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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林泽的“尸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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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镣铐的嗡鸣在清晨六点准时响起,像一枚生锈的齿轮卡在苏晚的脚踝上,震得骨头缝都发麻。她猛地睁开眼,窗帘缝隙漏进的微光恰好落在床头柜的玻璃花瓶上——昨天傅斯年摔碎的那只水晶瓶,碎片被佣人扫走了,只剩下半瓶浑浊的水,泡着一朵垂死的红玫瑰,花瓣边缘己经发黑,像被人掐住脖颈的窒息者。

门锁转动的声音比往常早了半小时。三道锁芯依次弹开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像丧钟的前奏。苏晚盯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金属藤蔓缠绕的纹路在晨光里像一道道勒痕,那是去年她试图用床单勒死自己时,傅斯年特意换的款式,他说“这样你抬头就能看见,谁才是你的主宰”。

傅斯年的脚步声停在床边时,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雪松须后水味,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气息。那味道让她想起精神病院的消毒水,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湿透的风衣下摆滴落的、混着雨水的泥点。

“醒了?”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睫毛,带着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凉意,指腹上还有未褪尽的薄茧——那是常年把玩古董手枪磨出来的。“给你带了好东西。”

苏晚的眼皮被他按得发沉,却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棉质布料在掌心起了皱,像她昨晚反复的那道墙缝——那里还藏着半片花瓶碎片,边缘被她磨得发亮,却始终没找到机会刺进他的喉咙。昨夜他睡得很沉,呼吸里带着威士忌的醇香,她甚至己经将碎片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可他突然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她搂进怀里,像抱着一只猫,那瞬间的柔软让她的手僵住了。

傅斯年把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扔在她胸口。纸张的棱角硌着肋骨,发出干燥的脆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看看吧。”他弯腰坐在床沿,睡袍领口敞开,露出左胸那道被手术刀划开的疤痕,是上周她趁他洗澡时划的,伤口愈合得不好,红肉翻卷着,像条蠕动的虫子。“省得你总惦记。”

档案袋上印着法医中心的烫金logo,右下角还有个小小的玫瑰印章——那是傅斯年的私人标记,意味着这份报告从未进入过官方系统。苏晚的指尖刚碰到袋口的绳结,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缩回手。傅斯年低笑起来,笑声震得她耳膜发麻,他亲自拆开档案袋,抽出一叠照片摔在她脸上。

第一张照片上是林泽的脸。

他闭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左额角的伤口被法医处理过,露出森白的颅骨边缘。苏晚的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像吞了块烧红的烙铁。她记得那道疤——大二那年林泽替她抢回被抢走的画板,被校外混混用啤酒瓶砸的,当时他还笑着说“这样更像海盗了”,说完就把她护在身后,任由那些人踹他的后背。

“不……”她的指甲抠进照片边缘,相纸的纹路嵌进肉里,渗出血珠。照片里林泽的嘴唇微微张着,像是在说什么,她突然想起昨天下午收到的短信,他说“晚晚,等我”,那时她正被傅斯年锁在浴室里,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

“这不是真的。”她重复着,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你把他藏起来了,对不对?你又在骗我。”

“哦?”傅斯年捡起另一张照片,举到她眼前。照片里是停尸床的金属栏杆,林泽的手腕搭在上面,苍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手腕内侧有圈深紫色的勒痕——和她脚踝上电子镣铐的形状一模一样。“法医说,是失血过多死的。”他的指尖划过照片上林泽的脸,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从三楼摔下去,脊椎断了三根,还被保镖‘不小心’踩了几脚。你说巧不巧,他掉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你去年种蔷薇的花池,那些带刺的藤蔓,倒是替我‘招待’了他。”

苏晚猛地坐起身,电子镣铐在床脚撞出刺耳的声响,金属摩擦的尖啸像婴儿的啼哭。她想去撕那些照片,却被傅斯年按住肩膀按回床上。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指骨几乎要嵌进她的肩胛骨里,疼得她眼前发黑。他拿起一张A4纸,念上面的文字时语气平淡得像在念天气预报:

“死者林泽,男,24岁,身高182cm……多处软组织挫伤,颅骨骨折,内脏破裂……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昨晚23点47分。”他顿了顿,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这个时间,你正在给我剥虾,记得吗?你说‘斯年,虾线要挑干净才好吃’,那时你的小情人,正在花池里慢慢变冷呢。”

“你闭嘴!”苏晚的声音劈了叉,眼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她看见照片背面有行模糊的字迹,是林泽的笔迹,写着“晚晚的生日是3月17”,那是他准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清单,他说要在那天带她去看海。

傅斯年突然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他脸上,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光里,像幅扭曲的油画。“怎么?心疼了?”他笑起来,虎牙尖尖的,像头撕咬猎物的狼,“你给我吹头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疼?你靠在我怀里看电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在外面挨冻?苏晚,你早就没有资格心疼他了。”

他的拇指用力碾过她的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晚晚,你太天真了。”他拿起一张林泽的全身照,照片里林泽穿着她送的那件灰色冲锋衣,口袋里还露出半截她织了一半的围巾,毛线是她最喜欢的浅驼色,“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就像墙角的蟑螂,看见了,就得踩死。”

苏晚的视线落在照片背景里的消防栓上。那是傅斯年别墅三楼的露台,栏杆上还缠着她去年偷偷种的常春藤,她曾以为那是唯一能爬出去的希望。她想起昨天下午林泽发来的短信:“我在围墙外,等你信号。”原来他根本没走,他一首都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像颗倔强的种子,试图在这座钢铁牢笼里开出花来。

“他只是想救我……”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咬得腮帮子发酸,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他做错了什么?”

