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铃声像只吵闹的麻雀,在木叶的清晨里炸开。鸣人背着洗得发白的小书包,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门牌上“一年级A班”的字样,突然想起前世第一次踏进这里时,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拉面——那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让大家认可我”,而现在,他只想把“笨蛋”这个角色扮演到底。
教室后排的窗户开着,风卷着樱花瓣飘进来,落在一个黑发黑瞳的男孩桌上。佐助正低头擦拭苦无,侧脸的线条冷得像块冰,连樱花落在他头发上都没抬头。
“喂!你就是那个孤儿吧?”
鸣人刚走到座位(最后一排靠窗,绝佳的划水位置),一个留着寸头的男孩就撞了撞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挑衅,“听说你连三身术都用不明白?”
鸣人立刻露出傻乎乎的笑,挠着头把书包往桌洞里塞,故意让铅笔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橡皮滚到佐助脚边:“嘿嘿,我、我不太会用忍术……”
寸头男孩嗤笑一声,刚要再说什么,就被讲台上的伊鲁卡瞪了一眼:“上课了!都回座位!”
伊鲁卡穿着绿色的忍者马甲,额头上的护额歪歪扭扭,看着满教室的孩子,眼神温柔得像春日的阳光。他扫过鸣人时,停顿了一下——这孩子今天看起来格外“活泼”,但眼底深处那抹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还是让他有点担心。
“今天我们测试三身术。”伊鲁卡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变身术”“替身术”“分身术”,“一个一个来,不合格的要罚抄忍术卷轴一百遍!”
轮到鸣人时,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笑。他站到讲台上,结印的手势歪歪扭扭,嘴里还念叨着“好像是这样……不对,应该是这样……”
“变身术!”
伴随着一阵白烟,鸣人变成了个歪瓜裂枣的稻草人,脑袋还歪在一边,逗得全班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是什么啊?”
“我家狗变的都比他强!”
伊鲁卡扶着额头叹气,却没发火:“鸣人,集中精神再来一次。”
鸣人吐了吐舌头,又结了次印,这次变成了个矮胖的伊鲁卡,连歪掉的护额都学得一模一样,就是肚子大得像揣了个西瓜。
“行了行了,”伊鲁卡哭笑不得,“下一个,分身术。”
鸣人深吸一口气,查克拉故意只放出一点点,结印后喊了声“分身术!”——地上只冒出个半透明的影子,晃了晃就消失了,还带起一阵灰尘。
“零分!”寸头男孩喊得最大声。
鸣人耷拉着脑袋回到座位,路过佐助身边时,故意把脚崴了一下,差点摔倒。佐助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眼神里写满“麻烦”。
“对、对不起!”鸣人慌忙道歉,趁机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佐助的忍具包——里面的苦无排列得整整齐齐,比一般的高年级学生都标准。
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候的佐助,还没经历灭族之夜的绝望,眼里只有对力量的渴望,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放学铃一响,佐助抓起书包就往外冲,小樱立刻像只花蝴蝶般追上去:“佐助君!等等我!我做了便当哦!”
鸣人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手里转着铅笔。他知道小樱的心意,也知道佐助此刻的不耐烦,但他不能上前——现在的佐助不需要“拯救”,需要的是自己成长的空间。
“鸣人,你等等。”伊鲁卡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的测试卷,上面画着个大大的红色叉,“你今天怎么回事?以前虽然也差,但没这么离谱。”
鸣人抬头,露出个讨好的笑:“伊鲁卡老师,我、我昨晚没睡好,梦见大怪兽了!”他故意挤眉弄眼,装作害怕的样子,“下次我一定考好!”
伊鲁卡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掌心的温度很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忍术不好没关系,只要有想变强的心就够了。”
鸣人心里一热,想起前世伊鲁卡总是偷偷给他塞便当,在他被全村人排挤时,只有这位老师愿意对他笑。他用力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走出教室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鸣人知道,团藏的眼线肯定在附近——从他进忍者学校的第一天起,就感觉到那道阴冷的视线了。扮演“吊车尾”,就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没天赋的“妖狐容器”。
“小鬼,装疯卖傻有意思吗?”九尾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嘲讽,“刚才那个黑毛小子,查克拉比你现在表现出来的强多了。”
“强才好。”鸣人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嘴角勾起一抹没人看见的笑,“他越强,未来能帮我的地方就越多。”
远处的屋顶上,一个戴着面具的根部忍者收起望远镜,对着通讯器低声道:“目标表现平庸,无异常。”
通讯器那头,团藏的声音冷得像冰:“继续盯着。一个能潜入火影办公室的小鬼,不可能这么简单。”
夕阳下,鸣人蹦蹦跳跳地往孤儿院走,嘴里哼着跑调的歌,看起来和普通的五岁孩子没什么两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傻笑下面的,是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刀——一把要劈开命运的刀。
而教室的窗台上,那片被佐助忽略的樱花瓣,正随着晚风轻轻飘落,像个无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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