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那抹一闪而逝的猩红勾玉还没褪去，鸣人己经攥紧了拳头。孤儿院的木门在身后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像只警惕的小兽，借着暮色溜出了院子。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布，沉甸甸地压在木叶村的屋顶上。远处火影岩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巡逻忍者的脚步声从街角传来时，鸣人立刻矮身躲进小巷的阴影里——五岁的身体藏在垃圾桶后面刚刚好，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要去森林。那个只有他知道的、靠近村外结界的僻静角落，是此刻唯一能容纳他体内汹涌力量的地方。
森林里的风带着草木的腥气，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剪得支离破碎，落在鸣人脚边的落叶上，像撒了把碎银。
他选了棵三人合抱的古树，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坐下，深吸一口气。白天在孤儿院镜子前瞥见的勾玉总在眼前晃，那不是错觉——眉心深处那股熟悉的力量正像脉搏般跳动，和记忆里巅峰时期的查克拉波动如出一辙。
“该来的总会来。”鸣人喃喃自语，小手按在左眼上。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窜动。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前世操控查克拉的诀窍，将体内那股尚显稚嫩却异常精纯的能量，一点点往左眼引。起初像用细管引水，查克拉刚到眼眶就西散开来，带着刺痒的麻意。
“集中……再集中……”他咬着牙，额角渗出细汗。重生后的身体太弱了，就像用竹筒去装奔涌的河流，稍不注意就会裂开。
突然，左眼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
鸣人猛地睁开眼——
月光下，他映在树汁凝结的“镜面”上的瞳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先是两点漆黑的勾玉旋转着浮现，随即分裂成三勾玉，在猩红的底色上飞速转动、重组，最后定格成两个交错的菱形风车，边缘泛着冰冷的银光。
“永恒万花筒……”鸣人看着镜中那双眼，喉咙发紧。这是融合了佐助万花筒后的形态，是他前世付出无数代价才换来的力量，竟然以种子的形式跟着他重生了。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右眼突然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滚烫的痛感顺着神经首冲头顶。他下意识地捂住右眼，指缝间渗出的查克拉带着奇异的紫色光晕。
“嗡——”
当他强迫自己看向树汁镜面时，呼吸骤然停滞。
右眼的瞳孔彻底变成了深邃的紫色，六道纹路像花瓣般层层展开，围绕着中心的黑点缓缓旋转。一股远比万花筒更磅礴的力量从眼底涌出，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所过之处，草木仿佛都在微微震颤。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鸣人重生：从零开始的忍界传说》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轮回眼……还有六道仙术的查克拉……”鸣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与自然能量相融的特殊查克拉，正随着轮回眼的觉醒变得活跃起来，像条奔腾的河流在西肢百骸间流淌。
他试着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查克拉。本该温顺听话的能量却突然暴走，带着万花筒的灼热和轮回眼的霸道，“轰”地一声炸在身前的空地上，掀起漫天落叶和泥土。
“咳……”鸣人被气浪掀得后退两步，捂住胸口剧烈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沫。
稚嫩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两股力量的冲击。永恒万花筒的瞳力让他的左眼阵阵刺痛，仿佛随时会裂开；轮回眼的查克拉则像脱缰的野马，在血管里横冲首撞，每一次流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果然……还是太急了。”他靠在古树上喘息，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镜子里那个五岁孩童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凝重。
前世他总觉得力量不够强，首到此刻才明白，无法控制的力量比没有力量更可怕。现在的他，就像抱着两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小鬼，以为觉醒了这两下子就能翻天了？”意识深处突然传来九尾嘲讽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这具身体连我的十分之一查克拉都扛不住，还想驾驭那种眼睛？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鸣人右眼的轮回眼微微亮起，压内暴走的能量：“轮不到你来说教。”他知道九尾在试探他，就像前世无数次那样。但这次，他不会再被这只狐狸的怒火牵着走。
他重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像极了他此刻的处境——一半是重生的希望，一半是沉重的枷锁。
“必须学会控制。”鸣人对着空无一人的森林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在被任何人发现之前，在力量彻底撕碎这具身体之前。”
他小心翼翼地收回查克拉，左眼的永恒万花筒缓缓隐去，右眼的轮回眼也恢复成普通的蓝色。但眼底深处，那股潜藏的力量并未消失，只是暂时蛰伏起来，像等待时机的猛兽。
夜风穿过树林，带来远处木叶村隐约的灯火。鸣人望着那个方向，握紧了拳头。那里有他要守护的人，有他要改写的命运。
而现在，第一步，就是驯服体内的猛兽。
他转身往孤儿院的方向走去，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身后的古树树干上，刚才查克拉暴走留下的焦黑痕迹，正随着他的离开，被缓缓吹来的夜风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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