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如雪刚把哭闹的女儿安安哄睡着,轻手轻脚地退出婴儿房,就见季林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书房探出头来。
“小祖宗睡了?”他压低声音问,指尖还沾着键盘上的灰尘。沈如雪点点头,端起桌上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顶多睡一个小时,抓紧时间写。”
两人刚在客厅沙发相对坐下,季林俊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打开,婴儿房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季林俊像弹簧似的弹起来,冲进房间就见安安正趴在床垫上,小胖腿还在不安分地蹬着。“这丫头越来越皮了。”他哭笑不得地把女儿抱起来,额头上的红印像朵小桃花。
沈如雪拿过婴儿围栏,两人七手八脚地组装起来。安安坐在围栏里玩摇铃,铃铛声叮叮当当成了奇怪的背景音。沈如雪盯着文档里停滞的光标,突然灵感迸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季林俊刚写好一段打斗场面,转头就看见安安把摇铃塞进嘴里,连忙扑过去抢下来,口水在他手背上拉出晶莹的丝。
“你女儿想尝尝金属味。”他举着湿漉漉的手哀嚎,沈如雪头也不抬:“昨天你还说她啃玩具是在探索世界。”话音刚落,围栏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安安把积木桶整个掀翻,红的蓝的塑料块滚得满地都是。
季林俊认命地蹲下去捡积木,膝盖不小心撞到茶几,疼得他龇牙咧嘴。沈如雪终于写完一个章节,抬头就看见丈夫单脚跳着捡积木,女儿在围栏里拍着小手笑,阳光刚好落在父女俩身上,你是我甜甜最美的云彩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她突然觉得这画面比小说里的任何情节都动人。
中午哄安安睡午觉时,两人难得清静。季林俊凑过来要看沈如雪的新章节,她却把笔记本往怀里藏:“不许偷看,你的悬疑线我还没猜透呢。”季林俊笑着挠她痒痒,沙发上散落的草稿纸被风吹得沙沙响,混着卧室里安安均匀的呼吸声,像首不成调的歌。
下午安安醒了,季林俊抱着她读绘本,沈如雪趁机修改昨天的章节。突然听到季林俊发出夸张的狼嚎声,她探头一看,安安正揪着爸爸的头发,把绘本啃得皱巴巴的。“季林俊,你女儿把小红帽吃了。”沈如雪笑得首不起腰,却被飞来的抱枕砸中。
傍晚时分,两人总算各自完成了今日的写作量。季林俊数着沈如雪文档里的字数,突然惊呼:“你比我多写两百字!”沈如雪挑眉:“谁让某人下午陪玩时间比打字时间长。”安安像是听懂了,举着沾满口水的玩具在围栏里蹦跶,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交织成温暖的形状。
晚餐后,季林俊洗碗时突然喊:“我想到凶手是谁了!”沈如雪抱着刚换好睡衣的安安跑过来,两人头抵着头小声讨论,安安在妈妈怀里打了个哈欠,小拳头攥着沈如雪的衣角,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夜深了,安安终于睡熟。沈如雪靠在季林俊肩头翻看白天写的文字,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屏幕上流淌。“其实这样也挺好。”季林俊轻声说,指尖划过她写的句子,“比在咖啡馆写有意思多了。”沈如雪笑着点头,听着丈夫键盘敲击声和女儿轻微的鼾声,觉得这大概是世间最动听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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