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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惠民药局与暗流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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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朱元璋并未立刻批准设立惠民药局的提议,但下令相关部门研究,这己经是一个积极的信号。沈然知道,这背后少不了朱棣的推动,但他并不在意,只要能为百姓做些实事,他不在乎是谁在支持。

朱标也对沈然的建议表示大力支持,并主动承担起协调相关部门研究实施方案的任务。他多次召集户部、礼部、太医院等部门的官员商议,沈然作为技术顾问,也参与其中,为他们提供具体的建议,比如惠民药局的选址、药材的采购与管理、郎中的选拔与培训等。

在商议过程中,沈然再次感受到了古代官僚体系的低效和复杂。各部门之间相互推诿、扯皮的现象时有发生,很多官员对沈然提出的一些“新奇”想法(如药材质量检测、郎中考核标准等)表示质疑和反对。

“沈御医,药材好坏,全凭经验,哪有什么统一的‘检测标准’?”一个户部的官员不以为然地说。

“就是,郎中治病,各有各的法门,岂能一概而论?”太医院的一个御医也附和道。

面对这些质疑,沈然并没有气馁,他耐心地解释,用通俗易懂的语言阐述制定标准的重要性,并举了一些实际的例子来说明。朱标也在一旁支持沈然,帮助他协调各方意见。

经过几个月的反复商议和修改,一份关于设立惠民药局的实施方案终于成型。方案规定,先在应天府设立两所惠民药局作为试点,由太医院选派医术精湛的御医负责,药材由朝廷统一采购和管理,对贫困百姓减免药费,同时定期对民间郎中进行培训和考核。

方案呈到朱元璋面前,朱元璋看后,虽然对其中一些“繁琐”的规定不太满意,但考虑到这既能体现朝廷的仁政,又能加强对民间医疗的管理,最终还是批准了。

洪武十六年初春,应天府的两所惠民药局正式挂牌成立。沈然亲自参与了药局的筹备和开业工作,从药材的挑选到郎中的培训,他都亲力亲为。

惠民药局的设立,在应天府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贫困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前往药局求医问药。看到那些曾经因为无钱治病而痛苦不堪的百姓,终于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沈然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然而,惠民药局的运行,并非一帆风顺。

首先是药材供应问题。虽然朝廷有拨款采购药材,但由于管理不善和一些官员的中饱私囊,药材的质量和数量都难以保证,经常出现断供或劣质药材的情况。

其次是郎中的问题。太医院选派的一些御医,自视甚高,不愿意为底层百姓看病,态度傲慢;而招募的民间郎中,虽然有热情,但医术参差不齐,很多人对沈然提出的卫生防疫知识和治疗规范不屑一顾。

再者,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药局内部也出现了一些腐败现象,比如克扣药材、收受红包等。

沈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向朱标反映了这些问题,并提出了一系列改进建议,比如加强对药材采购和管理环节的监督、建立郎中的绩效考核制度、设立举报机制等。

朱标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严惩了几个中饱私囊的官员和违规的郎中,整顿了惠民药局的风气。在沈然的建议下,朱标还在药局设立了“意见箱”,鼓励百姓对药局的工作进行监督。

经过一番整顿,惠民药局的运行逐渐走上正轨,越来越受到百姓的欢迎和认可。沈然的名字,也再次在民间传开,人们都称赞他是“为民请命的好御医”。

然而,树大招风。惠民药局的成功,以及沈然日益增长的声望,再次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惮和不满。

周鹤等人在太医院中散布谣言,说沈然借惠民药局之名,笼络民心,培植自己的势力。

朱棣虽然表面上支持惠民药局,但看到沈然因此获得了如此高的声望,心中也有些不安。他对道衍和尚说:“这个沈然,越来越像个‘贤臣’了,父皇和太子都越来越信任他,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道衍和尚微微一笑:“殿下多虑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现在声望越高,树敌就越多,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更让沈然感到不安的是,他发现,那两名被朱元璋派来“保护”他的锦衣卫,对他的监视似乎更加严密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汇报给朱元璋。

沈然知道,自己己经站在了风口浪尖。惠民药局的成功,既是他的功绩,也可能成为他的“罪证”。但他没有退缩,他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这个时代。

他继续完善惠民药局的各项制度,并开始着手编写一本通俗易懂的卫生防疫手册,准备在民间推广。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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