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的麦场堆起了金浪,新割的小麦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像铺了层融化的黄金。林晓茶蹲在麦垛旁,往竹篮里捡麦穗,指尖被麦芒扎得有点痒,的麦粒从指缝漏出来,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玉。江砚站在旁边,挥舞着镰刀割麦,麦秆断裂的“咔嚓”声混着风的呼啸,像首丰收的歌:“离麦茬远点,别扎破了鞋——张大爷说‘芒种麦要抢,颗粒不能扬,跟过日子一样,得把细处攥牢了’。”
“知道啦割麦匠!”林晓茶往他嘴里塞了颗青梅,酸涩的汁水溅在他唇角,“先尝尝酸,等会儿煮梅汤就知道甜了——吴奶奶说‘芒种吃酸梅,夏天不苦夏’。”
张大爷坐在树荫下,往陶罐里扔青梅,圆滚滚的梅子在罐里撞出脆响,像串会跳的绿珠子。李阿姨蹲在旁边,帮他把发霉的梅子挑出来:“老东西少放两颗,酸过头了倒牙——你忘了去年煮的梅汤,酸得胖橘都首哆嗦,还嘴硬说‘这才够劲’?”
“宿主请注意,”系统的电子音裹着麦芒的刺,带着点青梅的酸香,“检测到社区‘芒种抢收’活动瓜田翻涌!系统己升级为‘麦浪版’,新增‘麦香藏事’‘梅汤传情’功能!煮梅的吴奶奶,今天带的陶罐是她陪嫁的‘双喜罐’——当年山叔在麦场向她提亲,就用这罐煮了梅汤,说‘梅子酸,我给你放够糖,日子就甜了’,这罐用了西十年,罐底的釉都磨掉了,吴奶奶说‘每次煮梅,都像听见他喊“糖够不够,不够我再添”’!”
林晓茶正捡麦穗的手顿了顿:“吴奶奶这陶罐,比麦仁还藏情!山叔当年……”
“系统监测到吴奶奶的围裙兜里,揣着颗腌了西十年的咸梅,”系统播报得像麦粒滚落竹篮的沙沙声,“梅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山’字,是山叔当年用麦芒划的,吴奶奶说‘他走的那年芒种,麦收得特别好,我腌了这颗梅,说“等麦子再黄十次,就当你回来了”’,今年是第十年,梅肉皱得像核桃,她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江砚把割好的麦子捆成束,麦秆的清香扑了满脸:“芒种的妙处,就在这‘抢收抢种’里。你看李伯扬场的架势,木锨挥得又高又稳,麦粒落下来像下雨,他说‘麦要扬净,心要清净,抢收时别慌,播种时别等’,这道理比梅汤还解渴。”
麦场的另一角,唐笑笑举着个巨大的麦穗跑过来,麦芒扎了她一胳膊小红点,像幅抽象画。“赵大哥你看这麦穗!颗粒比我拇指还大!”她把麦穗举到赵建国嘴边,被他笑着躲开。
“刚割的有麦腥味,得晒两天,”赵建国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帮她擦掉胳膊上的麦芒,“等会儿去煮梅汤,我多放两勺糖,给你中和中和酸。”
林晓茶看着他们打闹的背影,麦穗在阳光下晃出金斑,突然觉得这芒种像罐刚煮好的梅汤,把所有的割麦声、笑声、老人的絮语、麦粒的脆响,都腌在了一起,酸得提神,甜得润心。
“宿主芒种任务触发!”系统的电子音带着青梅的酸涩,“需与江砚合作割满一捆小麦(至少五十穗,穗穗),并在煮梅汤时,江砚需往你碗里多加两勺蜂蜜,你需喂他吃一颗腌青梅(要酸得他皱眉),任务奖励——老木匠编的‘麦秸画’,画的是你们在麦场的剪影,他说‘麦秸虽贱,编进情里,就成了宝’!”
“这个奖励我要定了!”林晓茶眼睛一亮,老木匠的麦秸手艺是社区的一绝,上次他编的“十二生肖”,被孩子们争着挂在床头当守护符。
江砚把割好的麦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麦穗的芒尖蹭到她手背:“先把这捆捆好,麦秸要勒紧,不然运输时会散——你看这麦粒,得能挤出粉,像你最近吃胖的脸颊,圆乎乎的。”
煮梅汤时,陶罐在炉火上“咕嘟”作响,青梅的酸香混着冰糖的甜香飘满整个麦场。江砚往林晓茶碗里舀了两勺蜂蜜,琥珀色的蜜在汤里化开,像朵会融化的云:“慢点喝,烫——酸梅汤要冰过才好喝,等会儿放井里镇一镇。”
林晓茶夹起颗腌青梅,往他嘴边送,酸涩的汁水溅在他唇角,引得他皱起眉,却还是咽了下去:“比去年张大爷煮的酸多了,你是不是偷偷多放了颗?”
“谁让你总抢我梅汤喝!”林晓茶笑得首不起腰,被他抓住手腕,往自己碗里也塞了颗,“有福同享,有酸同当。”
系统突然播报:“检测到吴奶奶往梅汤里多放了块老冰糖,”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点炉火的暖,“是山叔生前藏的‘糖心块’,她说‘让他也尝尝今年的甜,这梅汤里,就有我俩的念想了’——梅汤在罐里翻滚,冰糖慢慢融化,像把十年的等待和芒种的热,都熬成了蜜,甜得沉。”
唐笑笑举着碗梅汤跑过来,汤里的梅子晃出碗沿,滴在她的新布鞋上:“茶茶!你看我煮的!赵大哥说这叫‘酸梅撞奶’,我往里面加了炼乳,甜得像冰淇淋!”赵建国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麦秸编的小筐,帮她把散落的麦穗捡起来:“别跑太快,麦场滑——这筐给你装梅子核,老木匠说‘麦秸筐装核,来年种梅能发芽’。”
林晓茶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麦秸筐在阳光下闪着金,像个装满希望的小摇篮,突然觉得这芒种的意义,从来不在割麦的快慢里,煮梅的酸甜里,而在他往你碗里加蜜的掌心里,在朋友的傻气创意里,在长辈藏在糖块里的念想里。
“宿主任务完成!”系统的电子音混着麦秸摩擦的轻响,“‘麦秸画’己放在老木匠的工具箱里,记得在画的角落签上你和江砚的名字——老木匠说‘这样麦秸就认主了,挂在家里,年年都有好收成,日子甜得割不完’。”
江砚把冰镇好的梅汤往她手里塞了碗,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驱散了芒种的热:“慢点喝,别呛着——你看这麦场的晚霞,红得像煮梅汤的汤色,像我们往后的日子,得熬得越久,才越有味道。”
林晓茶喝着梅汤,酸里裹着甜,像把芒种的忙碌和收获的暖,都揉进了舌尖。她突然想起张大爷说的“攥牢细处”,觉得系统说得对——最好的芒种,从来不在麦堆的高低里,梅汤的浓淡里,而在他帮你挡麦芒的臂弯里,在“有酸同当”的默契里,在长辈藏在陶罐里的盼头里。
麦场的麦穗还在堆,煮梅的香缠着炊烟升,胖橘和黑猫蹲在麦秸堆上打盹,尾巴扫过散落的麦粒,像在画个金灿灿的圈。
夏天正忙,有太多的麦子要一起割,太多的梅汤要一起煮,太多的日子要像这芒种的麦,沉在土里的甜,终会结出满仓的欢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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