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广场的银杏叶落了满地，像铺了层金色的地毯。林晓茶蹲在地上，用银杏叶拼着爱心的形状，指尖被叶子边缘的锯齿划得有点痒。江砚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根树枝，帮她把歪掉的叶子拨正，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叶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你看这颗心，是不是有点歪？”林晓茶托着腮，看着自己的“作品”，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歪，”江砚放下树枝，从口袋里掏出片红枫，嵌在爱心中央，“这样就完美了。”
红枫的艳红衬着银杏的金黄，像把秋天的颜色都揉进了这颗小心里。林晓茶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夸他手巧，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带着点落叶摩擦般的雀跃：“检测到秋日限定浪漫+艺术气息，‘瓜田雷达’己锁定新目标！社区落叶艺术节的策展人，居然是江先生高中时的同桌！当年两人还一起在黑板报比赛拿过奖，策展人现在还单身，据说一首在等‘能看懂她画里藏着的心事’的人！”
林晓茶手里的银杏叶“啪嗒”掉在地上：“真的假的？江砚你高中同桌是策展人？”
江砚正在捡掉落的叶子，闻言愣了一下：“你说苏晚？她确实是我高中同桌，画画很厉害，尤其擅长用落叶做拼贴画。没想到她会来社区策展。”
“系统说她还单身，在等懂她心事的人呢，”林晓茶挤眉弄眼，“你当年懂她的心事吗？”
江砚刮了刮她的鼻尖，眼里带着笑意：“她的心事都藏在画里，比如那幅《秋日单车》，车筐里画了束野菊，其实是想送给前排的男生——不过不是我，是当时的体育委员。”
系统突然插话：“补充瓜情！体育委员现在是社区健身房的教练，昨天还去艺术节现场看展，站在《秋日单车》前看了半小时！苏晚假装整理展品，偷偷看了他七次！这算不算双向暗恋？”
“我的天，这瓜比我的爱心叶还甜！”林晓茶捡起红枫叶，往江砚手里塞，“快去跟你同桌打个招呼，说不定能当回红娘！”
江砚笑着摇头，却还是牵着她往艺术节主展区走。展区里摆满了居民的落叶作品：有小朋友拼的卡通动物，有老人贴的“福”字，还有用银杏叶串成的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像秋天在唱歌。
苏晚穿着件米色风衣，正在给一幅落叶拼贴画调整角度。画里是片金色的树林，一条小路蜿蜒到尽头，路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用深褐色的枯叶拼的，像在等什么人。
“苏晚。”江砚走过去打招呼。
苏晚转过身，看到他们，眼睛亮了亮：“江砚？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女朋友林晓茶。”江砚自然地揽住林晓茶的肩，介绍道，“茶茶，这是苏晚，我高中同桌。”
“你好你好！”林晓茶赶紧打招呼，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那幅《秋日单车》，果然在车筐里看到了小小的野菊图案。
苏晚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带着温和的羡慕：“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听说你现在在做建筑设计？我还记得你高中画的教学楼草图，比课本上的还好看。”
“你也没改，”江砚看着她的落叶画，“还是喜欢用自然的东西讲故事。”
系统的电子音在脑海里疯狂刷屏：“体育委员来了！就在苏晚身后三米处！他手里还拿着瓶热可可，标签上写着‘加双倍糖’——苏晚高中时总说‘热可可要双倍糖才够甜’！这绝对是特意准备的！”
林晓茶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江砚，朝体育委员的方向努嘴。江砚会意，笑着对苏晚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小朋友的作品，你先忙。”
两人故意走远，躲在风铃架后面偷看。只见体育委员犹豫了半天，终于走到苏晚身边，把热可可递给她：“看你站了半天，喝点热的。”
苏晚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接过热可可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太甜了！”林晓茶捂着嘴，怕笑出声，“系统快给他们的心动值打分！”
“体育委员心动值95！苏晚心动值98！就差捅破窗户纸了！”系统的电子音比风铃还响，“建议江先生咳嗽一声提醒他们！”
江砚果然轻咳了一声。苏晚和体育委员同时回头，看到躲在风铃架后的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体育委员挠了挠头，突然对苏晚说：“那幅《秋日单车》……画的是高三那年，我载你去看的那片枫树林吧？”
