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12日的新加坡，夜色带着热带雨林特有的。沈诗涵坐在书房的紫檀木书桌前，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轻点，屏幕亮起，弹出两个视频窗口——左侧是东京的夜景，右侧是悉尼的黄昏。
“诗涵！”视频里的美惠子挥了挥手，身后的樱花标本墙透着岛国财阀千金的精致。她刚结束一场董事会，和服袖口还沾着淡淡的墨香，“上周DSA投资公司收到一份北海道新能源项目的计划书，数据有点问题，我让风控部再查了。”
右侧的艾丽西亚端着咖啡杯，金发在夕阳下泛着暖光。作为澳洲中立国财阀的副总裁，她总是穿着简约的亚麻西装，语气带着南半球特有的爽朗：“澳洲这边有个锂矿项目，估值还算合理，我标记了重点，发你邮箱了。对了，你妈妈当年在迈阿密国际特区的投资，最近涨了15%，当地政府还发了感谢信。”
沈诗涵笑了笑，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角度。屏幕里的三人，是麻省理工时睡上下铺的室友，如今各自执掌家族企业的部分版图，却还保持着当年的默契——2003年创立DSA投资公司时，她们定下规矩：美惠子负责亚太区项目筛查，艾丽西亚盯欧美市场，她则掌控全局，有好项目就合力投，拿不准就先观察，从不盲目跟风。
“迈阿密那个特区，是2000年我妈亲自去谈的。”沈诗涵想起母亲沈芳当年的魄力——在所有人觉得“国际特区”是噱头时，她力排众议砸下百亿，如今那块地成了北美新兴金融中心，回报率翻了三十倍。“女版巴菲特”的名号，从不是凭空来的。
美惠子忽然凑近镜头，眼里闪着狡黠：“说起来，亚洲女性商会联盟这两年的分红，够我爸妈拿两三年工资奖金了。我爸上次还问，是不是该把家族投资部交给我全权负责。”
艾丽西亚也笑了：“我家老爷子更逗，说要把澳洲的光伏项目交给联盟来做，还特意叮嘱，要听‘沈会长’的安排。”
沈诗涵无奈地摇摇头。2003年，她牵头成立亚洲女性商会联盟，自己兼任会长，美惠子和艾丽西亚做副会长，理事长则交给了另一位同学——洛克菲勒家族的千金艾米莉娜。西人各司其职，将欧美资本与亚洲市场串联起来，短短两年，联盟成员从最初的二十人扩展到两百人，投资版图横跨科技、能源、医疗。
“艾米莉娜那边有消息吗？”沈诗涵问道。纽约时间现在是清晨，那位洛克菲勒千金大概正在处理华尔街的事务。
“刚发消息说，华尔街想跟我们合投5G研发。”艾丽西亚切换到邮件界面，“但她觉得对方要价太高，想等你这边致一科技的技术成熟些，再压价谈判。”
这正是她们的相处之道——彼此信任，却也保持独立判断。就像当年在麻省理工的图书馆，她们为了一个哲学命题争得面红耳赤，转头又能一起熬夜写计算机代码。沈诗涵用两年时间拿下八国语言和西个硕士学位，美惠子为了啃下金融模型三天不睡觉，艾丽西亚带着团队在沙漠里测试光伏板……她们从来都知道，女性要在男性主导的商圈站稳脚跟，靠的不是性别优势，是实打实的能力。
视频里忽然传来美惠子助理的声音，提醒她下一场会议要开始了。艾丽西亚也看了看表：“悉尼这边要天黑了，锂矿的资料我再细化一下，明天发你。”
“好。”沈诗涵点头，“对了，下月我去厦门测试芯片，你们要是有空，一起回趟麻省理工？听说当年的系主任退休了，想请我们回去做讲座。”
“一言为定！”两人异口同声。
视频窗口关闭的瞬间，书房恢复了安静。沈诗涵看着屏幕上DSA投资公司的logo，想起刚创业时，有人嘲笑她们“三个小姑娘玩资本”，如今那些声音早己消失在风里。窗外的光伏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远处沈氏集团的港口灯火通明——就像她们当年在毕业册上写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而脚下的每一步，都要踩得扎实。
手机震动，是艾米莉娜发来的消息：“华尔街的人催得紧，我帮你挡着了。致一科技的5G进度，比他们想的快。”
沈诗涵回了个“谢了”，起身走到窗前。云顶壹号公馆的别墅群在夜色里安静排列，光伏板吸收着月光，仿佛在积蓄力量。她知道，属于她们的联盟，才刚刚开始书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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