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8月26日晚，南山区别墅的书房里，台灯的光晕落在沈诗涵摊开的稿纸上。《女性不被定义》的书名己用钢笔写就，副标题“从职场到生活的多元叙事”下，她正写下第一句：“定义女性的从来不是身份，而是选择。”
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致一科技集团的税务申报系统。沈诗涵指尖在键盘上轻敲，将本月分散在深圳、杭州、迈阿密三地的营收数据分类汇总，增值税、企业所得税、跨境贸易税的金额清晰罗列。她核对完最后一笔“巴拿马运河港口使用权转让税费”，点击“提交”，系统弹出“申报成功”的提示时，窗外传来妹妹沈薇的笑声。
“姐，我回来啦！”沈薇穿着致一科技的灰色工服，手里还攥着CS游戏的光盘，“菲菲在客厅打游戏呢，说要跟我PK，你要不要来当裁判？”她是致一科技的兼职总经理，负责集团行政统筹，白天在园区雷厉风行，晚上回家却还是那个爱打游戏的小姑娘，鬼点子多到连陈菲菲都常被她“套路”。
沈诗涵合上稿纸：“不了，你们玩。对了，明天把星畅集团的税务报表给我，金浩森说他们这个月的营收超了预期。”
“知道啦！”沈薇蹦跳着跑向客厅，很快，CS游戏的枪声与陈菲菲的欢呼声便传了进来。
***餐厅里，一家人正围坐吃饭。爸爸沈铭文给奶奶沈露夹了块星畅有机汉堡的牛肉饼，笑着说：“妈，您尝尝这个‘黑椒安格斯’，是丽君新推出的口味，比上次的‘经典原味’多了点辣，配着星畅鲜牛奶喝，解腻。”
奶奶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眉头舒展：“比你爷爷酿的米酒还上头。这牛肉嫩得很，一点不塞牙，张丽君这丫头，做吃的比做红木家具还用心。”
爷爷沈振南刚从酒窖出来，手里拿着个陶瓮：“尝尝我新酿的青梅酒，跟星畅的牛奶配着喝，一酸一甜，正好。”他掀开瓮盖，酒香混着牛奶的醇厚漫开来，与餐桌上的饭菜香交织成温暖的气息。
妈妈沈芳给沈铭文盛了碗汤，轻声道：“星畅的中关村总部己经正式运营了，六家子公司各有分工——一家做基础款汉堡，两家专攻特色口味，剩下的分别负责牛奶、汽水和果汁，张丽君说下个月要推出‘荔枝汽水’，用的是咱们潮汕的妃子笑。”
沈诗涵走到餐桌旁坐下，接过妈妈递来的汤碗：“丽君的魄力确实难得。从龙岩的红木家具厂到星畅的总经理，她用了五年，比我当年创业还不容易。”
***提及张丽君，沈诗涵的思绪回到三个月前的星畅集团成立仪式上。这位来自龙岩的独立女性，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站在中关村园区的台上，讲述自己从父亲张华的红木家具厂走出的经历：“我爸总说‘女孩子家守好家业就行’，但我偏要试试——红木家具讲究‘传承’，食品行业讲究‘创新’，本质上都是对‘品质’的坚持。”
台下，她的弟弟张一鸣捧着姐姐送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他自己编写的“校园信息管理系统”。17岁的少年即将高中毕业，从小对计算机的痴迷让他早早显露出天赋，张丽君特意选了带光电鼠标的最新款笔记本，穿越神探夏洛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既能满足他编程学习的需求，也方便日常办公记录。此刻，张一鸣或许正在龙岩的家中，用姐姐送的电脑规划着未来的大学专业——沈诗涵听说，他的目标是清华大学计算机系。
“金浩森那边说，星畅的‘有机认证’己经通过欧盟标准了。”沈芳的话将沈诗涵的思绪拉回餐桌，“他哥哥金丽华刚打电话，说欧洲的经销商想独家代理‘武夷岩茶口味牛奶’，问咱们能不能增加产能。”
金浩森是沈诗涵与金丽华的同学，现任星畅集团副总裁，主管市场拓展。他与张丽君的配合堪称“黄金搭档”——张丽君抓产品研发，他负责渠道铺设，短短半年就让星畅的产品进入了全国2000家超市，连玄武监狱的分公司都反馈“犯人更爱喝星畅牛奶”。
***爷爷沈振南喝了口青梅酒，咂咂嘴：“丽君这丫头，跟她爸一样实在。上次我去龙岩，张华还说‘早知道女儿能把牛奶卖得比红木家具还火，当初就该让她学食品工程’。”
“爸，这您就不懂了。”沈铭文笑着说，“红木家具讲究‘慢工出细活’，做食品也一样，丽君把红木家具的‘匠心’用到牛奶汉堡上，才这么受欢迎。”
奶奶沈露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账本：“对了诗涵，这个月星畅给家里寄的汉堡和牛奶，我都记了账，钱得给丽君转过去，可不能占公司便宜。”她兼顾着家里的财务，一辈子精打细算，连爷爷酿酒的青梅采购价都要比三家，却总说“占便宜的事不能做，不然心里不踏实”。
沈诗涵笑着按住奶奶的手：“星畅给股东家属的福利，您就安心吃。回头我跟丽君说，让她多寄几种新口味，您帮着品品，也算给产品提提建议。”
***夜里十点，客厅的游戏声渐渐歇了。沈诗涵回到书房，重新翻开《女性不被定义》的稿纸。台灯下，她想起张丽君在星畅集团第一次员工大会上说的话：“我不是‘女强人’，我只是‘不想被定义’——可以是红木家具厂的女儿，也可以是食品集团的总经理；可以支持弟弟学计算机，也可以自己钻研汉堡配方。”
电脑提示收到新邮件，是张丽君发来的《星畅集团产品研发计划》，附件里有六家子公司的新品清单：“龙岩花生牛奶”“杭州龙井汽水”“迈阿密热带果汁”……每种产品的研发备注里，都写着“原料溯源可查，符合有机认证标准”。
沈诗涵回复：“己收到，新品上市前的质检报告同步给致一法务部，罗强会审核合规性。另，张一鸣的大学志愿填报如需参考，可联系致一的教育投资部门。”
发送邮件后，她提笔在稿纸上继续写道：“当张丽君为弟弟挑选笔记本电脑时，当金丽华主持女性商会联盟会议时，当沈薇在CS游戏与总经理身份间自如切换时，她们都在证明：女性的多元性，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窗外的月光爬上稿纸，与台灯的光晕交融。客厅里，沈薇和陈菲菲的笑声己经停了，爷爷的鼾声、奶奶翻动账本的沙沙声、厨房里妈妈收拾碗筷的轻响，构成了最安稳的背景音。沈诗涵合上笔帽时，确信《女性不被定义》的第一章，己经有了最生动的注脚。
（第二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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