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92年8月24日，《南方观察》头版专栏重磅发布：
“谁来监管监管者？”
——评“林天佑事务所”金融机制可能引发的系统性风险
文章措辞克制，却层层推进，罗列了五大“潜在风险点”：
高参与度金融实验缺乏完整监管条文支撑
内部合伙人结构不清，资金流向模糊
城市智库操作边界模糊，有行政外包之嫌
青训体系私募基金比例过高，易失衡
事务所宣传用语模糊法律底线
结尾一句尤为刺眼：
“改革是光，但若光中有影，我们也应看清。”
整个事务所陷入一片低气压。
“这不是报道，这是宣判。”杜启文冷声道。
“文章没有一句诽谤，却处处设问——等着我们自乱阵脚。”
【二】
当天，林天佑接受南都大学研究院主办的“公开制度对话”邀请。
对话首播，开放公众提问。
主持人是江启航，口才犀利，节奏极快。
“林先生，你知道你事务所的结构最让人质疑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一首不让别人看你在做什么。”
林天佑面不改色：“那今天我们就聊聊透明。”
他拿出一叠打印资料：
《事务所资金结构与合伙人信托说明》
“这份资料将在今日会议后全网公布，接受所有质询与监督。”
主持人惊讶：“你确定？你不怕有人揪着你一行字做文章？”
“我更怕别人对我们只剩下揣测。”
这一瞬间，线上评论刷屏。
【三】
会后，林天佑回到办公室，却发现乔琳坐在黑暗中。
她将一份打印件丢在他桌上：
“这是什么？”
林天佑拿起，脸色顿变。
那是一份1991年末事务所在筹建期用假身份注册信托账户的文档副本——资金从他个人名义账户流转而来。
“我本想销毁它。”乔琳轻声，“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天佑沉默很久，轻声道：
“那是我必须做的。”
“必须？”她冷笑，“你不是一首标榜透明、公开、合法吗？”
“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如果不先这样做，就没有你现在能看到的事务所。”
乔琳看着他，声音颤抖：
“所以你告诉我——你会在将来为了理想，再一次选择违法吗？”
林天佑闭眼，艰难回答：
“我不会再那样做，但我不会为那次后悔。”
她愣住了。
很久，她只留下一句：
“你赢得了制度，但你输了我对你的信任。”
她转身离去，林天佑没有追。
【西】
9月1日，林天佑召开事务所全体大会。
他在全场面前说：
“今天之后，事务所所有结构性资金、合伙人信托、社会合作项目，全部公开。”
“我们将建立公开资料库，接受社会随时查阅。”
“我愿意拿出60%的主导权，与城市智库共同监管。”
“我要参与这个城市的制度建设，就不能怕它来问我‘你是谁’。”
此言一出，事务所内外震动。
赵明扬发言：
“你终于明白，参与不是颠覆，而是重构。”
林天佑回看他：“我早就明白，只是那时候你们不信。”
【五】
与此同时，青训体系也在反弹中找到新突破。
佛山体校决定重新提交联办申请，官方代表公开发言：
“我们欢迎社会力量共同助力体教融合。”
林天佑知道，这不是他们“想合作”，而是他们“不能不合作”。
冯仲铭也在收到消息后，面无表情地关掉电视：
“他是疯了吗？竟然真的公开核心？”
沈如风摇头：
“他是把自己变成制度的一部分。”
“那我们怎么办？”
“等他暴露在光里，所有裂缝都会被放大。”
“只要他不是神，他就得流血。”
【六】
夜里，林天佑独自回到办公室。
他翻出那份1991年的“灰色文件”，看了一眼后，用火机点燃。
火光映在他脸上，宛如挣扎与决心交织的战场。
电话响起，是乔琳。
他接起来没说话。
乔琳那头也沉默良久，才轻声说：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原谅你。”
“我知道。”
“但我……也还没准备好放下你。”
林天佑轻轻闭上眼，沙哑地答：
“我等你。”
窗外灯火阑珊，他依旧在逆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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