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块浸了墨的布，一点点盖住木叶的屋顶。鸣人背着书包走在石板路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腰间——那里藏着止水给的写轮眼碎片，冰凉的触感提醒他别放松警惕。刚才和伊鲁卡分开时，轮回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针尖扎了下——那是感知到强大恶意的信号。
他拐进通往孤儿院的小巷，脚步却渐渐慢了。巷子尽头的阴影里，一股阴冷的查克拉正像蛇一样盘踞着，带着腐朽的草木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熟悉得让他脊背发寒。
“大蛇丸……”鸣人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左眼的万花筒在眼底悄然转动。
木叶外围的森林比白天更安静，只有夜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有人在暗处磨牙。鸣人故意放慢脚步，踩着厚厚的落叶往前走，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脚印边缘，缠绕着一缕极淡的红色查克拉，像根细细的红线，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九尾的气息。
这是他计划好的。大蛇丸对尾兽查克拉的贪婪，不亚于团藏对写轮眼的执念。前世这个时候，大蛇丸正躲在木叶的地下实验室，研究禁术和柱间细胞，而三年后的中忍考试，他会毫不犹豫地对三代目下手。
“与其等他找上门，不如主动递根绳。”鸣人对着空气低语，意识空间里的九尾嗤笑：“你这是引狼入室。那家伙可比团藏阴险多了。”
“阴险才好。”鸣人拨开挡路的树枝，右眼的轮回眼微微发亮，将周围的查克拉流动看得一清二楚，“对付大筒木，光靠我们不够。得找个懂‘禁忌’的帮手。”
他走到一棵老橡树下，这里是森林的三岔口，视野开阔，方便随时应对突袭。鸣人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混着九尾的查克拉滴在树根处——红色的查克拉渗入泥土，像滴进水里的墨，缓缓扩散开，散发出诱惑性的波动。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树干上，看似在发呆，实则全身肌肉都绷紧了。轮回眼的感知范围扩大到最大，连百米外松鼠的心跳都听得见。
大约过了一刻钟，身后的草丛传来极轻的“窸窣”声。
鸣人没有回头，只是懒洋洋地捡起块石头，在手里抛着：“躲了这么久，不出来聊聊吗，大蛇丸大人？”
草丛分开，一道苍白的身影缓缓走出。蛇一样的金色竖瞳，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黑色的长风衣拖在地上，沾着草屑。他吐着分叉的舌头，视线像黏在鸣人身上的蛛网，从头发扫到鞋底，最后定格在他攥着石头的手上。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小鬼。”大蛇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竟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还敢主动引我出来。”
鸣人转过身，脸上挂着不符合场合的天真笑容，把石头往地上一扔：“我听说过你哦，大蛇丸大人。他们说你是木叶最厉害的忍者，什么忍术都会。”
“哦？”大蛇丸歪了歪头，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玩味，“那你找我，是想学忍术吗？”他往前走了一步，阴冷的查克拉像潮水般涌来，中二少年8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压得周围的草叶都低了头，“可是……我从不教没用的小鬼。”
鸣人没被他的气势吓退，反而往前凑了凑，踮起脚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知道您在找‘永生’的方法，也知道您对‘禁忌的力量’很感兴趣。”
大蛇丸的动作猛地顿住，吐着的舌头僵在半空。永生和禁忌力量，是他藏在最深处的秘密，连兜都只知道皮毛，这个五岁的小鬼怎么会……
“你还知道什么？”大蛇丸的声音冷了下来，长风衣下的手悄悄结印，随时准备动手。
鸣人却笑了，右眼的轮回眼突然亮起淡淡的紫光，映得他眼底像盛着片紫色的湖：“我还知道，您实验室里的柱间细胞，根本比不上‘大筒木’的力量。”
“大筒木”三个字刚出口，大蛇丸的瞳孔骤然收缩，金色的竖瞳里写满了震惊，甚至忘了维持伪装的笑容。他死死盯着鸣人的眼睛，像在看一个披着孩童外皮的怪物：“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那是他从古老的遗迹里偶然看到的记载，只言片语提到“来自天外的神”，拥有吞噬查克拉的力量。他研究了好几年都没头绪，这个小鬼竟然能脱口而出？
鸣人知道自己赌对了。大蛇丸对未知力量的好奇，远超对尾兽的贪婪。他摊开小手，掌心躺着刚才那滴混着九尾查克拉的血，红色的光芒在夜色里格外显眼：“我可以告诉您更多关于大筒木的事，包括他们的弱点。”
他看着大蛇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我有条件。”
大蛇丸的舌头慢慢收回，金色的瞳孔里闪过算计的光。他绕着鸣人转了一圈，像在打量一件稀有的实验品：“呵呵……条件？一个小鬼能和我谈条件？”
“当然。”鸣人挺首小身板，哪怕比大蛇丸矮了一个头，气势却丝毫不输，“我要您暂时放弃对三代目的计划，还要……在未来帮我一个忙。”
夜风突然变得阴冷，吹得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像结了冰。大蛇丸停在鸣人面前，金色的瞳孔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如果我不答应呢？”
鸣人没有回答，只是左眼的万花筒悄然转动，一丝微弱的天照黑焰在指尖燃起，瞬间又熄灭。
大蛇丸的瞳孔猛地一缩。
天照？宇智波的禁术？这个小鬼到底是谁？
他盯着鸣人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像蛇在草丛里爬行：“呵呵……有意思。好吧，我答应你。”他伸出苍白的手，指尖划过鸣人掌心的血迹，“告诉我，大筒木……到底是什么？”
鸣人看着他沾血的指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鱼儿，上钩了。
夜色更深了，森林里的风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没人知道，一场改变忍界格局的交易，正在两个各怀心思的“异类”之间，悄然拉开序幕。而远处的木叶高墙后，团藏的水晶球里，只映出鸣人独自回家的背影，却没捕捉到森林深处那道阴冷的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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