生哥说的，白眼看见的查克拉没有贵贱，只有不同的颜色，就像天上的云有白有灰，最后都会变成雨。
“现在颁发毕业证书。”雏田打开檀木盒子，里面的证书整整齐齐码着，边角都用金箔包了边，“注意看编号——单数是宗家，双数是分家，挨个儿排的，没跳过一个号。”
孩子们排着队上台，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敲出轻快的节奏。日向光领完证书，突然转身对着日向葵鞠躬：“上次抢了你半块橡皮，对不起。”葵把自己证书上的蝴蝶图案凑过去，和他的拼在一起，正好是只完整的银蝶。
轮到太郎时，淑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教室后门。她手里的便当盒用红绳系着，绳结打得歪歪扭扭。太郎把证书举得老高，淑子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赶紧用袖子抹脸。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环节。”雏田举起手，掌心泛起淡紫色的查克拉，“我们一起试试‘共鸣术’，就像在共生场练的那样。”
孩子们的小手齐刷刷举起来。金色的查克拉从宗家孩子指尖冒出来，蓝色的查克拉从分家孩子掌心浮起来，在教室上空慢慢缠成光带。起初还有点乱，像刚学飞的蝴蝶撞来撞去，可没过多久，光带突然“嗡”地一声亮起来，在天花板上织出个巨大的茧。
“是银蝶！”有人尖叫起来。
光茧裂开的瞬间，无数细小的光蝶飞了出来。它们绕着孩子们的头顶打转，金蓝两色的翅膀扇出细碎的光屑，落在旧课桌上、磨破的袖口上、还有淑子没擦干的泪痕上。
汉生靠在门框上，紫色的白眼映着满室流光。他看见日向玄躲在窗户外，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出欢快的点，像在打拍子。上周这老头还拄着拐杖堵在夜校门口，说要把“教分家野种学柔拳”的宁次逐出去，可现在，他的查克拉正悄悄往光蝶里掺，让翅膀的纹路更亮了些。
“这不是教的吧？”春野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手里的医疗包还没放下，“我早上检查过，没人给孩子们用查克拉诱导符。”
汉生笑了。他想起宁次说的，上次孩子们在共生场玩捉迷藏，不知怎么就弄出了片光雾，把来找茬的守旧派长老们的白眼看花了。那时宁次就说，有些东西比规矩厉害，比如想一起玩的心思。
光蝶突然往教室外飞，像被什么东西引着。孩子们跟着跑出门口，看见夕阳把整个木叶村染成了金红色。光蝶在广场上空盘旋，引来了路过的平民和忍者，连火影办公楼的纲手都探出了脑袋。
“是日向家的小鬼们！”卖糖人的老爷爷眯着眼睛笑，“前儿还来买糖，说要分着吃呢。”
淑子突然拉住芽衣的手，把便当盒塞进她怀里。她的手心全是汗，却握得很紧：“里面……里面有你爱吃的梅子干，我让厨房多放了。”
芽衣的查克拉突然和她碰在一起，泛起暖暖的金光。淑子愣住了，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又抬头看看天上的光蝶，突然蹲下来捂住脸，哭得像个孩子。
汉生看着这一幕，摸了摸口袋里母亲留下的蝶簪碎片。碎片有点烫，像是在回应空中的光蝶。他想起母亲日志里的话：“查克拉会记住所有温柔的事，比族谱记得牢。”
光蝶慢慢落下来，停在每个孩子的毕业证书上。太郎和芽衣的证书并在一起，光蝶的翅膀合上又张开，像在点头。远处的共生场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混着樱花落地的轻响，在木叶的暮色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夜校的灯亮起来时，汉生看见日向玄偷偷往教室的窗台上放了个东西——是个用竹篾编的小蝴蝶，翅膀上涂着金粉和蓝颜料，歪歪扭扭的，却在灯光下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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