“错在他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傅斯年把照片一张张叠起来,动作慢条斯理,像在玩一副拼图,“就像当年那些人,想把我母亲从我身边抢走一样。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却不知道,他们毁掉的是别人的全世界。”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不过你放心,我己经把他‘好好’安葬了。”他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带着危险的甜腻,“就在后花园那棵玉兰树下,离你房间的窗户很近。檐下寄信人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这样他就能永远看着你,看着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等明年春天,玉兰花落下来,就像给他盖了层被子,多好。”

苏晚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推开傅斯年,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酸水灼烧着喉咙,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的瓷砖上。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尾通红,嘴唇干裂,脖颈上还留着昨晚被他掐出的红痕,像条丑陋的项链。

她突然抓起台面上的漱口杯,狠狠砸向镜子。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狭小的洗手间里回荡,像一声压抑己久的尖叫。傅斯年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用带血的指尖去捡那些碎片,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想杀我?”他抬脚踩住她的手腕,玻璃碴深深扎进她的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瓷砖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花,“还是想为你的小情人殉情?”

“放开我!”苏晚的声音嘶哑,手腕被他踩得生疼,骨头像是要碎了,却倔强地不肯屈服,“傅斯年,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傅斯年蹲下身,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去她掌心的血。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冷得像冰,“如果真有报应,我母亲就不会戴着项链跑掉,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晚晚,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善良和报应。”

他突然低头,吻住她流血的掌心。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这个男人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做最残忍的事情,就像他会在掐住她脖子后,又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会在摔碎她的手机后,又亲手给她做她爱吃的草莓蛋糕。

“别想着反抗了,晚晚。”傅斯年抬起头,眼底的疯狂被一层温柔的薄雾笼罩着,像结了冰的湖面,“林泽己经死了,再也没人能帮你了。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像以前一样。”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锁骨链,吊坠是朵红玫瑰,花瓣上镶嵌着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比你母亲那条好看多了,我给它取名叫‘永恒’。”

苏晚看着那枚项链,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洗手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永恒?”她的指尖划过那些锋利的玻璃碎片,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傅斯年,你知道永恒是什么吗?”

傅斯年的脸色微微一沉。“是什么?”

“是同归于尽。”苏晚猛地抓起一块最大的玻璃碎片,朝他的颈动脉刺去。傅斯年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玻璃碎片擦着他的锁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滴落在他的睡袍上,像绽开的红梅。

“看来你还没学乖。”傅斯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反手将她按在地上,玻璃碎片深深扎进她的后背。苏晚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睡衣,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呻吟。她看见他身后的镜子碎片里,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像被困在万花筒里的囚徒。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而危险:“既然你这么想念林泽,我就把他的骨灰掺进颜料里,给你画一幅肖像画。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好不好?我会把画挂在床头,每天晚上给你讲我们的‘爱情故事’,讲你是怎么一次次背叛我,又怎么被我‘原谅’的。”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看着傅斯年眼底的疯狂,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己经无药可救,而她,要么被他彻底摧毁,要么……就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傅斯年叫来医生给她处理伤口,自己则坐在床边,翻看那些林泽的照片。他的手指在照片上林泽的脸反复,像是在研究一件有趣的艺术品,偶尔还会低声自语:“这里的痣位置不对,晚晚你看,他根本比不上我。”苏晚躺在床上,背上传来阵阵刺痛,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头晕目眩,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活下去,要亲手打碎这个金丝笼,要让傅斯年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医生离开后,傅斯年把那枚“永恒”锁骨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个精致的镣铐,链扣处有个微型的传感器,她知道,这意味着她连洗澡都不能摘下来。“别再想着逃跑了,晚晚。”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睫毛扫过她的皮肤,像蝴蝶的翅膀,“否则,下一个躺在尸检报告里的,就是你的家人。”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想起母亲临走前塞给她的护身符,想起父亲笨拙地给她修自行车的样子,那些温暖的记忆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为了家人,她必须暂时忍耐。

傅斯年离开后,苏晚悄悄从枕头下摸出一片藏好的玻璃碎片。她用床单擦掉上面的血迹,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进胸罩内侧,那里的皮肤能感受到碎片的锋利,像藏着一枚小小的火种。做完这一切,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林泽,对不起。

我不能为你殉情,因为我还要替你,替所有被傅斯年伤害过的人,讨回公道。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林泽最后那条短信:“我在找你。”原来他一首都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她,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就像一束光,闯进了她黑暗的世界,即使短暂,也足以照亮她前行的路。

眼泪再次滑落,滴在那枚冰冷的锁骨链上。苏晚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傅斯年,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给我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你加诸在林泽身上的一切,我会让你千倍万倍地偿还。

这一次,她不会再逃跑了。

她要留下来,像一颗种子,在这座名为“爱”的囚笼里扎根、发芽,然后用最锋利的刺,刺穿他的心脏。

窗外的阳光终于冲破了厚重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苏晚看着那道光,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但她别无选择,为了自由,为了正义,也为了那些逝去的灵魂。

傅斯年,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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