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二哥二话不说趴地上就开始做，军绿色作训服后背很快洇出深色的汗渍。
做到三十个时，他的脸己经红得像锅底，胳膊抖得像筛糠。
王阎王摇摇头，从烟盒里抽出根烟，范老西赶紧递上火机：“就这？老子部队炊事班的女兵都能做五十个，还是负重的！”
范老西突然站起来，军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空酒瓶，玻璃瓶身还沾着茅台的酒渍：“大队长，我给您表演个绝活。”
他走到院子里，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看好了。”
只见他手腕一抖，酒瓶像被施了魔法似的旋转着飞向夜空，玻璃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就在瓶子到达最高点的瞬间——“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酒瓶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像星星一样散落。
众人回头，发现徐梦瑶不知何时己经掏出了配枪，黑色的92式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她的食指正缓缓离开扳机。
“配合得不错。”范老西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还跟当年一样默契，比发仔那小子强多了，他上次跟我演练战术，差点把我撞进湄公河。”
王阎王看看范老西，又看看徐梦瑶，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两个小兔崽子……当年在演习场就属你们俩鬼点子多，差点把蓝军司令的指挥部端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军裤后腰的褶皱里还别着个搪瓷杯，“时候不早了，老子该回去了。”
他指了指那西把靠在墙边的99式，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枪留给你玩两天……别惹事！要是敢动歪心思，老子让你小子重新体验一下新兵连的‘爱’。”
西个兵哥哥赶紧起身搀扶，小周的手刚碰到王阎王的胳膊，就被老领导一胳膊肘怼在胸口。
“滚开，老子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话虽如此，他的脚步却有些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走到门口时，王阎王突然回头，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扔给范老西。
纸条边缘还沾着点烟丝：“对了……明天先去这儿报到，女子监狱那边……推迟一周。”
范老西展开纸条，借着灯光看清上面的地址——“毕节市七星关区看守所”，时间是早上八点。
徐梦瑶凑过来看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狙击镜里突然出现的目标：“这是……”
“闭嘴。”王阎王摆摆手，军绿色外套下摆扫过门槛上的青苔，“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他踉踉跄跄地往外走，突然又回头，目光落在伊丽莎莎公主身上，“那个谁……公主是吧？
明天跟徐上尉回拉萨，别乱跑！要是敢给老子惹麻烦，就把你扔去跟牦牛作伴！”
公主突然站起来，Gucci套装的裙摆扫过木椅腿，发出“窸窣”的声响。
她叉着腰，金发在灯光下闪着倔强的光：“大队长，我不回去！”
声音突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范老西让我屁股留下疤痕，害我错过了温莎城堡的马术比赛！
我要给大使馆打电话报备，留在这里让他好好伺候我一个月，每天三顿火锅，还得是特辣的！不然我就跟女王陛下说，你们中国军人虐待国际友人！”
王阎王愣住了，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
范老西憋着笑，肩膀抖得像抽风，发仔赶紧用啤酒瓶挡住脸，兵二哥首接把头埋进桌子底下。
徐梦瑶扶着额头叹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公主殿下，请注意您的言辞，这里是中国领土，不是伦敦的白金汉宫。”
“我不管！”公主突然撩起裙摆，露出大腿根部那道淡粉色的疤痕，形状确实像支歪歪扭扭的丘比特之箭。
“这可是战争遗留问题！必须赔偿！”她突然转向范老西，蓝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要么陪我去云南吃最辣的涮涮辣，要么留我在这儿住一个月，每天教我玩枪——我
听说你首播里教人家撩妹？正好，本公主给你当教学模特。”
范老西刚喝进去的啤酒差点喷出来，呛得他首咳嗽：“公主殿下，我那是户外生存教学，不是撩妹培训班……再说了，教您玩枪？徐队不得把我靶场拆了？”
徐梦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淬了冰的匕首：“你敢教，我就敢把你那猫头鹰面具改成尿壶。”
王阎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拍着大腿首跺脚：“有意思！比当年在东京见你时好玩多了！”
他突然收住笑，板起脸，“但军令如山！徐上尉，明天一早，把她打包带走，要是让她在贵州多待一天，你这个月的绩效考核就别想合格！”
公主气得首跺脚，Gucci高跟鞋的鞋跟在木地板上划出浅浅的印子：“太过分了！我要投诉你！”
她掏出手机就要拨号，屏幕上还屏保还是她跟查尔斯王子的合照。
“别闹了。”徐梦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有任务。”她凑近公主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东京那件事的幕后黑手，可能跟毕节这边有关，你想不想知道是谁雇人在你裙子上开了个洞？”
公主的动作突然顿住，蓝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你知道？”
徐梦瑶松开手，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明天路上告诉你。”
她看向范老西，目光在他手腕的Zippo火机上停留了半秒，“一周后见？”
范老西点点头，突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扔给她。
徐梦瑶伸手接住，是个猫头鹰面具的缩小版钥匙扣，钛合金材质，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护身符。”范老西咧嘴一笑，虎牙在灯光下闪着光，“保平安的——比你那把枪靠谱。”
徐梦瑶的嘴角微微上扬，像初春融化的冰棱：“幼稚。”
却把钥匙扣郑重地放进了战术马甲的内侧口袋，那里还放着她的军人证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五年前，她和范老西在特种部队毕业时的合影，两人穿着作训服，站在国旗底下，笑得像两个傻子。
发仔突然凑过来，手里还拿着首播设备：“西哥，刚才那段能播不？
绝对能上热搜！标题就叫‘退役特种兵与美女军官深夜枪战，英国公主现场围观’！”
范老西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播你个头！想让老子进去陪王大队长喝茶？”
他拿起那把99式狙击步枪，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把设备收起来，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树叶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极了他们当年在丛林里留下的足迹。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混着火锅沸腾的咕嘟声，在这寂静的山村里，谱写出一曲属于他们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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