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里，几个妇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老李家那个上门女婿，把钱都给小姨子上学了。"
"可不是嘛！自己孩子吃糠咽菜，却供着小姨子读大学。"
"这不是吸老李家的血吗？"
"就是！要我说啊，这种女婿不要也罢！"
正巧秀兰买菜路过，听到这些话，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们说什么呢！"她冲过去。
几个妇女看是她，反而说得更起劲了。
"哟，这不是占春媳妇吗？"其中一个阴阳怪气地说，"你家男人真是'顾家'啊，把你娘家都顾上了！"
"就是啊，自己孩子瘦成那样，还有钱供小姨子？"另一个接话。
秀兰气得浑身发抖："占春供秀梅上学怎么了？那也是为了秀梅好！"
"为秀梅好？"带头的王大妈冷笑，"我看是想讨好岳父家吧！毕竟是上门的，得表现表现！"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秀兰眼泪都出来了。
"过分？"王大妈撇嘴，"我们只是替你不值。嫁了这么个男人，自己孩子都顾不上，还管别人家的事！"
秀兰刚要反驳，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说我顾不上自己孩子了？"
占春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脸色铁青。
"哟，正主来了！"王大妈一点不怵，"占春，我们可都是为秀兰好。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占春冷冷地看着她们："我怎么做，关你们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们事了？"另一个妇女说，"我们看不惯你欺负秀兰！"
"我欺负她？"占春冷笑，"我起早贪黑地干活，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好。这叫欺负？"
"那你供小姨子上学......"
"秀梅是秀兰的亲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占春提高声音，"我供自己妹妹上学，有什么错？"
"可是你自己孩子......"
"我的孩子饿着了吗？冻着了吗？"占春一字一句地问，"他们有吃有穿，只是不够好而己。但秀梅不一样，她考上大学了，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环视众人："你们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啊？没有吧？那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西？"
几个妇女被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占春走近一步，"以后谁再敢在背后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想干什么？"王大妈有些害怕。
"我不会对女人动手。"占春说，"但我可以去找你们男人聊聊。"
这下，几个妇女都不说话了。
她们男人都在工地干活，得罪了占春，说不定活都没得干。
"走了。"占春拉着秀兰离开。
路上，秀兰小声说："对不起，让你......"
"说什么对不起。"占春握紧她的手，"是她们太过分。"
"可是她们说的也不全是假话。"秀兰低着头，"孩子们确实......"
"秀兰，你听我说。"占春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们现在是苦点，但不会一首苦下去。等秀梅毕业了，能挣钱了，我们的负担就轻了。"
"可是别人会说......"
"让他们说去！"占春坚定地说，"我们行得正坐得首，不怕别人说什么。"
晚上，老李突然来了。
"爸，这么晚了......"
"我听说了今天的事。"老李坐下，表情严肃。
占春和秀兰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占春，"老李开口了，"外面的闲话，我也听到一些。"
"爸，我......"
"你先听我说完。"老李摆摆手，"说实话，你供秀梅上学，我很感激。但是，你也要考虑自己的小家。"
"爸，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老李皱眉，"建国和小雅都瘦成什么样了？"
占春低下头，确实，因为省钱，孩子们的营养跟不上。
"这样吧，"老李想了想，"秀梅的生活费，以后我来出一半。"
"爸，不用......"
"什么不用！"老李瞪眼，"我是她亲爹，本来就该我管。是我以前太糊涂，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
他站起来："占春，你是个好孩子。但也要记住，自己的小家才是最重要的。"
老李走后，占春陷入沉思。
"他说得对。"秀兰轻声说，"我们是不是对孩子太苛刻了？"
占春看着熟睡的建国和小雅，心里五味杂陈。
确实，为了供秀梅，他们省吃俭用，孩子们跟着受苦。
"明天给孩子买点肉吧。"他说。
"嗯。"秀兰靠在他肩上，"占春，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这么顾我的家人。"秀兰说，"虽然别人不理解，但我知道你的好。"
占春搂紧她："傻丫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窗外，夜很深。
那些流言蜚语还会继续，但占春不在乎。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有一天，那些嘲笑他的人会明白：
他不是"吸血鬼"，而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一个愿意为家人付出一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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