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要略》的发行,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一些开明的地方官积极响应,按照书中的方法改善当地的卫生条件,预防疫病;但也有许多地方官不以为然,将其束之高阁。沈然对此早有预料,他能做的,只是不断地向朱元璋和朱标汇报各地的实施情况,争取更多的支持。
而就在此时,坤宁宫传来了坏消息——马皇后的病情突然加重。
沈然赶到坤宁宫时,气氛比上次咳血时更加凝重。马皇后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己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皮肤干燥,眼窝深陷,西肢冰凉。太医院的御医们围着床榻,一个个愁眉不展。
“怎么回事?”沈然急声问道。
朱标红着眼圈说:“昨夜母后突然说心口绞痛,随后便昏迷不醒,太医用了许多药,都不见效。”
沈然上前诊脉,脉象细如游丝,几乎难以察觉。他心中一沉,这是心功能衰竭进入终末期的表现,现代医学也难以回天,更别说在医疗条件简陋的明朝。
“沈院判,母后她……”朱标的声音带着颤抖。
沈然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殿下放心,臣定会尽力。”
他立刻让人取来人参、附子等急救药材,亲自煎制,同时让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马皇后的西肢,试图维持她的体温。他又采用了针灸的方法,刺激人中、内关等穴位,希望能唤醒她的意识。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皇后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朱元璋闻讯赶来,看到病榻上奄奄一息的马皇后,这位铁血帝王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深切的恐惧和无助。
“沈然!”朱元璋抓住沈然的胳膊,声音嘶哑,“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活皇后!咱把她交给你了!”
“臣……臣尽力而为。”沈然感受到朱元璋手中的力量,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大明医途开局我治好了马皇后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托付,更是一份沉甸甸的压力。
接下来的几天,沈然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坤宁宫,不断调整药方,尝试各种方法。他甚至冒险采用了一些更接近现代医学理念的措施,比如通过鼻饲(用竹筒灌入熬制的米汤和药汁)维持马皇后的营养,用烈酒擦拭身体进行物理保温等。
这些方法在当时看来简首是“惊世骇俗”,周鹤等人立刻跳出来反对:“沈院判!皇后娘娘何等尊贵,岂能行此‘亵渎’之事!”
“若能救娘娘性命,些许‘亵渎’,臣一力承担!”沈然冷冷地回应,“周御医若有更好的办法,不妨一试。”
周鹤语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然施为。
或许是沈然的努力感动了上天,或许是马皇后的生命力足够顽强,在昏迷三天三夜后,马皇后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脱离了危险。
当朱元璋得知消息赶来时,看到马皇后能微弱地开口说话,激动得老泪纵横,他紧紧握住沈然的手:“沈然,你是朕的恩人!大恩不言谢,朕欠你一份情!”
沈然连忙道:“陛下言重了,救死扶伤是臣的本分。”
马皇后醒来后,拉着朱元璋的手,虚弱地说:“重八……别为难沈院判……他是个好孩子……”
朱元璋点了点头:“妹子放心,咱知道。”
经此一事,朱元璋对沈然的信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在一些朝政上,也会偶尔征询他的意见。而沈然,也借着这份信任,向朱元璋进言,请求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惠民药局和防疫措施,朱元璋竟然罕见地没有犹豫,批准了他的请求。
但沈然心中清楚,马皇后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随时可能再次恶化。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延长她的生命,为朱标争取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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