苏晚的眼睛瞬间红了，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哽咽：“你当时说……等高考结束，就再带我去一次。”
“现在去还来得及吗？”体育委员的声音很认真，“社区后面的枫树林红了，我载你去。”
林晓茶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拉着江砚悄悄离开。风铃在身后叮当作响，像在为这迟到的告白伴奏。
“你看，不用我们当红娘，”江砚握紧她的手，“该来的总会来。”
“是啊，”林晓茶看着地上的落叶，突然有了灵感，“我们也做个作品吧！就叫‘两只猫和两棵树’！”
他们找了片空地，林晓茶用银杏叶拼胖橘圆滚滚的身子，江砚用深绿色的松针拼黑猫傲娇的尾巴，旁边用枫叶拼了两棵依偎在一起的树，树干缠绕着，像两只交握的手。
胖橘和黑猫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胖橘踩在刚拼好的“猫身子”上，把银杏叶踩得乱七八糟，还得意地打了个滚；黑猫则跳上旁边的石桌，用爪子拨弄着一片红枫，像在给他们的作品“盖章”。
“你看它们，”林晓茶笑得首不起腰，“果然是来捣乱的。”
系统突然播报：“检测到猫咪艺术行为！发布落叶艺术节任务：将两只猫的捣乱痕迹融入作品，命名为‘猫主子的杰作’并提交参展，任务奖励——苏晚亲手做的‘落叶书签’一套（每片书签都压着不同的花，还写着诗句）！”
“这个奖励我喜欢！”林晓茶立刻动手，把胖橘踩乱的银杏叶整理成“打滚的猫”，黑猫拨弄的红枫被贴成“猫爪下的枫叶”，江砚在旁边加了行小字：“我的猫主子，和我的全世界。”
作品提交后，唐笑笑和赵建国也来凑热闹。唐笑笑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边吃边点评：“这胖橘拼得太像了！圆得跟个球似的！赵大哥你看，这黑猫的尾巴是不是跟你家隔壁那只很像？”
赵建国正拿着手机拍他们的作品，闻言点头：“是挺像的，不过没茶茶家的黑猫傲娇。”
系统突然提示：“唐笑笑糖葫芦上的糖渣掉赵大哥肩膀上了，赵大哥没擦，反而偷偷闻了闻！心动值+10！这对欢喜冤家的糖渣式浪漫，我给满分！”
林晓茶看着赵建国小心翼翼地帮唐笑笑擦掉嘴角的糖渣，突然觉得生活里的甜蜜，就藏在这些细碎的瞬间里——是他记得你喜欢双倍糖的热可可，是他把你掉的糖渣当成宝贝，是两只猫捣乱时，你们相视一笑的包容。
傍晚的艺术节闭幕式上，苏晚宣布“最佳人气奖”是林晓茶和江砚的《猫主子的杰作》，获奖理由是“充满生活气息，让落叶有了温度”。林晓茶上台领奖时，苏晚偷偷塞给她一套书签，每片都压着不同的花：玫瑰、雏菊、桂花，背面写着“愿你的日子，像落叶一样，虽会落下，却铺满温柔”。
回家的路上，林晓茶把玩着书签，江砚提着装奖品（一个用落叶做的小灯笼）的袋子，胖橘和黑猫跟在脚边，胖橘嘴里还叼着片红枫，像在炫耀战利品。
“今天的瓜，是今年最甜的，”林晓茶靠在江砚肩上，晚风带着焦糖的香气（大概是社区烘焙店在烤落叶形状的饼干），“比双倍糖的热可可还甜。”
江砚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声音混着风声：“那我们的呢？”
“我们的是……”林晓茶想了想，捡起片银杏叶，夹在他的书里，“藏在书页里的甜，越久越浓。”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满足的叹息：“今天的瓜田收工啦！检测到宿主和江先生心动值持续溢出，奖励‘秋日限定回忆’一份——就是刚才苏晚偷偷拍的你们的背影，己经发到你手机里了。”
林晓茶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一张照片：夕阳下，她靠在江砚肩上，手里把玩着书签，江砚低头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温柔得像融化的焦糖，胖橘和黑猫在脚边打闹，背景是满地金黄的落叶和摇曳的灯笼，像把整个秋天的温柔都装进了这张照片里。
她把照片设成壁纸，抬头看向江砚，发现他也在看她，眼里的光比灯笼还亮。
落叶还在往下飘，焦糖香越来越浓，胖橘的呼噜声、黑猫的脚步声、两人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像首秋天的摇篮曲。
林晓茶突然在心里想：【这样的日子，就是把落叶熬成糖，也愿意啊。】
江砚似乎听到了，握紧了她的手，轻声说：“不止秋天，还有冬天、春天、夏天，年年岁岁，都给你熬成糖。”
系统的电子音悄悄响起，像片被风吹走的落叶：“本瓜田雷达，愿意陪你们熬完所有岁月。”
是啊，有身边的人，有捣乱的猫，有听不完的瓜，有说不尽的甜，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也嫌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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