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活动室的暖气片烧得滚烫，像条发光的红腰带。林晓茶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的棒针戳来戳去，毛线团滚到暖气片旁，被烫得“滋滋”响，吓得她赶紧扑过去抢救，差点把刚织的围巾拽散架。
“笨蛋，毛线不能靠近暖气。”江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弯腰捡起毛线团，指尖绕着线头缠了两圈，把松散的线收紧，“你这围巾织得像波浪，胖橘的尾巴都比你织的首。”
“哪有！”林晓茶抢过毛线团，棒针往他胳膊上轻戳，“这叫‘随性风’，比唐笑笑织的‘毛毛虫’好看多了！”
唐笑笑果然举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跑过来，针脚大得能塞下胖橘的爪子：“赵大哥说我织的像长条形的面包，还说要拿去给养老院的王爷爷当脖套，你看像吗？”
赵建国跟在后面，手里捧着杯热可可，上面浮着层棉花糖：“先喝点甜的暖暖手，你刚才织错了三行，我帮你拆了重织，别着急。”
林晓茶接过热可可，棉花糖沾了鼻尖，被江砚用指腹擦掉，温热的触感混着可可的甜香，让她心里软乎乎的：“赵大哥你这手艺，不去开毛线店可惜了——比我妈织的还平整。”
“宿主请注意，”系统的电子音裹着羊毛的暖，带着点线团滚动的轻响，“检测到社区‘织暖行动’瓜田升温！系统己升级为‘毛线版’，新增‘针脚藏话’‘线团传情’功能！教编织的陈奶奶，今天带的毛线是她年轻时染的靛蓝色——当年她给参军的丈夫织围巾，用的就是这颜色，丈夫说‘戴在脖子上，像看到你站在村口的蓝布衫’，这围巾他戴了一辈子，磨破了边还揣在怀里！”
林晓茶正绕线的手顿了顿：“陈奶奶这故事，比热可可还暖！她丈夫现在……”
“系统监测到陈奶奶的针线笸箩里，压着张泛黄的军功章照片，”系统播报得像棒针穿过毛线的“哒哒”声，“照片背面写着‘1952.01.06，收到阿珍织的围巾，比军大衣还暖’——陈奶奶说‘他牺牲在朝鲜战场，这毛线我留了七十年，现在教你们织，也算让他的暖和着’。”
江砚帮她把织错的针脚挑开，指尖的羊毛纤维沾了满手：“老一辈的念想，都缠在线团里了。你看陈奶奶的手势，棒针在她手里像活的，每一针都带着劲，她说‘织围巾要紧点，风才钻不进去；对人要好点，心才不会冷’。”
活动室的角落里，陈奶奶正手把手教小姑娘织平针，银丝在她耳后晃，棒针撞得“叮叮”响。“这针要从下面挑，”她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像给人系扣子，得扣紧了才暖和……”
小王和护士小姐姐坐在对面，正一起织条拼色围巾，小王的针脚歪歪扭扭，护士小姐姐笑着帮他纠正，两人的手碰到一起时，毛线缠成了团，像个打了结的爱心。
“系统检测到他们的围巾要送给养老院的李爷爷，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系统逼我说实话》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系统的电子音混着羊毛的白，“李爷爷是孤老，总说‘冬天脖子空落落的’，护士小姐姐偷偷在围巾末端织了个小太阳，说‘这样爷爷摸着，就像揣了个暖炉’，小王在旁边加了只小猫，说‘像胖橘，爷爷会喜欢’。”
林晓茶看着他们低头打结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织暖行动”像个巨大的毛线团，把社区的善意、回忆的暖、年轻的甜，都缠在了一起，织出条长长的温暖。
“宿主小寒任务触发！”系统的电子音带着棒针的节奏，“需与江砚合作织完一条围巾（至少一米长，要包含你喜欢的粉色和他喜欢的灰色），并在围巾末端织上胖橘和黑猫的爪印（用毛线绣），任务奖励——陈奶奶年轻时染的靛蓝色毛线团，说‘这线能织出一辈子的暖’！”
“这个奖励我要定了！”林晓茶立刻把粉色毛线往灰色上绕，“陈奶奶的毛线，肯定比店里买的有灵气！”
江砚接过棒针，指尖带着她的温度，一针针往上织，粉色和灰色交错着，像两团缠绕的云。“这里要加两针，”他低头看她，睫毛上沾了根羊毛，“不然围巾会窄，护不住脖子。”
唐笑笑举着她的“毛毛虫围巾”凑过来：“茶茶你看！赵大哥帮我加了圈流苏，像不像狐狸尾巴？王爷爷肯定喜欢！”赵建国在旁边帮她理流苏，动作耐心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糖。
系统突然播报：“检测到周老师和苏老师在角落织手套，”系统的电子音裹着毛线的软，“周老师织的是苏老师的尺寸，指尖特意留了半寸，说‘她总爱蜷着手，松点舒服’；苏老师织的是周老师的，掌心加了层厚线，说‘他写板书手总冻裂，得护着点’——两人的手套放在一起，像对依偎的鸟，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名牌都珍贵。”
林晓茶看着自己和江砚织的围巾，粉色和灰色的线团在脚边滚，像两只撒娇的猫。她突然觉得这小寒像个巨大的毛线球，把所有的棒针声、笑声、老人的絮语、年轻人的羞赧，都缠成了暖，烘得整个活动室都甜丝丝的。
“宿主任务完成！”系统的电子音混着剪刀剪断毛线的“咔嚓”声，“靛蓝色毛线团己放在陈奶奶的笸箩里，记得织条情侣围巾——陈奶奶说‘线团有记忆，会把俩人心气儿织进去，戴一辈子都暖和’。”
江砚把织好的围巾往她脖子上一绕，羊毛贴着皮肤，暖得像他的拥抱：“长度刚好，明天去养老院送围巾，就戴这个。”
林晓茶拽着围巾两端，往他脖子上也绕了半圈，两人的脸颊贴在一起，羊毛蹭得痒痒的，笑声混着毛线的暖，像首没谱的歌。
窗外的小寒风刮得“呜呜”响，屋里的暖气片还在发烫，胖橘和黑猫蜷在毛线团上打盹，尾巴扫过滚动的线轴，像在说“快点织完，我要当围巾模特”。
冬天还长，有太多的毛线要缠，太多的温暖要一起织，太多的日子要像这小寒，裹着羊毛的软，藏满化不开的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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