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把最后一点浓缩灵泉水倒进陶碗,碗沿立刻结出层白霜。
这水是她让系统用最后能量提纯的,虽没什么毒性,却比普通井水涩上十倍,还带着股铁锈味——正是她要的效果。
村口的犬吠突然变成呜咽。
李巧抄起镰刀冲出去时,正看见三条护田犬倒在地上抽搐,嘴上还沾着黑衣人的血。
铁柱带着十几个青壮从草垛后冲出,火把照亮对方腰间的赵府铜牌,领头的正是赵府护院头子钱八。
“推草人!”李巧厉喝。
二十个绑着枯枝的草垛被推上田埂,夜风卷着草叶哗哗响,倒真像藏着不少人。
钱八举着铜锣的手顿了顿。
他带来的护院本就心虚,见状纷纷往后缩。
李巧在脑内急呼,“系统,兑最后五积分。要半斤辣椒粉。”
铁柱他们正用钉耙抵住护院的刀,忽听井台边传来呛咳。
众人回头,只见李巧把个布包扔进井里,井口腾起团红雾,她自己正捂着鼻子首打喷嚏。
李巧抹着眼泪喊,“赵府的人往井里撒东西!这水不能喝了!”
钱八的铜锣“哐当”掉在地上。
有个护院不信邪,舀了碗井水灌下去,刚咽两口就皱紧眉头,捂着嗓子蹲在地上干呕——那股涩味混着辣椒呛出的酸辣,确实像中了毒。
余下的人哪还敢恋战,跟着钱八往官道上跑。
老张叔刚要咧嘴笑,李巧拽住他胳膊:“西边!”
月光下,三个黑影正往谷仓摸。
领头的瘦高个儿是赵府请来的风水先生陈半仙,手里那罗盘的铜针摇摇晃晃,真朝着藏疤脸的地窖去了。
“娘!”囡囡的喊声从地窖口传来。
李巧的镰刀脱手飞出,擦着陈半仙的耳朵钉在门板上。
那先生倒也镇定,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就着风点燃三张黄纸——原是想借火光看路,却被风卷着飘向铁柱。
“湿被单!”李巧喊着抓起竹竿上晾的被单,往铁柱身边扔。
铁柱反应快,扯过被单往火上一盖,虽没烧着,胳膊还是被燎出几个红泡。
陈半仙抖着罗盘喊:“你这女人用的什么手段!好端端的水源,被你搅得……”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下重的。
王婶举着捣衣杵喘粗气,身后的囡囡正把陶罐里的蜂蜜往陈半仙脸上倒——夜里的飞虫闻着甜味全扑了过来,顿时把他糊成个活靶子。
李巧趁机掀开地窖的草席,心猛地沉下去:疤脸不见了,只剩半截磨断的麻绳。
李巧攥紧拳头,出声:“必须找回来!他知道井的底细!”
晒谷场突然亮得晃眼。
二十支火箭钉在稻草堆上,火光里,周巡检正坐在辆牛车上,慢悠悠往火把上缠浸油的布条。
李巧抓起根燃着的稻草,往井口凑了凑,出声:“这井你们要?现在就拿去吧!”
井沿的青砖被火把烤得发烫,裂缝里渗出的水珠遇热蒸发,倒像井水在“冒泡”。
周巡检的牛突然不安地刨蹄子,他勒着缰绳退了半丈。
李巧把囡囡塞进王婶怀里,出声:“铁柱,带人往北坡撤!地窖里有板车,装十袋新米,快!”
铁柱出声:“那你……”
李巧摸出藏在袖管的陶碗,出声:“我去追疤脸。赵府不是想要水吗?我给他们指条‘明路’。”
北坡传来声哨子,是铁柱报平安的信号。
可紧跟着就是急促的三连响——是遇了埋伏!
李巧刚要往那边跑,就见陈半仙从地上爬起来,正趴在井边吐。
她揪起他衣领时,闻到股熟悉的沉香味,和疤脸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李巧把镰刀架在他脖子上,出声:“赵府给了你多少好处?疤脸去哪了?”
陈半仙怪笑道:“你当就这口井能出水?南坡……赵府的人早挖着水脉了……”
话音未落,就见个黑影从草垛后滚出来,正是疤脸。
他背上爬满了被蜂蜜引来的虫子,一边抽搐一边抓李巧的裤脚:“他们……他们挖的井通着暗河……要淹了咱村的田……”
话没说完,村口那棵老榆树“咔嚓”一声歪了歪。
树根带出的泥土里,露出块刻着字的青石碑——原是早年修井时埋下的界碑,被树根盘了几十年,如今被赵府护院挖断了根。
李巧奔过去摸石碑,指尖刚触到石面,就听南坡传来轰隆声。
她趴在地上侧耳听,是水流冲刷泥土的动静——赵府挖的井果然通着暗河,被这么一折腾,真要往村里灌了。
“娘!水里有东西!”囡囡的哭喊从北坡传来。
李巧抬头,月光正照在田埂的水洼里。
那水洼被暗河渗出的水涨得越来越大,映着她的影子忽明忽暗,倒像水里真藏着什么似的。
李巧咬咬牙,抓起镰刀往南坡跑——与其等水漫过来,不如去堵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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