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天工阁主舰。
一间专门为“黑风渊开发项目”，而紧急设立的、最高等级的议事厅内。
一张由整块“定神木”雕琢而成的巨大圆桌旁，坐着一群，足以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震动的大人物。
天工阁三位负责商业与资源的元婴长老。
青云门新晋的实权人物，张长老。
但今天，他们都不是主角。
巨大的圆桌主位之上，端坐着的，是那个依旧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面容的，神秘散修——“默”。
而在议事厅最角落的位置，陈长青正襟危坐，手持一枚用于记录的玉简，紧张得，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
他今天的身份，是“会议记录员”。
林凡的目光，隔着斗笠，平静地，扫过全场。
他能感受到天工阁长老们，眼中那不加掩饰的火热与期待。
他能看到张长老，那充满欣慰与支持的、鼓励的眼神。
他也能看到角落里，陈长青那混杂着敬畏、羞愧与恐惧的、复杂的表情。
【人员到齐。】
【那么，开始我的路演吧。】
林凡心中，闪过一个来自故乡的、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的名词。
他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属于“默”的、沙哑的声音，开口了。
“诸位。”
“在讨论如何开采‘鬼哭石’之前，我认为，我们应该先讨论一下，关于‘鬼哭石’本身的商业价值。”
商业价值？
几位天工阁长老一愣，他们以为，今天讨论的，应该是如何扩大傀儡生产线，提升开采效率。
林凡没有理会他们的疑惑。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计划第一步：产品化。”
“我会对‘灵波留声机’，进行模块化与廉价化的改造，并正式推出三个版本。”
“‘入门版’，售价五百灵石，可辅助筑基期修士，在修行中，抵御心魔，稳定心神。”
“‘专业版’，售价三千灵石，可帮助金丹真人，锤炼神魂，感悟天地间，残留的稀薄道韵。”
“以及……”
林凡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的重磅炸弹。
“‘大师版’，私人订制，售价……面议。它可以，截取并播放，指定范围内的‘道韵’之声。”
嘶——！
几位商业长老，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们不是技术人员，但他们，是商人。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垄断。
意味着，定义一个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庞大的市场！
“好！好一个产品化！”一位胖长老激动地一拍桌子，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林凡，却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计划第二步：风险评估。”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阁主他老人家，己经告知我，关于‘渊眼’的秘密。”
“黑风渊项目，最大的风险，便来自于此。”
“因此，我提议，从项目初期利润中，拨出三成，成立一个，专门的‘渊眼研究小组’。”
“由我，亲自领导。凡人修仙：我破解了我的身体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凡人修仙：我破解了我的身体最新章节随便看！动用天工阁的一切资源，对‘渊眼’，进行最高等级的、不间断的监控与数据采集。”
“这，是为了保证我们这项‘长期投资’的，安全性。”
他把自己的私心，用一个冠冕堂皇的、谁也无法拒绝的理由，包装了起来。
研究“渊眼”？
这是阁主都认可的大事。
几位商业长老，虽然心疼那三成利润，但一想到是为项目安全，便也只能点头同意。
张长老，则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眼中，赞许之色更浓。
他知道，这才是“默”的真正目的。
林凡，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计划第三步：业务拓展。”
“‘鬼哭石’的成功，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想：这个世界，存在着大量，未被现有体系所理解的‘天材地宝’。”
“为了寻找更多类似‘鬼哭石’的‘产品线’，我需要，天工阁，向我开放，所有关于‘世界各地不稳定能量区域’的，最高机密档案。”
这，才是他今天，最核心的目的。
【第一步，用‘利’捆绑。】
【第二步，以‘公’为名。】
【第三步，暗度陈仓。】
三步计划，环环相扣。
让天工阁的众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打开了那个，藏着世界最深秘密的，保险柜。
……
与此同时。
天工阁，最深处。
一座与世隔绝，塔身上下，布满了无数上古封印符文的“静默之塔”内。
一位正在闭目打坐的、身穿灰色麻衣的枯槁老者，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面前，一枚玉简，凭空浮现，并显示出了一行，刚刚通过的，最高权限的“档案调阅”申请。
申请人：默。
申请理由：拓展商业项目。
调阅内容：【甲级绝密】世界各地“渊眼”及“类渊眼”不稳定区域历史档案。
老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他那双如同枯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警惕的杀机。
“一个‘变数’……”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自语。
“竟想，染指所有‘世界之伤’的地图？”
“查。”
……
青云门，洞府内。
林凡的意识，回归本体。
一切，顺利得，超乎想象。
权力、资源、盟友、以及一条，能够让他，合法地，去探索这个世界终极秘密的康庄大道。
现在，他全都有了。
【一切，尽在掌握。】
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正轻松的微笑。
他准备，开始清点这次的收获，并规划下一步的修炼。
然而。
就在下一秒。
他意识中的终端屏幕，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一片，血红！
一行用他从未见过的、扭曲的、仿佛带着活物般蠕动感觉的字体，出现在屏幕中央。
那是一种，超越了他现有防火墙等级的，最高权限的……
强制弹窗！
而弹窗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一个，让他全身血液，瞬间，冻结成冰的句子。
【我们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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