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昀推开公寓门时，手指微微发抖。
七天的等待，七天的煎熬，终于要迎来答案。
林小满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身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听到开门声，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
“程礼昀，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程礼昀的胸腔。
他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人抽走了他周围所有的空气。
“为什么……”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眶瞬间红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他跪在她面前，像信徒朝拜神明，颤抖的手指想要触碰她的膝盖。
林小满依然没有回头，她的目光固执地盯着床头的小鸟摆件，仿佛那里有她全部的勇气。
“满满，”程礼昀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看我一眼好不好？”
林小满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发白。
她不能看他，不能看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那会让她心软，让她忘记那些可怕的真相。
“我们不合适，”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你……”
程礼昀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合适？什么叫不合适？
他们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你还没想清楚，”他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抗拒，“再想想好不好？”
林小满终于摇头，动作很轻，却坚决得像在宣判死刑：“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程礼昀突然暴起，双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转头。
他的拇指按在她唇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按出血来：“什么叫不合适？嗯？”
程礼昀的呼吸骤然粗重，猛地低头咬住她的唇，这不是吻，而是野兽标记领地般的撕咬。
“唔…！”
林小满的痛呼被他吞进喉咙，她的手掌抵在他胸口推拒，却被他单手就扣住腕子按在头顶。
程礼昀的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接受这个血腥的吻。
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分手？”他稍稍退开，唇上还沾着她的血，“你想都别想。”
林小满的挣扎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要证明。
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林小满终于爆发，声音里带着哭腔，“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让我离开！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程礼昀的怒火。
“正常人的生活？”他冷笑一声，手指抚过她颤抖的唇瓣，“和我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吗？”
林小满突然发狠，膝盖猛地顶向他腹部。
程礼昀闷哼一声，却笑得更加瘆人：“满满都学会咬人了？”
她趁机挣脱钳制，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房间里炸响。
程礼昀的脸偏向一侧，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指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小满的手掌火辣辣地疼，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着程礼昀慢慢转回来的脸，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此刻暗沉得可怕。
程礼昀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颊肉，突然低笑起来。
他单手解开领带，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缠上自己的手掌。
“打疼了吧？”他执起她泛红的手，轻轻吻着指尖，“下次用这个。”
说着将缠着领带的手递到她面前，仿佛在邀请她继续。
林小满的眼泪终于决堤：“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是疯子。”
程礼昀的唇贴着她泪湿的脸颊，被她打过的半边脸还泛着红，却笑得更加温柔，“但你是疯子的药。”
他的手掐着林小满的腰窝，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与抗拒。
……
近处的丘陵像一片干涸的荒漠，每一寸紧绷的肌理都在抗拒。
这种抗拒却像汽油浇在他阴燃的占有欲上，瞬间燃起滔天烈焰。
“放松，”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你这样会受伤的。”
林小满偏过头去不说话。
“满满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吗？你每天对着那只鸟说的话都比我多呢……”
他的指尖再次抚摸上林小满的唇瓣，继而说道：“那不然……也让小鸟和你说说话吧。”
她瞪大双眼，以为程礼昀己经被她气得神志不清，胡说八道了，然后她才知道，那只小鸟摆件真的会说话。
“你看……”程礼昀的声音像融化的蜜糖，裹着致命的毒素，“沙漠里也能开出花来。”
林小满咬破的唇角渗出血珠，被程礼昀俯身舔去，像野兽在标记领地。
……
“叫哥哥。”
“乖，别咬自己。”
林小满的指甲在床单上抓出星图般的裂痕，最终还是在双重夹击下溃不成军：
“哥哥……！”
这声呜咽像打碎的水晶杯，每一片碎渣都扎进她的尊严里。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满终于崩溃地哭求。
林小满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着，身体还在不自觉地颤抖。
那个小鸟摆件被随意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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