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的草坪上撒了层细沙，像铺了块软毯子。林晓茶蹲在沙地上，把鸡蛋往沙里摁了摁，指尖捏着蛋壳转了转，鸡蛋晃了晃，“啪嗒”倒在沙上，蛋黄差点从裂缝里流出来。江砚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彩笔涂过的鸡蛋，蓝底白花的，像只青花瓷碗：“要找蛋的重心，你看这头尖那头圆，尖的朝下稳当——张大爷说‘春分昼夜平，蛋也能站得平，就像人心，端平了才稳’。”
“知道啦平衡大师！”林晓茶抢过他的青花瓷鸡蛋，往沙里一放，果然稳稳立住，她得意地拍下手，指尖沾的彩粉蹭到脸颊，像只花脸猫，“你看！我就说我有天赋！”
“茶茶！快来帮我看看！”唐笑笑举着个画满笑脸的鸡蛋跑过来，蛋壳上的笑脸歪了一只眼，“赵大哥说我这蛋‘表情太激动，站不稳’，你帮我找找重心！”
赵建国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煮好的茶叶蛋，茶香混着春分的花香飘过来：“先吃个蛋垫垫，立蛋费脑子——王奶奶说‘春分吃蛋，夏天不疰夏’，我特意多煮了几个，给你俩留的是茶叶蛋，茶茶爱吃的五香，江先生爱吃的原味。”
林晓茶接过茶叶蛋，剥壳时蛋白上沾了层茶渍，像幅水墨画。江砚帮她把粘在蛋壳上的蛋白剥下来，指尖的温度混着茶香，让她心里软乎乎的：“赵大哥这讲究，比老祖宗还全乎！你是不是偷偷查了春分习俗？”
“宿主请注意，”系统的电子音裹着蛋壳的脆响，带着点春分风的轻扬，“检测到社区‘春分立蛋’大赛瓜田平衡！系统己升级为‘蛋壳版’，新增‘蛋纹藏情’‘重心传意’功能！教立蛋的王奶奶，今天带的鸡蛋是她养的‘芦花鸡’下的——当年她和老伴比赛立蛋，老伴总输，就偷偷在蛋上画小记号，说‘这样我闭着眼都能立住’，这芦花鸡，是老伴生前养的最后一窝鸡，现在鸡生蛋，蛋孵鸡，王奶奶说‘就当他还在陪我立蛋’！”
林晓茶正立蛋的手顿了顿：“王奶奶和老伴这比赛，比茶叶蛋还入味！老伴走了多少年了？”
“系统监测到王奶奶的围裙兜里，揣着个裂了缝的鸡蛋壳，”系统播报得像蛋壳碰撞的“叮叮”声，“壳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是老伴当年画的‘输家标记’，王奶奶说‘他走了八年，每年春分，我都把这壳摆出来，跟他比一场，今年我又赢了’，说这话时，她眼里的笑比蛋壳上的彩粉还亮。”
江砚帮她把立歪的鸡蛋扶正，指尖轻轻转了转蛋壳：“立蛋的妙处，就在这‘不急不躁’里。你看王奶奶立蛋，手稳得像生了根，她说‘蛋要立，心要静；人要和，情要匀’，春分平分昼夜，日子也得平分甜苦才稳妥。”
草坪的另一角，立蛋大赛正热闹。李伯举着个鹅蛋，慢悠悠往沙里放，蛋壳上的斑点像撒了把芝麻。张大爷蹲在旁边，帮他吹掉蛋壳上的细沙：“老伙计慢点放，鹅蛋沉，重心不好找——我年轻时跟你嫂子立蛋，她总说‘我立的蛋能站到清明’，结果第二天就倒了，还嘴硬说‘是风捣乱’。”
唐笑笑举着她的“笑脸蛋”，追着被风吹跑的蛋跑，蛋壳在沙地上滚出条歪歪扭扭的线：“赵大哥你快看！它自己站起来了！是不是成精了？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系统逼我说实话》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赵建国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石子，轻轻垫在蛋的底部：“沙太软，垫个石子稳当——你这蛋有灵性，知道你想赢。”
林晓茶看着他们打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春分像个巨大的彩蛋，把所有的立蛋声、笑声、老人的絮语、蛋壳的脆响，都包在了一起，孵出一整个春天的甜。
“宿主春分任务触发！”系统的电子音带着彩笔划过蛋壳的沙沙声，“需与江砚合作立起三个彩蛋（分别画胖橘、黑猫、还有你们的剪影），并在正午十二点（昼夜平分时刻），一起放飞一只‘春分纸鸢’（鸢尾要写彼此的名字），任务奖励——王奶奶手绘的‘春分吉祥’彩蛋，蛋壳里藏着片干桃花，说‘春分吃蛋，桃花入怀，日子能甜到心坎里’！”
“这个奖励我要定了！”林晓茶眼睛一亮，王奶奶的手绘彩蛋在社区出了名的抢手，去年她画的“十二生肖蛋”，被孩子们当成了传家宝。
江砚拿起彩笔，往蛋壳上画胖橘的圆肚子，笔尖的彩粉蹭到他指腹，像沾了把彩虹：“你画黑猫的傲娇脸，记得把它的尖耳朵画得翘点——上次兽医说‘你家黑猫的耳朵比别的猫尖，肯定更聪明’。”
正午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林晓茶和江砚的纸鸢正好升空。鸢尾上的“林晓茶”和“江砚”被风吹得猎猎响，像两只追着云跑的鸟。社区的钟声响了十二下，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一样长，像被春分的手，端平了的甜。
系统突然播报：“检测到王奶奶的老芦花鸡，在鸡窝下了个双黄蛋，”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点彩蛋破壳的惊喜，“王奶奶说‘这是老周头在跟我说，今年的春分，他也赢了一回’——有些念想，像双黄蛋，藏在壳里，却甜得翻倍。”
唐笑笑举着她的“冠军蛋”跑过来，蛋壳上贴了朵小雏菊，是赵建国刚摘的：“茶茶！你看我立的蛋！王奶奶说能站稳到日落！赵大哥说晚上要给它颁个‘最佳平衡奖’！”赵建国在旁边笑着点头，往她手里塞了颗糖：“奖励你的，比蛋还甜。”
林晓茶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春分的意义，从来不在蛋立得久不久，而在他帮你找重心的耐心里，在朋友的傻气坚持里，在老人藏在蛋壳里的念想里。
“宿主任务完成！”系统的电子音混着纸鸢线轴转动的“哗哗”声，“‘春分吉祥’彩蛋己放在王奶奶的竹篮里，记得把蛋壳里的桃花泡在茶里——王奶奶说‘桃花配春分，能酿出一整年的甜’。”
江砚把纸鸢线往她手里塞了半圈，两人的手一起握着线轴，风把鸢尾的名字吹得贴在一起，像两个分不开的影子：“你看，春分把日子端得真平，我们的影子都一样长。”
林晓茶靠在他肩上，看着纸鸢在云里钻，蛋壳里的桃花香混着风的甜，像把整个春天的蜜，都灌进了鼻尖。
草坪上的立蛋还在继续，钟声的余音绕着树梢，胖橘和黑猫蹲在沙地上，爪子拨弄着滚落的蛋壳，像在说“快点结束，我要吃双黄蛋”。
春天正把日子端得稳稳的，有太多的蛋要立，太多的纸鸢要一起放，太多的日子要像这春分，被阳光端平，把藏在蛋壳里的甜，匀成一整年的欢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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