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废墟的余温渐渐散去，晨雾像薄纱般笼罩在焦黑的土地上。鸣人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烟尘，指尖触到口袋里那块冰凉的金属片——博人留下的时空道具，边缘还残留着青色的楔能量。
“他走了？”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写轮眼的红光己经平复，只剩下淡淡的疲惫。他手里握着一片神树的残叶，叶片上的紫色纹路正在慢慢褪去。
“嗯。”鸣人点头，将金属片握紧，“说要回自己的时空了。”
佐助站在不远处的断壁上，草薙剑斜插在地里，目光越过晨雾望向木叶的方向。那里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只剩下半座残破的火影岩，纲手的侧脸还能辨认，却布满了裂纹。
“他说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佐助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鸣人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大概……是没有大筒木，也没有神树的世界吧。”他顿了顿，想起博人描述的、那个有向日葵和木叶丸当上火影的未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说，我们在那里……都活得很好。”
佐助的指尖在草薙剑的剑柄上轻轻，没有说话。但鸣人能感觉到，他周身紧绷的查克拉松弛了些许——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家伙，心里大概也藏着一丝对“好好活着”的向往。
——
“鼬先生，长门的情况不太好。”兜的声音打破了晨雾的宁静，他扶着脸色惨白的长门，医疗忍具包敞开着，里面的药剂瓶还在微微晃动，“轮回天生的反噬在加重，他的查克拉核心在逐渐枯萎。”
鼬快步走过去，指尖搭在长门的手腕上，眉头皱起：“他的轮回眼在流失能量，必须尽快找到稳定查克拉的方法。”
长门虚弱地摇了摇头，气息断断续续：“不用……浪费力气了。能……能看到大筒木退去，己经……足够了。”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幸存者——鼬的写轮眼带着红血丝，兜的左臂还缠着绷带，远处的弥彦和小南正在指挥雨隐忍者清理散落的黑色棒，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却没有一个人倒下。
“不够。”鸣人突然蹲下身，金色的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柔和的光团，轻轻覆在长门的胸口，“博人说过，你在他的时空里，是守护和平的人。这个时空的你，也该看到和平的样子。”
长门的轮回眼微微睁大，看着鸣人掌心那团温暖的查克拉，突然笑了，笑得很轻，像风吹过枯叶：“你和……他说的一样。”
——
弥彦和小南正在用起爆符清理神树的残根，纸遁化作的白鸟在晨雾中穿梭，叼起那些还在蠕动的紫色藤蔓，将其拖到远处的空地上焚烧。
“这样能彻底烧掉吗？”小南的声音带着担忧，看着火焰中扭曲的藤蔓，“我总觉得，它们还在动。”
“烧到不能动为止。”弥彦将最后一捆起爆符扔过去，爆炸声在雾中传开，“鸣人说，神树的种子可能藏在土里，我们得仔细搜。”他回头看向正在给伤员包扎的雨隐忍者，“通知下去，发现任何带紫色纹路的东西，立刻销毁，不许碰。”
小南点头，纸遁突然化作一张巨大的纸网，将一片松动的土地罩住。网下传来细微的“窸窣”声，是几缕试图钻进土里的光丝，正被纸网边缘的起爆符灼烧得滋滋作响。
“还真有漏网的。”小南的眼神冷了下来，指尖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焰将纸网连同光丝一同吞噬，晨雾被染成橘红色，映出她脸上坚定的轮廓。
——
兜蹲在神树的主根旁，用小刀刮下一点焦黑的木屑，装进透明的试管里。中二少年8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试管壁上立刻凝结出一层白霜，木屑里残留的能量正在腐蚀玻璃。
“果然还有活性。”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火光，“大筒木的查克拉像病毒，就算宿主死了，也能在环境里存活至少七天。”
鼬走到他身边，看着试管里不断扩散的白霜：“有办法彻底清除吗？”
“需要研制针对性的抗体。”兜的手指在试管上轻轻敲击，“大蛇丸留下的笔记里提到过，大筒木的细胞害怕‘生命能量’——比如尾兽的查克拉，或者……”他顿了顿，看向不远处正在给长门输送查克拉的鸣人，“或者，那种能与尾兽完美融合的人类查克拉。”
鼬的写轮眼微微一动：“你的意思是，鸣人？”
“不止。”兜的目光转向断壁上的佐助，“宇智波的瞳力也能压制这种能量，尤其是……轮回眼。”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念头——这场战争，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
太阳渐渐升起，晨雾被驱散，露出布满裂痕的天空。鸣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金色的查克拉在掌心流转，修复着手臂上被神树汁液灼伤的伤口。
“该回去了。”他对佐助和鼬喊道，“得看看还有多少人活着，还要……重建木叶。”
佐助拔出草薙剑，剑刃上的血迹在阳光下变成暗红色：“重建？”
“嗯。”鸣人点头，望向火影岩的方向，“博人说，木叶是‘火的意志’的家。只要还有人在，家就不能塌。”
鼬将神树残叶收好，转身跟上他们：“长门和兜怎么办？”
“让兜先跟着我们。”鸣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医疗包的兜，“他的研究或许有用。长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休养。”
佐助突然停下脚步，草薙剑指向东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层边缘，隐约有一丝极淡的紫色闪过，快得像错觉。
“怎么了？”鸣人立刻警惕起来，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翻涌。
“没什么。”佐助的轮回眼扫过云层，最终摇了摇头，“可能是……时空乱流的残留。”
但他的指尖，却在草薙剑的剑柄上捏出了白痕。
——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火影岩的断面上时，幸存者们开始陆续向木叶聚集。鼬扶着长门走在最前面，长门的轮回眼半睁着，呼吸依旧微弱，却比之前平稳了些；兜背着一个巨大的卷轴，里面装着神树的样本和大蛇丸的笔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弥彦和小南带着雨隐忍者断后，不时回头检查是否有漏网的光丝。
鸣人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把玩着那块金属片，突然觉得掌心一烫——博人留下的时空道具上，青色的楔能量竟微微亮起，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个金发的少年，正在对他挥手。
“喂！”鸣人下意识地喊出声，快步追了两步，影子却像泡沫般消散在阳光里。
佐助回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鸣人笑着摇头，将金属片重新揣回口袋，“好像……听到博人在喊我。”
佐助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转身继续往前走，嘴角却极淡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队伍渐渐远去，神树废墟的焦土上，只剩下几缕未被烧尽的青烟，在风中打着旋。远处的天际，那丝紫色的云层正在慢慢凝聚，像一只隐藏在阳光后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片刚刚迎来黎明的土地。
幸存者们知道，和平或许还很遥远，大筒木的阴影也未必彻底消散。但只要还活着，只要还能并肩前行，就总有希望——就像火影岩上那些残破的面容，即使布满裂痕，也依旧望着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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