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赶到东宫时，殿里己经挤满了人。朱元璋坐在榻边，脸色凝重。朱棣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起来忧心忡忡。太医院的御医们围着床榻，一个个束手无策。
“沈然来了！”朱元璋看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给太子看看！”
沈然挤到榻前，只见朱标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他伸手搭脉，脉象细弱游丝，几乎摸不到。
“都出去！”沈然沉声道，“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朱元璋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到殿外。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沈然解开朱标的衣襟，见他胸口有明显的凹陷，呼吸时肩膀剧烈起伏。他用银针快速刺入人中、内关、足三里等穴位，又让人取来参汤，用小勺一点点喂进朱标嘴里。
半个时辰后，朱标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沈然，虚弱地笑了笑：“你……来了。”
“殿下，臣来了。”沈然的声音有些哽咽，“您撑住，臣一定能治好您。”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箱，里面是他早就备好的药材。他让人取来砂锅，亲自熬药。药香很快弥漫了整个东宫殿。
“沈然，太子怎么样了？”殿外传来朱元璋的声音。
“陛下放心，殿下暂时稳住了。”沈然应道。
他扶着朱标坐起来，将熬好的汤药递给他：“慢点喝。”
朱标喝了几口，才缓过劲来：“山东……怎么样了？”
“己经稳住了，新增的病患越来越少。”沈然撒谎了。他被禁足，根本不知道山东的最新情况，但他不能让朱标再忧心。
朱标点了点头，又咳了几声：“我就知道……你能行。”他握住沈然的手，“沈然，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住大明的百姓。”
“殿下，您会亲自看到的。”沈然用力点头。
就在这时，朱棣推门进来：“皇兄，父皇让我来看看，药喝了吗？”他的目光落在沈然身上，带着一丝警惕。
“刚喝了。”朱标说。
朱棣笑了笑：“那就好。沈院判辛苦了，父皇说让你诊完脉就去养心殿回话。”
沈然知道这是要把他支开，皱了皱眉：“殿下刚醒，还需要观察。”
作者“诗桐在这儿”推荐阅读《大明医途开局我治好了马皇后》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有我在呢，”朱棣道，“沈院判还是快去见父皇吧，别让父皇等急了。”
沈然看了看朱标，朱标对他点了点头：“去吧，我没事。”
沈然只能跟着朱棣往外走。走到殿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对朱棣说：“燕王殿下，太子殿下的药，必须按时喝，不能用其他药材替换，尤其是烈性的镇咳药，会伤肺腑。”
朱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点头：“沈院判放心，我会照办的。”
沈然到了养心殿，朱元璋问了些朱标的病情，又问起山东的防疫情况。沈然一一作答，尽量说得详细些，想让朱元璋明白，防疫之事不能松懈。
“你做得很好。”朱元璋听完，点了点头，“禁足令解除吧，你还是回太医院当差，太子那边，你多上点心。”
“谢陛下。”沈然心中一喜。
可他刚走出养心殿，就被朱棣拦住了。
“沈院判，恭喜解禁啊。”朱棣笑得意味深长，“父皇对你，还是很信任的。”
“多谢燕王殿下美言。”沈然淡淡道。
“不过，”朱棣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沈院判，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太子殿下的病，还是让他安心养着，别掺和太多其他的事，对你我都好。”
沈然看着他，忽然明白了。朱棣刚才在东宫殿门口那番话，是在警告他。他握紧了拳头，冷冷道：“臣只懂医病，不懂其他的事。但谁要是敢耽误太子殿下的治疗，臣第一个不答应！”
朱棣的眼神冷了下来：“沈院判，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殿下若是有时间威胁臣，不如多关心一下太子殿下的药。”沈然说完，转身就走。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朱棣己经把话挑明了，一场明争暗斗，在所难免。但他不怕，只要能让朱标好起来，能让《防疫要略》真正推行下去，他什么都不怕。
回到太医院，沈然立刻让人准备药材，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东宫。他看着桌上的《防疫要略》，上面朱标的批注密密麻麻。他忽然想起朱标说过的话：“百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是啊，百姓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让朱标的心血白费，更不能让大明的百姓再遭疫病之苦。
窗外的月光又亮了起来，照亮了沈然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这场仗，他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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