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商会二楼的玻璃窗斜斜照进来，落在一排排老旧的档案柜上，灰尘在光束中缓缓浮动。秦逸站在一张长桌前，手里拿着一份财务报表，眉头微微皱起。林婉儿坐在旁边，正用铅笔快速记录着什么，纸页上己经画满了各种箭头和数字。
“这三家公司的资金流向，全都指向同一个空壳公司。”她低声说，“而且，每笔交易的编号末尾都有‘G.M.’。”
秦逸点点头，将手中的报表放下，拿起另一份。商会的档案室不大，但资料齐全，他和林婉儿己经在这里待了快两个小时，翻阅了近两年的财务记录。
“这些人，都是控的棋子。”他说，“他们以为自己在做生意，其实不过是被人牵着走。”
林婉儿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G.M. Society到底想干什么？”
秦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一张夹在账本中的名片。那是一张普通的名片，正面印着某家贸易公司的名称和地址，背面却写着一行小字：“G.M. Society 。”
他轻轻着那几个字，眼神沉了下来。
“他们不是在操控经济，而是在建立某种新的结构。”
林婉儿皱眉：“你是说，他们想重新定义云港市的权力结构？”
“也许是更大的。”秦逸合上账本，站起身来，“我们得尽快整理这些资料。”
林婉儿点头，开始将记录的资料整理成册。秦逸走到窗边，望向外面的街道。商会门口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神情严肃，时不时朝这边张望。
“有人盯上我们了。”他说。
林婉儿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是商会的人？”她问。
“不确定。”秦逸低声说，“但肯定不是来喝茶的。”
他转身拿起自己的皮夹，对林婉儿说：“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林婉儿应了一声，将笔记本收好，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档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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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舞厅的后台依旧冷清，走廊尽头的演员休息室门虚掩着，像是没人动过。林婉儿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房间不大，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她走到储物柜前，轻轻拉开抽屉。舞厅的员工己经清理过这里，但还有一些私人物品被遗漏。
她翻找了一会儿，忽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不大，是木制的，表面有些磨损，但还能看出原本的花纹。
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金属徽章，上面刻着“G.M.”两个字母，周围是一圈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图腾。
她拿起徽章，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放回盒子里，小心地合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林婉儿猛地转身，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袍，兜帽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深邃而冰冷。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己经摸向了口袋里的小刀。
“你不该来这里。”那人低声说，声音沙哑而冰冷。
林婉儿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对方。
那人缓缓走近，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给秦逸的。”他说，“告诉他，别再查下去。”
林婉儿的手指微微收紧。
那人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婉儿站在原地，心跳加快。她走到桌边，拿起那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你己经踏入禁区。”
她深吸一口气，将纸条折好，放进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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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坐在事务所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茶，眼神却落在窗外。林婉儿推门进来时，他立刻抬头。
“找到了什么？”他问。
林婉儿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这是小蝶的东西。”她说，“她在储物柜里藏了一枚徽章，上面刻着‘G.M.’。”
秦逸打开盒子，取出徽章，仔细端详。
“看来，她知道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他说。
林婉儿点点头，又拿出那张纸条：“还有这个，黑袍人留下的。”
秦逸接过纸条，看完后神色不变，只是将它轻轻放在桌上。
“他们开始警告我们了。”他说。
林婉儿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逸站起身，将徽章放回盒子，合上。
“继续查。”他说，“他们越是警告，越说明我们在接近真相。”
林婉儿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可他们……不是普通人。”她说，“他们知道我们在查，也知道怎么找到我们。”
秦逸笑了笑，眼神坚定。
“那就让他们来找我好了。”他说，“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藏什么。”
他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林婉儿一眼。
“准备一下。”他说，“我们得去一趟银行。”
林婉儿点点头，拿起笔记本，跟了上去。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屋内，照亮了桌上的盒子和那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清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你己经踏入禁区。”
纸张边缘微微卷起，像是被风吹动，又像是有人刚刚碰过它。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起一阵微弱的震动。
纸条轻轻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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